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萬界驚駭!寇可往,我亦可往
畫面一轉,則是文武百官面前,劉徹的受封大典!
太監正宣旨:
“受命承天,大皇帝詔。”
“皇太子劉徹,已屆成年,自即日起,朕決意命其行監國事。”
漢景帝此時已經年邁,語重心長地看著劉徹說道:“劉徹,你成年了。”
“你要,頂起這大漢的天下!”
……
而鏡頭一過,則是匈奴人派遣使者來我大漢朝的畫面!
和其他朝代使者來中原時候的畢恭畢敬不同,匈奴人,卻反而趾高氣揚!
用下巴看人,絲毫沒有好臉色。
甚至見到皇帝,都不行下跪之禮!
並且還振振有詞:“匈奴,為上天所立,日月所置。”
“普天之下,至高無上。”
“大單于的使者,我們沒有向別家皇帝下跪的習慣。”
……
影片進行到這裡,眾大漢帝王死死捏著拳頭!
他們有的只是在史書當中讀過隻言片語。
卻並不知道詳情。
可是當今天,那令人髮指的種種畫面出現的時候,這股民族大恨之火,無論如何都澆不滅!
……
【而之後,更加過分!】
【就連太皇太后宮中的丫鬟,都被匈奴人給燒死了!】
【死的只是一個丫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不!】
【就算是打狗,不也要看主人?】
【野狗與官家的狗,能一視同仁?】
【況且,這還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丫鬟!匈奴人說殺便殺,這氣焰是囂張到了什麼地步?】
【是根本不關心你大漢如何反應,根本不將你大漢王朝,放在眼裡!】
……
此時,畫面來到了大漢王朝的朝廷之上。
漢武帝劉徹端坐殿上。
殿下,群臣皆神情嚴肅。
漢武帝劉徹:“朕今日召集你們,是討論對匈奴的對策。”
“是戰是和,也不止一次了。”
丞相田蚡拱手,冷靜說道:“這不是一個簡單戰與和的問題。”
“臣來時,與東宮太后談到這件事,太后非常的悲傷。”
“可是太后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匈奴人如此熟悉漢宮裡的情況。”
“依臣之見,應該在護送隊伍中仔細盤查,找出奸細。”
漢武帝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十分冷峻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朕沒有那麼多閒工夫。”
此時,太行令王恢站了出來:“陛下,臣有話要說。”
“講。”漢武帝。
王恢站如松,抬頭諫言:“陛下,上次廷議,臣之所以建議朝廷,放棄和親之策,實在是朝廷與匈奴,根本不能談和!”
“一方是委曲求全,軟弱無力,一意逢迎;”
“而另一方是永不滿足,慾壑難填,不斷勒索!”
“匈奴人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我漢朝,六十餘年來,一直把自己比作黃羊。”
“總是以飛快逃跑的四蹄對著狼說話。”
“而今,以陛下的神威。”
“四海統一,天下歸心。”
“遼闊的地域,充實的國力。”
“我大漢,早已不是隻能逃跑的黃羊了!”
“所以,臣以為,漢朝已到了應該給予匈奴以教訓的時刻了!”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淡笑,點頭表示贊同。
而丞相田蚡斜眼看著,並沒有說話。
但此時,御史大夫韓安國,年老卻語氣強橫:“陛下,臣聽說高祖皇帝,曾被匈奴圍困於平城,達七日之久,以至到了斷糧的地步。”
“可高皇帝返京後,不但沒有憤怒,沒有以牙還牙的念頭,相反,決定以德報怨。”
王恢雙眉倒豎:“那大人的意思是,不斷以德報怨?”
韓安國緩緩挺直身軀,“冤冤相報,何時能了啊。”
“高祖依賴,實行和親政策,已經五代受益。”
“文帝、景帝正是由於懂得了不能長期對外作戰的道理,所以延續了對匈奴的和親。”
“卑臣以為,對匈奴,不能輕易地開起戰端。”
王恢冷哼一聲:“御史大夫說的不對。”
“高祖皇帝,幾十年戎馬倥傯,之所以忍辱負重,不報平城之屈辱,是因為當時的力量不夠!”
“還需要休養生息,順應天下的願景,解決民生的溫飽。”
“現在朝廷強大了,邊境線卻還是年年受到威脅,兵士傷亡慘重。”
“你可曾看見,道路上運送我大漢男兒屍體的車,是前後相連!”
“這是令我所有大漢臣民痛心的事啊!”
“所以,臣以為,應當堅決打擊匈奴,避免這種悲劇,繼續演下去,傳至我們的後代!”
可韓安國老氣橫秋,更是斷言:“你說錯了!臣以為,沒有十倍的好處,不能放棄舊業!”
“沒有百倍的功利,不能改變常規!”
……
眼下,漢武帝端坐於上,手指來回輕搓。
主戰和主和派,可以說爭得面紅耳赤。
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一個結果。
……
過了半晌,殿中吵吵嚷嚷,還未斷絕。
王恢:“臣以為,匈奴只可威服,不能仁恕!”
