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詢問,可有欺瞞。”
懷玉看他樣子,知道這老傢伙慌了,甚至想要找個臺階下,先推到管家頭上,然後可能就是狠出點血。
果然接下來,老頭開始演戲。
事情都是管家亂來,他並不是有意期瞞,但他還是願意認錯,願意悔改。
他認錯認罰。
願意把脫漏的全都補上,還願意馬上主動把今年的租調按實畝上繳,義倉糧也一樣。
另外願意再給縣衙捐上一千石糧,五百匹絹。
真正的大出血,
還暗示願意把他家的那碾磑、油坊,都獻給武懷玉,再加上那四百畝桑棗園。
其實那四百畝桑棗園,按四百八十步算一畝,其實就是二畝當成了一畝來算,所謂桑棗園四百畝,實際是有一千畝,他不僅二畝當一畝,還隱匿二百畝。
這一千畝地,都是能引清河水灌溉的良田,只種了四十畝桑棗,其餘的都是種的麥,還是李家蓄奴耕種,還僱了幾個長工,農忙時也僱些短工麥客。
李員外在三原清河鄉以外,其它鄉也還有好幾個莊子,加起來也得有千畝地,在三原縣以外其它縣,也還有千畝地。
這老頭真正的身家財產,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多的多,
長安有宅子有商鋪,三原涇陽也都有。
家裡更是長期經營放貸和做糧食買賣。
李員外願意狠狠出血過關,可惜他並不老實,他對武懷玉交待的,也只是三原縣西鄉小李村的田宅奴僕這些實數,連西鄉以李村以外的家業都沒交待,更別說雍州其它縣內的產業了。
“本相豈是那種人?”武懷玉不屑冷笑。
“我家那四百畝桑棗園,全獻給相公。”
“四百畝桑棗園?”
“是我又糊塗了,那是一千畝地,全都獻給相公,這就把地契取來,”
懷玉仍然搖頭,
老員外還在猶豫不捨得出更多血之際,石守信又進來,再遞上一封信。
武懷玉裝模作樣開啟看了一遍,然後振怒,“李敬安,你好大的膽子,這又做如何解釋?”
信扔在他面前,李員外趕緊撿起,看了一眼,便驚叫一聲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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