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在化形的後的三樣魔兵的聯手屠殺下,不過片刻,竟然就這麼全軍覆沒。反倒是二郎神,儘管被連綿攻擊重創的幾近不支,卻仍舊憑藉強橫的法力修為,尚未倒下。
北落紫宵恢復本相,緩緩懸浮在依韻和喜兒身前,依韻單手握著喜兒的芊芊右手,一併握上劍柄,北落紫宵燃燒著深紫火焰,兩人身形一閃消失原地。
此時的二郎神,遭受連綿打擊,體內的能量幾近耗空。不絕的拳掌影印,憑空一併消逝,二郎神不及鬆一口氣,一柄渾體通紫的利刃,徑直沒入二郎神的胸口。
深紫亮光,從二郎神大量耗損能量的體內,放射出來,紫色的火焰,將二郎神完全籠罩,二郎神被火焰完全包圍前的最後眼神,充滿不甘和憤怒……
燃燒的火焰中,二郎神,未發出絲毫慘叫痛哼聲。一束黑色亮光,驟然穿過深紫火焰,沒入依韻的額頭,深紫火焰,完全熄滅,二郎神,完全被催化成氣體……
暗黑魔眼……二郎神的臨死一擊。
依韻輕輕甩了甩頭,淡淡道“不過如此,這種強度的精神創傷能力,還不配傷得了我。”懸浮在半空中的神犬屍體,被依韻抬腳朝地面踢落。
下一瞬間,依韻抱著喜兒,出現在湖泊夢死身旁,緊隨飛落的神犬,被依韻抬手提緊。夢死收功起身,不敢言語,依韻將手中的死狗丟拋將過去,夢死連忙接住。
下一瞬間,三人出現在波瀾會依韻的小庭院內,卻是穿窗進入的。“換件衣服,幫喜兒把這隻狗好生料理了,吃過晚飯後再回去吧。”依韻淡淡說罷,轉身離去。
夢死被哪吒一擊打的沉入地面,導致一身漂亮的衣裳,多處破損,確實沒辦法就這麼回去的。不過夢死此刻卻是鬆了口氣,畢竟,兩人沒有因為方才的突變,而懷疑自己勾結仙界刻意下套害喜兒,這對夢死來說,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依韻神色一如往常,平靜的返回職守之地。在門邊靜立著,如同離開般,彷彿突然出現一般,連波瀾都沒有被驚動。
波瀾伸了個懶腰,一天的事務,終於處理完了。抬頭,愕然,原本突然離開的宵音,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波瀾幾番欲張嘴詢問,終究卻是沒能問出口。
原本我是該問的,也是有理由有權利開口詢問的。只是,我真的覺得不該問,而且,無法問。或許,因為我從來不認為他欠了我什麼,而我,也從來沒有權利要求他什麼吧。只是,到底,我還是會主麼?
……
喜兒的功力,終於渡過了危險時期,重新恢復凝聚。
小庭院內,光線有些暗淡,此時是夜晚,兩人都沒有點上強光的習慣。喜兒身體覆蓋著紫紅色的亮光,眼神怯怯的,注視著抱著自己坐在一側的依韻。一對明亮的眼睛,不是的眨動著。
窗外,白雪飄飛。
依韻雙手輕捧著喜兒怯怯柔弱的臉龐,輕聲嘆了口氣,柔聲道“你做吧,我會保護你的。”喜兒一言不發,目光轉至手上的一對手套,深紫色能量,在喜兒的全力催動下,在手套上匯聚。
房內,一襲黑衫的喜兒,被色澤鬼魅的紫紅色能量覆蓋著,在能量亮光的映照下,清晰的現出清麗而柔弱的臉龐,份外詭異。雙手環腰抱著喜兒的依韻,全身籠罩在淡淡的紫色朦光,眼神,平靜無比,靜靜的注視著懷中佳人,那不斷流著冷汗的,清麗臉龐。
原本一直放出去自行吸收能量的幾樣魔器,這些日子,依韻當職的時候,一直被留在喜兒身邊,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意外,依韻如是要求。
喜兒沒有一直做手套,僅僅做了三十七對,也就是三年零一個月。對於一個高手而言,尤其強橫到喜兒這種地步的存在,這麼漫長的時間內,幾乎完全處於喪失能量的狀態,那實在太沒有安全感,太可怕了。
