李孝恭又說道:“那個姓何的原本是衛府的人,當年戰事平定之後他離開了衛府在長安靠著烤肉的營生過活,之後和一個姓張的店主一起經營這家賣紅燒肉的店,也就有了眼下的事情。”
看了看李世民的神情,李孝恭又說道:“陛下,從頭到尾那個叫何必的人都沒有還手。”
“是嗎?”
“是的。”
李世民苦惱地說道:“既然這樣,天一亮就把人放了吧。”
“喏!”
李孝恭也離開了行宮。
等人都走了之後,長孫皇后走來,“陛下,那家店真是玥兒的丈夫經營的?”
李世民重新坐下來,“朕必須要去見一見他。”
“那等秋獵之後就去見一見吧。”
第二日一早,張陽就在街上聽見了李元昌的事情。
明面上不能談論皇家的事情。
但私底下人們還是很願意把這件事當作談資的。
張陽來到大理寺的門口和這裡的官差說著話,“大哥昨日被關進來的一個人怎麼樣了?”
官差笑呵呵接過張陽遞來的一串錢說道:“這宗室那邊送來訊息,應該沒大事馬上就可以放了。”
張陽長出一口氣。
在府衙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了中午何必才走出來。
何必看到張陽做輯一禮,:“承蒙小張兄弟不棄,以後我何必定當為小張兄弟左右。”
張陽咧嘴笑道:“出了這口惡氣就行,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一路走在朱雀大街上,何必說道:“我按照小張兄弟說的從頭到尾沒有還手,他們也沒有把我怎麼樣,昨天把我收押,今天一早例行查問結束就把我放了。”
說著話何必又向太極殿方向行禮。
說來何必能夠放出去也虧的現在大唐的吏治還算乾淨。
何必拍著胸膛道,“能出這口惡氣,何某心中很舒坦!再不濟身上這百來斤就撂在那兒,愛咋咋滴!”
說著話何必又爽朗的笑了笑。
何必是典型的關中漢子,和昨天一起看戲那個虛偽傢伙不一樣。
兩人一起走出長安城外,一路走到藍田縣外的店裡。
看到何必與張陽,丁溜當場就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何必的大腿,他哭嚎著,“何兄!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何兄啊。”
“別嚎了,等我真死了你再嚎!”
丁溜吸了吸鼻涕這才站起身,“昨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店也關了一天,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何必說道:“李元昌這麼一鬧之後,動靜還這麼大,眼下應該不會在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丁溜吸溜著鼻涕說道:“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有起色了,這才幾天差點命都沒了。”
“姓張的!”
又是熟悉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嘭!”
店門被人一腳踹開,小胖子的身影就出現在陽光下。
這小胖子出了長得胖以外,公德心還明顯不夠。
李世民的兒子都不會好好敲門?
李泰呼吸沉重鼻孔又擴大了幾分,“本王被父皇責罰了。”
張陽笑道:“魏王殿下,您這是流年不利,命犯小人,不過還是多謝魏王殿下出手相助了。”
李泰重新坐下說道;“那個小人就是你。”
“誤會了吧?”
“沒誤會!”
這胖子不僅沒什麼道德心,行為素質還有待提高,尤其是待人禮貌這方面。
難道真沒人好好教導這個胖子該怎麼做人做事嗎?
張陽嘆息道:“如果魏王殿下覺得心中有氣,在下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一頭撞死在你面前,以謝天下了。”
李泰的鼻孔還出著粗氣。
張陽又說道:“如果魏王殿下現在有興致,我可以現在就一頭撞死在牆上,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魏王殿下再也吃不到我做的夾心麵包了,也不吃不到那美味的叫花雞了。”
“咕咚……”
李泰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咦?魏王殿下剛剛是咽口水了嗎?”
李泰搖頭苦笑,“我要吃十隻夾心麵包。”
這次的事情借李泰擋住了,看在情面上還是給他做頓麵包。
店裡就有現成的米麵和雞蛋。
麵包其實也不難做,張陽熟練地和麵。
清晨的時候,店裡沒有客人。
驪山上的衛府官兵要到午時才會下來吃飯。
李泰坐在店裡與何必還有丁溜講述著昨晚李元昌的事情。
李元昌已經被李世民趕出了長安,遣回封地,而且沒有旨意不能踏出封地半步。
總而言之,現在這家店是最安全,有了李元昌這個下場,眼下沒有人敢來打這家店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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