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工出細活,一整隻雞翅膀在烤的時候火候很重要。”
李玥坐在小板凳上,小本本墊在膝蓋上細心地記錄著。
張陽給翅膀塗上一些料汁,“也有提前醃製雞翅膀的做法,醃製之後可以去除血水也能入味,我比較喜歡不醃製的。”
李玥點著手中的小筆還在不停寫著。
張陽側目偷偷看了一眼。
李玥的反應迅速遮住自己的小本本,抿著嘴舉了舉她的小拳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錘多了緣故,媳婦的拳頭現在已經有些力道,有了些許疼痛。
遮遮掩掩也不知道她的小本本寫著什麼。
好似她最大的秘密,早晚搶來仔細看看。
李玥地目光盯著油光鋥亮的雞翅膀。
張陽把烤好的一隻遞給她,“熟了。”
李玥纖細地手指拿著烤雞翅的一端,另外一隻手掐著另外一端,小嘴咬下最肥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小時候貧血的緣故,李玥的皮膚特別白皙,屬於白裡透紅的那種。
“好像不夠鹹。”
說完李玥又拿出一些醬汁再刷了刷,然後放在火邊炙烤一下會兒。
雞翅重新入口,李玥這才點頭,“現在味道很不錯。”
她更喜歡翅尖的部分,每次都要含在嘴裡好久,翅尖的骨頭都已經被烤得酥脆。
貞觀五年四月,這個季節是春遊最好的時候。
張陽駕馬車從村子裡出來,何必和丁熘都已經搬入了封地中,以後的買賣也在封地。
馬兒走得很慢,張陽發現不管怎麼鞭打它,它都是這個速度。
李玥坐在一旁看著驪山腳下的春天景色。
等馬車駛出一些距離之後,從遠處看封地在驪山腳下的模樣,更好看了。
李玥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天空不做美雨水又落了下來。
這雨季的雨水沒完沒了,李玥撐起雨傘,靠著夫君的肩膀,也給夫君擋擋雨。
夫君是個有遠大的志向的人,他想要拿下整片驪山,這是尋常男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馬車到了城門前交給了馬伕,兩人走進長安城。
路上張陽又買了一些酒糟。
兩人在東市逛了一會兒,長安城的物資說貴乏也不貴乏,李玥集市上逛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她想買的東西,一幅筆墨三十文。
李玥把筆墨放入了自己的小包中,“回家吧。”
“你不再逛逛了嗎?”
“沒什麼好買的,家裡的傢俱也都齊全。”
如果不是家裡必要的東西,她也不會想著買。
回到家中,李玥試著新買的筆墨。
王嬸從宮裡回來,小聲說道:“公主殿下,駙馬,宮中送來的訊息。”
平時李玥也不打聽宮裡的事情。
與皇室的距離越遠越好。
李玥擦了擦嘴,“什麼訊息。”
王嬸稍稍一禮道:“說是薛延陀可汗已經入關了。”
有了工部做的五金器具,現在能做的東西更多,在這張桌子上可以盡情地施展自己的手藝。
做好了羽毛球拍,試了試球網的彈性,還算不錯。
“媳婦!我們來玩羽毛球。”
“好呀!”
李玥的注意力當即被吸引了過來。
一人一個球拍,張陽講解著,“你把球打過來,然後我把球打給你,迴圈往復。”
“嗯。”
李玥重重點頭。
張陽揮出一球,用這種軟木做出來的羽毛球有些笨重。
兩人可以樂此不疲地玩著。
從開始互相傳球,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不知不覺都開始認真了起來。
羽毛球是一個不錯的運動,尤其可以放鬆自己的腰背肩椎。
有時候一看書就是一下午,真怕媳婦以後的嵴椎出什麼問題。
李玥跳起來接住一球。
張陽再次打回來。
王嬸在一旁看著,朝中不論多大的風波都不能打擾駙馬和公主開心的生活。
李玥費勁地接著每一個球。
張陽揮動球拍就輕描澹寫許多。
終於羽毛球落地了,這一次她沒有接住。
李玥撿起地上的羽毛球,“我覺得要有一個規矩。”
“什麼規矩。”
李玥在地上劃出一條線,“每一次球都要過這條線。”
心說她還能自己摸索出來規則。
瞧著這條線張陽皺眉道:“這條線畫得不對吧,憑什麼我的地方這麼大,你的地方這麼小,你都快站到牆邊了,這個條件不平等。”
“你就仗著自己長得高欺負我,休想佔便宜。”
李玥兇巴巴地說著。
兩人都有點打出了火氣,媳婦也是有脾氣的。
李玥揮動球拍,“接球。”
看著球飛來,張陽還是熟練地接下。
儘管劃了線,還是打不過夫君,李玥吃力地撿起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脫去了外衣。
她的汗水一直從髮絲流到潔白的脖頸。
張陽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自從她貧血的症狀減輕之後,她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了。
平時的衣裙不能展現出她的身段。
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有這個身段很出眾了。
稍一走神,張陽漏下了一球。
“哈哈哈!”李月雙手叉著腰笑著。
“看球!”
張陽又揮出一球。
李玥費勁地接著,突然喊道:“慢著!”
張陽不解道:“又怎麼了?”
李玥再次撿起地上的球,“我覺得應該再拉一條繩子,我們的球一定要越過這條繩子。”
一邊打著,規則也越來越完善,就快當場畫一個羽毛球場地了。
李玥往嘴裡灌了幾口水。
張陽舒展著自己的四肢,“我覺得應該有個記分牌,兩個嬸嬸做裁判。”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記分牌和裁判?”
