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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都是些混蛋(1/2)

作者:張圍
做不到李泰這般跳脫,在討父皇的歡心上李泰總是佔上風。
李承乾心中有一種無力感,青雀總是可以恰逢其會地讓父皇高興起來。
回到東宮之後,李承乾見到了李綱,“老師,孤剛去見父皇回來。”
李綱點頭便開始講課。
聽著一些古老的聖人先賢事蹟與文章,給人一種非常陳舊的感覺,又想到李泰的笑容,李承乾莫名感覺迷茫。
李泰可以在張陽身邊見到新事物。
孤面前卻是這些陳舊的學識,給人沉重的感覺。
看著這些聖人教誨,先賢的文章,李承乾感覺這些是一道道枷鎖,每銘記一句就會在心裡多一道枷。
“老師。”李承乾打斷了李綱的講課。
正在讀著尚書的李綱被李承乾打斷,神情很是不解。
“或許是孤想多了,老師繼續吧。”李承乾把心裡的困惑嚥了下去,低聲說道。
長安城的一處宅院裡,師徒倆人正在下棋。
棋盤上廝殺慘烈,張公瑾一步步將黑棋逼得沒有退路,卻見張陽拿著車跳到了將前。
原本勝算很大的張公謹,不得不回來防守。
張陽用兩隻車做配合圍著張公瑾的帥周旋,終於在兩隻車的配合下將死了張公瑾的帥。
長出一口氣,張陽擦了擦汗水,“險勝。”
張公瑾嘆道,“終究還是棋差一招,棋盤如戰場,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說著話,張公瑾回味著剛剛的棋局,那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很少感覺到了,平時調養身體,養尊處優,竟然發現自己流汗了。
棋盤上是輸了,張公瑾心中沒有太多的失落,反而是因為下了一局好棋感到高興。
張陽喝下一口水,重新整理好棋盤。
“多少年了,老夫很少這般緊張。”
“如今天下安寧了,老師自然也是放寬了心情,也不再經歷戰場搏殺,也沒有了爾虞我詐的日子。”
張公瑾低聲說著,“其實陛下也喜歡,陛下的棋盤也很大,他不僅能下自己的棋,還會去動別人的棋盤。”
“和皇帝下棋對弈是一件自找苦吃的事情。”
“為何這麼想。”
“和一個控制規則的人下棋,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弈。”
看著棋盤被整理好,張公瑾又問道,“如果陛下想要與你對弈,你會拒絕嗎?”
“我會直接投降認輸。”
聽到這個回答,張公瑾笑了笑,“如果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和陛下對弈呢?”
“咱們陛下有這麼無聊嗎?”張陽不解道。
“當陛下覺得你是威脅的時候,自然會這麼做。”
“我是個沒有威脅的人。”
張公瑾將自己的卒子往前推一步,“現在的你對所有人都沒威脅,可這一次你贏了長孫無忌。”
“呵,成功果實都被長孫無忌取走了,我哪裡贏了?”張陽將馬推上前。
“輸了就是輸了,說什麼成功的果實不重要,老夫的弟子竟然能贏長孫無忌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老夫也值得驕傲了。”
“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渾蛋,非要在我們的努力上奪取功勞。”張陽說完又搖頭道:“不!我覺得那些在朝堂上身居高位都是不要臉的渾蛋。”
“哈哈哈……”張公瑾肆意地笑著。
張陽吃了一隻卒子,“等到事情擺平之後,我就辭官。”
張公瑾笑道,“陛下不會輕易答應的。”
“那我就請長假。”
“陛下會讓太醫署給你治病,你若是沒大礙還是躲不過。”張公瑾撫須道,“有些時候一個人犯錯陛下會重責,可又有些時候法不責眾。”
