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武懷玉起身,
紅線趕緊跟著起身,她溫柔的幫懷玉整理了下衣裳,目光中滿是柔情,甚至帶有幾分希翼。
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壯起膽子,“不如阿郎今晚就住在這,阿郎若不嫌棄,便讓我伺候阿郎,”
懷玉其實早感受到了她的心思,
女人的心思有時難猜,但有時也會很好猜,關鍵還是她願不願意讓你猜到。
武懷玉現在二十五,實際上他三十出頭,
人長的高大英俊,特別是身上又有那麼多光環加持,就越發襯的瀟灑。
女人其實大多慕強,而年輕英俊瀟灑卻又多才還位居高官,這樣的男人真沒幾個女人不喜歡的。紅線又曾是跟隨身邊多年,她曾為懷玉擋過刀,但武懷玉也在千軍重圍之中救起中箭落馬的她,
“我沒別的奢望,”她囁嚅道。
不求能進武家門做妾侍,
今晚能夠侍候一晚也算滿足心中遺憾了。
這話說的卑微到塵埃,懷玉甚至都覺得難以拒絕,
“你別衝動。”
“確實是有些衝動,可我不後悔。”
氣氛變有很微妙。
“拿瓶葡萄酒來吧,喝點。”懷玉打破尷尬。
紅線眼睛瞪大,目光裡是意外之喜,整個人都似乎明亮起來,“我這就去拿,”
樊樓有各式各樣的好酒,
自釀的名酒就有好多種,其中用自種高昌馬奶葡萄釀造的紅酒,就是極受歡迎的一款。
配上琉璃酒杯,別提多有檔次,
葡萄美酒夜光杯,將軍欲飲琵琶催,加上武相公的名詩加持,許多來樊樓的客人,初次必點。
一般的葡萄酒不具有陳年能力,武家的葡萄紅酒裡,卻有一些陳年佳釀,酒樓有特製酒窖存酒,溫度適宜。
紅線取來了兩瓶六年的藏酒。
此時,
無聲勝有聲,酒只是色之媒。
喝什麼不重要了,
腥紅的酒液倒入醒酒器裡,讓其充分氧化後,散去異味,使酒本身濃郁的香味散發出來,
紅線倒酒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這是多年可望不可及的夢想成真,
這是阿郎最好的獎賞。
醒酒的過程中,
有漸漸流露出來的酒香散發,讓人愉悅,
懷玉主動的跟她聊起些她近年生活細節,她過的還可以,畢竟是晉國夫人的貼身劍姬出身,還曾在戰場上為武相公和夫人擋過刀箭,
在樊樓做事後,工作能力也是很服眾的,
工作充實,收入不錯,
就是有些孤獨。
她的家人曾經因罪籍沒為奴,早就家破人散,只餘她一人,短暫的婚姻也什麼都沒留下。
她還那麼年輕,此時二十五六歲年紀,正是最好的年華,卻已經是個寡婦。
最怕的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孤獨如潮水般湧來,將整個人淹沒,有時讓人透不過氣來。
酒醒的差不多了,
懷玉主動拿起醒酒器,給兩人的琉璃高腳酒杯,各倒了一杯,
“謝阿郎,”
懷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輕晃動,
酒液入口,甜中帶點澀,
沒有下酒菜,
兩人就這麼幹喝。
不過氣氛很重要,
聊著聊著,倒是一瓶很快喝完,繼續開啟一瓶醒酒,
話茬子開啟後,兩人也就沒那麼多距離,
紅線眼神迷離,話也越來越大膽,毫不保留對懷玉的那種愛慕,這愛裡帶著仰望,帶著剋制。
今天,藉著酒意大膽說出來,
等到第二瓶酒也喝完,她不顧勸阻又去拿了兩瓶上來,
這回,她還帶了四樣下酒小菜,五香滷牛肉幹、手拍黃瓜、炸花生米、麻辣肚絲。
“阿郎,我想好了,”
她紅著臉,紅著眼,紅紅的嘴唇微張,
“我打算去漳州,為樊樓在漳州開分店,”
漳州比不得江州廣州揚州,樊樓的擴張計劃裡暫時是沒有安排的,可紅線聽了懷玉說的開拓流求計劃後,知曉漳州港會是這計劃的重要一環。
她請求去漳州開樊樓分店,
樊樓既是酒樓,但最賺錢的一直是做中介,憑著這酒樓平臺,藉著靈通的訊息渠道,牽連買賣,促成生意,從中賺錢。最少都是三五個點的居間費,甚至有的買賣,能拿到一兩成的居間費。
而樊樓僅是晉國夫人私房錢開的買賣,背後可還有武家龐大的商業體系,樊樓掌握的商業情報,其實還能透過武家商業體系,有更好的變現能力。
紅線主動要去漳州,其實就是要為懷玉的流求計劃打前站的,
現在直接去流求去澎湖去鷺島,確實有點早,當然也可以在漳州樊樓開起來後,派人在那三處先建個點。
訊息,
在哪個領域都很重要,打仗都講究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精準的情報訊息,是正確決策的前提。
紅線去漳州其實還有第二層意思,她不會糾纏懷玉,不會登鼻子上柳,今天伺候一晚,明天就想著要名份,要納她為妾。
她不去廣州,而是去漳州。
懷玉聽了有些感動。
漳州地處東南沿海,水系縱橫,海岸線漫長曲折,出海港口眾多,對外海上交通也是歷史悠久。
不過此時的漳州港還是有些沒落了,要到中晚唐以後,福建的漳泉等港貿易才是真正興盛的時候,而到了兩宋時期就更了不得了。
明朝時,漳州月港就更加不得了,在明末還出了鄭芝龍鄭成功父子。
海上貿易以後會越來越繁榮,而大唐沿海的航運也肯定會興起,
現在開始投資經營還較為落後的福、漳、泉諸港,絕對是原始股啊。
更何況,他還要開發流求島,那漳州就更不容忽略了。
“我再去拿酒,”
“不喝了,”
懷玉伸手拉住她,
紅線喝酒是越喝身體越熱,手都滾燙著,被懷玉牽住後,更是渾身燥熱,臉更加通紅了,甚至衣服下的身體都起了雞皮疙瘩,陣陣戰慄。
那是一種好奇妙的感覺。
她突然有股想要方便的衝動。
忍不住夾緊了腿。
“一夜值千金,別再喝了,喝醉了可就浪費大好晚光了。”
懷玉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不過葡萄酒也是有後勁的,
再喝下去,就算不喝醉,估計一會啥也幹不了,
“嗯,”
紅線倒不是小姑娘,二十六歲的寡婦,雖結婚僅一年丈夫就沒了,但卻也是什麼都熟。
留下杯盤酒瓶殘局,
懷玉起身牽著她離開,紅線就住在樊樓裡,兩人臉紅紅的,帶著幾分醉意,
關上門,
兩人相擁一起,懷玉熟練的親吻起來,她熱烈的回應,
很快兩人倒下,滾在一起,
活色生息,
遙想解鞍在於門,滿室生春舞妻子。
她很體貼,也很溫柔,
“阿郎醉了,奴來。”
紅線溫柔如水,似要將他徹底包裹,
說不盡軟玉溫香,嬌柔旖旎,
懷玉在陣陣如哭似泣聲中徹底迷醉。
昨天人不舒服,昏睡一天,忘記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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