可是,喜兒沒有因此恐慌過,更沒有煩躁過。
此刻,終於告一段落,喜兒的功力,真正恢復了。喜兒輕手戴上南極飄渺和北落紫手,腰間掛著北落飄渺,閃身消失在小庭院。若干裡外,喜兒已然換了一身血紅的衣裳。
妖美的臉龐上,含著,淡淡的淺笑,一頭長髮,輕挽著。
這裡是處戰場,是波瀾會和落明的一批主力,跟魔神軍交戰的地方。這些日子,幾件魔器,一直留在小庭院而未能自行外出吸收能量,極大程度的影響了幾件魔器的成長速度。
北落紫宵無所謂,那本是依韻的主兵器,跟依韻的人和意境完全融為一體,喜兒戴的那一隻南極飄渺也無所謂。但是另外三件,卻有著很大的干係,失去的時間,不可能回來。
但是,造成的影響,不能不彌補。
所以,依韻不在的時候,喜兒選擇戴著三件魔器,親自出門,殺戮。魔器成長能力再強,都不可能如主兵器般跟執有者一般強,魔器自行成長的速度,絕不可能比喜兒戴著去殺戮吸收能量更迅速。
喜兒眼神迷離,虛空懸浮著,一步步看似極慢的朝戰場接近。或許是無意,一些妖界兩會的高手,突然看見了接近的喜兒,下意識的,大量的人,混身顫抖的,在後退……
“殺戮傳說……是殺戮傳說喜瘋子,殺戮傳說喜瘋子到妖界了!”落明會和波瀾會,越來越多的高手,亂了。過去江湖中積累若干年的那份恐懼,即使來到三界近三百年後,仍舊沒有腿色多少。
但不是人人都如此的,又怎可能人人都如此?
兩會的一些高手,或是在妖界後實力突飛猛進提升幅度極高,對自己充滿信心。或是過去本是練技能的高手,到妖界後轉而修煉妖術,成功的打出不低的名聲。或是,更多,其它的……
“大家不要怕!這裡是妖界不是江湖,若她敢動手,我們就引導這些魔神軍攻擊她,在配合我們的聯手施為,這裡就是她的死地!”人心,隨著這些在妖界具備名望的高手出言鼓舞,逐漸穩定。
喜兒越來越接近戰場,全身覆蓋的紫紅能量亮光,越來越濃郁。隨著喜兒的接近,和逐漸緩升的至半空的身形,原本怒吼著的大量魔神軍以及領隊的魔王,驚恐,混亂,低階的yu望魔和魔主等,驚慌吼叫著不斷後退,渾然不顧追擊的兩會高手不斷造成的殺傷。
七名魔王,運功將圍攏的一些兩會高手避退開去,半跪於地,“拜見飄渺大魔王!”喜兒眼神迷離,戴著紫紅色南極飄渺的右手,輕抬,中指輕搭嘴邊。
輕笑出聲……
周遭大範圍內,憑空出現無數層層疊疊的拳影掌印,紫紅色澤,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朝周遭擴散開去。成片成片的yu望魔,兩會高手,被紫紅色拳影掌印穿透身體,實力弱的,瞬間化為氣體死亡。
實力具備一定程度的,多了一個過程,體內總會放射無數道紫紅色光線,而後,彌散,無蹤。喜兒一頭長髮,變成紫紅色澤,長度驟然增加,無規則的環繞身體,舞動。
片刻後,漫天的紫紅拳影掌印中,喜兒身形時隱時現,所現之出,無數線芒四散飛射,所隱之處,空間呈現瞬間的扭曲,原本的一大片人,全部,不見了。
喜兒彷彿移動的累了,身形凝在半空,微仰著妖美的臉龐,近乎歇斯底里的縱聲大笑,那笑聲,如此瘋狂,如此狂傲。瘋狂的大笑,無孔不入的鑽進周遭所有人的腦海,恐懼,在每一個個體體內快速蔓延……
原本,放出大話的那些高手,作為象徵的存在,是最先朝喜兒撲出的,也是死的最快最早的。兩會的成員,恐懼,拔退試圖遠遠逃離戰場,卻在下一瞬間,被紫紅的拳影或掌印,透體而過,消散。
yu望魔們,驚恐的試圖逃跑,yu望魔們,實在太多了。可是,逃不掉,三面被紫紅的火焰圍牆嚴密封鎖,犯試圖衝出去的yu望魔,瞬間被燒化成氣體。被火焰駭的怕極的yu望魔們,接連被紫紅的密集拳影掌印,穿透,同樣,化為氣體消失,無蹤。