“我明白了,多謝老師指點。”
張公瑾笑了笑,“你是老夫的弟子,總要給你出謀劃策的,只要你能夠照顧好老夫的兒子們就行。”
“行,就這麼說定了。”
張大象,張大素,張大安三兄弟在權貴二代中的日子比其他人差了些,張公瑾一旦離世,他們就會失去依靠。
李世民雖然念及舊情會照拂,總不會照顧到無微不至。
張陽對那老實中帶著點憨厚的三兄弟沒什麼反感,這種人也是最適合做朋友的。
又是一盤棋下完,張公瑾失落地搖頭,“第一盤棋局下完就有些心力交瘁,這第二盤老夫便不是你的對手了。”
“老師已經很厲害了,學生都只是險勝一招。”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老夫還要多學習才是。”
“老師過謙了。”
倆人正下著棋,一旁就傳來了湖味,這是師母正在學著做菜,估計是又有什麼東西燒湖了。
幾盤棋局下來,張公瑾又是搖頭又是無奈,“再給老夫幾日,必定可以贏你。”
“學生就先告辭了。”
張公瑾的目光依舊在棋盤上,他不解的是這小子的棋路為何總是千變萬化,有種不是在和一個人下棋,像是在和很多人下棋的感覺。
一個人有自己的棋路也能理解,這是長久積累的結果。
可一個人的棋路千變萬化著實費解。
棋局在半道上,張陽前一半的棋局還算是正常,可是後半段棋路陡然又是一變,下法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每每交手總是有這種感覺。
就像是他身邊有一群各式各樣的人在教他一般。
前面十多步都是一個人的路數,可後半段像是換了一個人。
張公瑾看著眼前的差距,撫須思索著。
家中,李玥已經畫好了圖紙。
一張張的圖紙掛在牆上,張陽的目光掃檢視紙,開始製造水車的模型。
先前的水車模型已經造好了,只要往水盆裡倒水,水車就可以轉動起來,並且也會帶動齒輪轉動。
李玥正在做著一道數學題,這個題目其實很簡單,也是和水力相關利用齒輪的題目,大齒輪的齒輪是一百個,小齒輪的齒輪數五十個。
“相比得出是2,那麼大齒輪轉完了一圈,小齒輪已經轉了兩圈。”李玥一邊算著一邊念著,“這是一種正比關係,如果大齒輪的齒輪數量越多,小齒輪轉速便會越快。”
這種題目李玥已經不用打草稿來他完全可以進行口算,“如果三個齒輪效果會遞增,但是因為傳遞間的消耗,導致轉速也會變慢,水流固定的情況下,水力小於大水車的推力,則齒輪不轉動。”
張陽一邊削著木料,“算好了嗎?”
李玥思量著,“三個齒輪,大中小,齒輪數分別為,兩百,一百,五十。”
張陽點頭便開始做。
今年的夏季來得早,長安城早早進入了燥熱難耐的一日。
半月後的渭水河邊,牛闖分了一些人來造這個大水車。
李玥的複雜圖紙牛闖也能看懂。
上官儀對村子的管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而且在建設上與周邊村子有了麻煩,上官儀也能出面解決。
渭水的上游要新修水利,下游自然會有影響
為了這件事上官儀還和藍田縣的縣丞有過幾次交談,都被他擺平了。
村中的村民也越來越對上官儀信服。
在處理這些問題上,比如說和官府打交道,還是上官儀更加得心應手,如果讓牛闖來應付,說不定還會當場動起手來。
再次見到孫思邈的時候,張陽有些詫異,老神醫顯得有些狼狽。
李泰笑道,“在隴西一帶找到了神醫。”
孫思邈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聽說你要見老道?”
這一兩個月不見,孫思邈出去一遭,如今再見道袍破爛,鬚髮也是散亂,好在他手中沒拿著一個碗。
張陽拱手道,“最近在下研製出了一種金瘡藥,有活血化瘀,去腐生肌的功效。”
“是嗎?”
張陽拿出一塊藥膏,藥膏是用一張紙包著的。
孫思邈接過藥膏細細聞了聞,“三七?兒茶?麝香?”