韓安國處處否決:“即便威服,也要以仁以智,臣以為用兵之道,必須以冷待熱,以靜制亂,以逸待勞。”
“匈奴人常年在馬背上,吃喝,做買賣,睡覺,而我們還要組織,訓練,徵調等等,強勢用兵,只怕會適得其反。”
頓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漢武帝聽到這,突然開口:“關於匈奴人的那點德行,朕早就清楚,不必多說。”
“朕現在要問的是。”
“打,還是不打!”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之中,陷入一片沉寂,沒有哪位大臣再次說話。
漢武帝見狀,目光看向一旁。
“來呀,把朕帶的兩樣東西拿來。”
不一會兒,兩位太監急匆匆前來,手上各呈著一份竹簡。
“這是在天祿閣找到的兩件文件,一件是匈奴大單于當年寫給呂太后的國書。”
“一件是呂太后,給匈奴的回信。”
“你們看看匈奴是如何在國書中,以猥褻之詞,凌辱我大漢的國母!”
“也看看我們的國母,又以何卑微屈膝之辭,忍氣吞聲,這是什麼?”
“這是恥辱!恥辱!”
竹簡被髮下去,眾大臣看後,皆說不出話來,甚至拿著竹簡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漢武帝咬緊牙關,驚怒喝道:“你們可能都忘了,但朕沒有忘!”
“今天你們都在這,誰也不能走,全部都要表態!”
“今後數十年,我大漢,是戰是和,都要給朕說清楚!”
……
看到這,諸位皇帝真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豈止是匈奴這麼可惡?
突厥之於唐朝;
金人之於宋朝;
倭寇之於明朝;
諸國列強瓜分清朝!
……
多少外賊一直對中原王朝圖謀不軌!
如果一味地忍讓下去,那不是懦夫是什麼?
難道說,被動挨打的久了,就永遠站不起來了嗎?
就因為跪得舒服,所以當有人喊出一定要站起來,挺起脊樑的時候,非但不支援,反而還拉著其他骨頭硬的有志之士一起跪下磕頭?
生怕擾亂了那些懦夫的安逸生活?
這跟逼死辛棄疾的大宋皇帝們,有何區別?
說是主和派,不如說是投降派!
大刀都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難道還叫人不起來反抗嗎?!
有時,戰爭是錯誤的。
但保衛戰,保衛家國,保衛人民之戰——
何錯之有?
……
歷史針對外敵的戰事之中,有打有和,可這些歷史,對於畫面中的漢武帝還不知道。
他們,還在探索這一條新的道路!
……
畫面中,眼見天色漆黑,皇帝和大臣皆都沒有走。
然而最終,還是停留在了丞相田蚡的一句《司馬法》上:
“陛下,國雖大,好戰必亡!”
可漢武帝卻輕笑一聲,“看來,今日的廷議,結論很明顯了。”
“國雖大,好戰必亡,可是丞相為什麼只說了前半句?”
“那後半句呢?”
“王恢。”
“臣在。”
“你把後半句,說給朕聽聽。”
王恢忙應道:“《司馬法》是這樣說的,國雖大,好戰必亡。”
“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田蚡嚥了咽喉嚨,眼神都不敢抬高。
漢武帝朗聲一笑,可眼神卻十分凌厲!
“不要只說一面之詞,尤其是這後半句!”
“朕以為對當今的漢朝,尤為重要。”
“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從今天起,丞相督促少府,要即刻準備軍費。”
“漢軍的精銳,要完成調動佈防,加緊程式設計訓練。”
“這件事情,朕已經考慮了十年。”
“這場戰爭,不是隻打一年兩年,而是要打十年,二十年。”
“甚至更久!”
……
“好!”
不僅是眾帝王,諸多大臣、將士也是看著天幕,全都在稱讚叫好。
心情終於算是舒坦了一些!
……
【至此,在經歷了一系列政策爭論之後,漢武帝決定改變以靜制動的傳統對匈奴方略,劉徹隨即任命衛尉李廣為驍騎將軍,屯兵於面對匈奴王庭的雲中。】
……
而當一切準備妥當,一日,漢武帝將所有文武百官軍都召集在了一起。
殿上,劉徹豪氣開聲:“朕已決定,對匈奴開戰!”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到了重用你們的時候了。”
李廣聞言,臉上掩蓋不住的悅色:“好啊,陛下,十幾年來,臣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其他大將也是蠢蠢欲動。
漢武帝這時將所有將軍安排妥當,多兵線作戰,可以說是全面出擊!
但這時,韓安國面露難色,“陛下,臣有些擔心,怕我軍全線出擊,力量分散,很難互相支援。易於被匈奴,各個擊破。”
一時之間,漢武帝細細琢磨,沒有表態,而是看向眾將軍:“諸位將軍,你們怎麼看。”
“李廣,你就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你說說看。”
李廣低眉:“依臣與匈奴作戰的經驗,任何預先計劃的,都不可能盡善盡美,關鍵在於,隨機應變。”
“公孫敖。”漢武帝再一次點名。
公孫敖則也點頭說道:“此番作戰,與歷次對匈奴作戰都有不同,我軍對這樣新的作戰方式,尚無經驗可以借鑑。”
“對我軍是新的,對匈奴也是新的,匈奴猝不及防,而我軍又在賓士運動之中,臣以為,他們沒有力量迅速集中兵力伏擊我軍。”
漢武帝面色稍緩,但仍然喜怒不形於色,“衛青。”
這時,還是一位年輕將軍的衛青有些拘謹,“臣,在諸將軍面前,尚是未經戰爭的晚輩,在此,只表一個態度。”
“陛下指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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