唯一不動的,是七名魔王,儘管臉上冷汗直冒,仍舊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微微低垂著頭,無一敢試圖抬頭觀看場中的情形。地獄的規矩,面對更高存在的王,這是最基本跪拜的禮節。身為魔王的存在,每一個人,對自身的情緒控制能力,都具備極可怕的調節能力。
肆意,瘋狂的笑聲,逐漸收緩,平息。
周遭,寂靜。
一條紅色的身影,輕步走向地上仍舊跪著的七名魔王。喜兒的右手,做爪狀,探入一名魔王的心臟位置,紫紅色亮光從這名魔王的胸口,放射出現,片刻後,地上跪著的,只有六人。
喜兒一言不發,眼神迷力的折身,緩步離去。
死的那名魔王,過去一直是,言魔皇屬於大魔王的大將。直到喜兒的身影完全消失,六名魔王,方才緩緩起身,朝著喜兒離去的方向,微微欠身行禮,換身連塊,朝魔神軍總部飛去。
在十八層地獄時,除兩魔皇外,最惹不得的人便數紫宵王,即使連其它同級大魔王,對紫宵王,態度都特別不同。但是,最可怕的,是飄渺王,在戰場中,飄渺王瘋狂的殺傷能力,讓言魔皇手下的大魔王,見之色變,無人敢試其鋒芒。
戰鬥中的飄渺王,倘若心情不佳,甚至會出手將己方陣營的其它大魔王后是自己的非直屬部屬殺死。其它大魔王從沒因此,責難過飄渺王,因為十八層地獄,最惹不得的大魔王,是紫宵王,最可怕的王是飄渺王,他們兩人。
妖界,出現一件震動的大訊息,往昔江湖的殺戮傳說,在妖界公開現身,一出手,輕易盡滅魔神軍和落明會,波瀾會三方面的大批人馬。
魔神軍雖然也滅在殺戮傳說手中,但是魔神軍實力強橫的七名魔王,集體對殺戮傳說跪拜,稱呼為,‘飄渺王’。
流言以及猜測緊隨而至,殺戮傳說定是魔神軍的主要領導人之一……
殺戮傳說殺死魔神軍,絲毫不讓這猜測無法成立,殺戮傳說是瘋子,只要不高興,誰都殺得,何況只是殺一批數量對於總體而言完全不算什麼的低階兵……
這訊息,傳出不久後,接連的,高頻率的。兩會各處對抗魔神軍的人馬,都在跟魔神軍進行交戰的時候。憑空出現一條紅色的身影,妖異的紫紅色氣勁,歇斯底里的瘋狂大笑聲,迴盪在一處又一處的戰場。
一次又一次的帶來,慘無人道的滅絕性殺戮。
妖界非NPC組織,最強大的兩會,同時蒙上一層恐懼的陰影。殺戮傳說,再現,那血紅色的身影,詭異的笑容,瘋子般的輕笑聲,殘忍的手段,恐怖的實力……問妖界,誰能抗衡?
可是,我們的正義傳說,他在哪裡?邪惡的魔女殺戮傳說出現了,能成為妖界非NPC存在的精神支柱的,與之抗衡的,正義傳說,他在哪裡?
波瀾頭疼的看罷資料,斷然道“我必須找到殺戮傳說,我一定要面對面的跟她進行一次談判!這樣下去,波瀾會高手的傷亡太慘重了,飛昇妖界的高手數量現在雖然已經不少,但是比之魔神軍,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白沉香沉聲道“我去吧!我要找她,一定會比你容易。我相信殺戮傳說也絕不會是個泯滅人性的人,我一定會成功勸阻她停止這種瘋狂的殺戮。即使犧牲我自己,也一定會阻止她!”
波瀾未及開口,白沉香語氣嚴肅的道“身為波瀾會的一員,我有責任和義務替會主分擔壓力,這件事情,我有這義不容辭的責任!”
白沉香說罷,轉身離開。波瀾注視著白沉香,那讓人感覺無比高大的身影,一時,竟是痴了。‘我明白了,宵音,你當初那話的意思,我懂了,等他回來,我一定,會把他抓在手中……’波瀾,側目凝視著,總部大廳的門。
門口處,宵音,面無表情的挺立著,這時是宵音當職的時間,宵音當職時,神態總是那麼淡,彷彿永遠,不會產生絲毫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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