說完孫思邈還舔了舔,“這油膩膩的是什麼?”
張陽說道,“是豬油,其中最重要的成分就是用野三七磨成的藥粉,再加入大黃,兒茶,麝香等。”
孫思邈點頭道,“你這個辦法倒是稀奇。”
“這樣一來這金瘡藥就可以隨取隨用。”
“對付一般的傷口還行,對付淤傷也可,心思倒是巧,出門在外帶上幾片也可以隨時能用,還有多的嗎?好東西,多給一些。”
“您自己不會做嗎?”
“又不是自己用,可以給一些戰場回來的人用,再者說你小娃娃又沒有受傷。”
見張陽還是不想給的樣子,孫思邈不耐煩道,“難不成要老道找你買不成。”
看孫思邈一副老頑童的模樣,張陽嘆道,“孫神醫不是想和我坐而論道嗎?”
孫思邈撫須道,“當然,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老道我也不會來。”
說完孫思邈指了指身後幾個官兵,“這幫傢伙好生無禮,就差給老道我綁來了,好好的官兵猶如山匪一般。”
幾個官兵連忙躬身行禮,低著頭以表歉意。
李泰看著幾個官兵的樣子笑道,“你們就先回去吧。”
“喏。”
張陽拿出一份書卷,“這是我最近寫出來的外傷急救手冊,還請孫神醫過目。”
孫思邈接過這份手冊看了起來。
這些日子抽空寫出來的,都是後世的一些傷口應急處理的辦法,李玥在家裡畫圖紙的時候,自己趁著那些時間寫出來的。
孫思邈皺眉看著時辰點頭,時常又是不解的疑惑。
“孫神醫,不論是戰場上還是山林間,受傷流血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容易出現感染。”
“什麼是感染?”孫思邈疑惑道。
“就是因為創傷面太大,導致的人高熱發寒的症狀。”
“沒錯,確實會有這種危險,往往救治不及時,原本可以活下來的人就在過世了。”
孫思邈一邊說著目光還看著手冊,“你這上面的酒精是何物?”
張陽解釋道,“是一種高濃度的烈酒,此物用來清洗傷口最好,而且還能用來殺菌。”
孫思邈不解道,“如何證明?”
張陽揣著手道,“就像是放在鹽中的肉會失去水分,這是失水的緣故,高濃度的酒精也是這個道理,可以殺死細菌。”
“就像是你說的,細菌也是蟲子?”
“沒錯。”
又和孫思邈聊了一會外傷救治的方式。
相比火燙的高溫殺菌,孫思邈也很好奇酒精是什麼東西。
看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還是要把酒精做出來才行。
酒精的提煉說複雜也不復雜,說簡單也不簡單。
就是工序複雜了一些,李泰提了一罈酒來。
用一根管子放入酒罈中,與酒水保持一定距離,並且保持酒罈子密封。
竹管來做冷凝管,用涼水來澆也行。
孫思邈站在一旁看著張陽忙活著,“先不說酒精這東西是何物,你的外傷急救手冊寫得倒是淺顯易懂,如果可以傳出去,或者用於軍中,也能夠救治不少人,這是一件功德。”
燒著這壇酒水,張陽在一旁坐下來,“我也想招收一些大夫,想要孫神醫來把關。”
孫思邈冷笑道,“原來說是想要和老夫坐而論道,沒想到還留著這麼一手,若是別人老夫肯定不幫,你若是將你說的這種療傷消毒的神水做出來,不吝嗇幫你這個忙,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該做的事情,若能精益求精,貧道不介意跟你墮落一次。”
墮落……
這不是墮落這是科學求知。
孫思邈感慨道,“人們愚昧不知治病救人,卻求神救命,若是像你這樣的人多一些便好了,貧道很欣賞你的堅守自己本心的做法,雖然你這人利己了一些,心中沒什麼大義,愛錢財不愛世人。”
酒水煮著酒香很快就開始飄散開來,蒸餾出來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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