“嗯,誰贏了一球記下一分,包括出界和漏球。”
李玥使勁點頭,“夫君的這個想法很好,我覺得十個球來決定一局的勝負是最好的。”
“十球太少,我覺得二十一球最佳,領先兩分者為勝一局。”
李玥重新穿上外衣,“要三局兩勝。”
夫妻倆達成了共識然後開始一起制定羽毛球規則。
甚至還要在家中拉起一塊網,這樣一來在球是否越過線的時候可以避免出現爭議。
第二日一早,每天還沒完全亮,由於長時間沒有這樣跑動了,李玥早上起床感覺腳踝處痠疼。
“夫君,腳像是灌鉛一樣。”李玥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這是長時間沒有這樣跑動導致的,正常現象。”
張陽抬起她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給她按著痠痛的部位。
媳婦的腳很好看,屬於怎麼看都看不膩的那種。
自己的雙腳被他的一雙大手抓著,不過這麼按確實舒服了很多,李玥紅著臉低聲說著,“什麼時候會不疼?”
“最快今天下午,最慢明天也會減輕一些症狀,以後堅持這樣的跑動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
“嗯。”李玥小聲應著點頭。
“再熱敷一下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駙馬,該到早朝的時辰了。”院子外傳來的王嬸的話語。
李玥收回自己的腳,“夫君先去上朝吧。”
看著媳婦的雙腳有些捨不得,張陽戴好官帽走出家門。
快步走到承天門前,門已經開了大家也這才剛剛進去。
許敬宗詫異道:“張侍郎已經來的有些晚。”
張陽笑道:“你倒是很準時。”
兩人一齊走向太極殿,許敬宗小聲說道:“昨日的事情可聽說了?”
“夷男可汗入關了?”
“還真上當了。”
“什麼時候到。”張陽低聲問著。
“就快到了,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聽著許敬宗的講述,李世民給薛延陀的旨意中充滿了讚賞,甚至想和夷男可汗稱兄道弟了,從制定計劃到現在半個月過去,夷男可汗正在來長安的路上,等著接受屬於他的那一份殊榮。
許敬宗又說著,“聽說這個夷男可汗還想娶一個大唐的公主,這一次薛延陀準備了不少東西,說是勢在必行。”
走入太極殿內,這裡的朝臣都低聲議論著。
早朝照常開始,照常結束。
下朝的時候,張陽跟上李孝恭的腳步,他一回到禮部就會雷打不動地睡覺,要趁著這個時候和他說話,不然就沒機會了。
“河間郡王。”張陽連忙攔住他。
“銀錢改日就會給你,你急什麼?”
“不是生意的事。”
“那是什麼事。”李孝恭的腳步沒停。
“夷男可汗要娶大唐公主這件事的傳聞沒錯吧?”
“陛下也還沒有答應。”
“這公主不能嫁過去呀。”
走入禮部的府衙,李孝恭坐下來嘆道:“可這個夷男可汗從薛延陀帶了不少牲畜,而且還有很多金銀,帝心難測。”
張陽走到他身邊說著接下來安排。
聽完一番話,李孝恭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
“您為何如此驚恐。”
“你的膽子太大了,這種事情也能做嗎?”
“沒讓夷男可汗死在路上就不錯了。”
李孝恭放低自己的聲音,“你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嗎?”
“不要白不要!”
許敬宗湊過來問道:“張侍郎是有什麼妙計了?”
三人低聲議論著,做了一個比較完善的計劃。
張陽最後囑咐道:“河間郡王去組織人手,許敬宗安排後路。”
李孝恭看向張陽,“那你呢?”
“我會提前去見陛下,先把事情辦了再和陛下說明。”
一個膽大包天的計劃在禮部完成,就等著實施,李孝恭冷笑道:“到時候陛下要是責怪起來,你當如何?”
張陽後退一步,向李孝恭行禮道:“都是河間郡王的主意,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很好。”李孝恭連道兩聲好。
知道了張陽的計劃,許敬宗心中忐忑,瘋子!這個禮部的上到尚書,下到侍郎全是瘋子。
許敬宗感覺上了一條賊船。
是賊船也就算了,問題是這條船上的賊還膽大包天。
好後悔呀。
許敬宗看向外面的藍天,“張侍郎。”
張陽點頭,“請講。”
許敬宗嘆道:“如果有一天張侍郎想要辭官了,能否帶著下官一起辭官。”
“你要是辭官了,以後的禮部的事情誰來做?”
許敬宗擦了擦眼淚,“下官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不易……”
“看來咱們禮部還是缺少人手。”
“張侍郎可有看中的人了?”
“沒有。”
“唉……”
在禮部府衙整理一下最近突厥的情況,頡利可汗的舊部也已經開始行動了。
午時一到,張陽就離開了府衙。
李玥的腳踝還在恢復中,今天是不能打羽毛球了,本來就因為前一天的跑動導致痠痛,今天要休息一天。
球拍的質量比自己想象的要差,也可能是軟木做成的羽毛球太重的緣故。
球網顯得有些鬆散。
李玥捧著她自己做的精緻小茶杯,“夫君,如今的水車多用水力配合水池和連筒,可以低水高送,但總覺得效率不是很高。”
張陽修整著羽毛球的球網。
李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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