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因為已經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柳銘璟顯得很開心。
此時他們已經和尉立錚等西域的貴族子弟分道揚鑣數十里。
贈送了禮物後,這些貴族子弟們還特意的把他們送到了二十里開外。
然後又是二十里。
然後又是二十里。
最後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作為最受歡迎的人物,柳銘璟還被幾個姑娘們當眾親吻了臉龐。
但是作為博愛的帝景城花場小蜜蜂來說,這些女孩子只是他路途上的風景而已。
一離開了,馬上就拋在了腦後。
不過柳銘淇卻對他說,“銘璟啊,你看看萊莎麗,人家都跟著你從渠勒國一直到了這裡,你都沒有給她一個承諾,這不像是你啊!”
“切!”
柳銘璟聳聳肩,“她喜歡我,我就得喜歡她嗎?不一樣的!我回去之後就要去西南了,難道讓她一跟著我,就留在京城當活寡婦啊?”
“那麼說,你還是挺喜歡她的囉?你看都要為她考慮的了。”
“滾蛋!”
柳銘璟不願意和柳銘淇多講,馬上轉移了話題:“我說銘淇啊,你怎麼最後送了那麼多東西出去?這不像是你啊?你不是號稱雁過拔毛嗎?我家裡要大白兔奶糖什麼的,你都要收錢的!”
少年當時就不滿了:“你說清楚點好不好?生活必需品,比如說肥皂、衛生紙、蜂窩煤,哪一樣我不是白給各位伯伯他們的?這大白兔奶糖屬於食品啊,不吃也能過的,我幹嘛要白給?你家裡沒有錢嗎?”
“巧了!”柳銘璟哭喪著臉,“我們把小部落聯盟都一鍋端了,以後我們怡王府就沒辦法做草原生意了啊!為了大康,我們犧牲這麼多,你都不會可憐一下我,你還是人嗎?”
“呵呵!”
柳銘淇笑了,“少在這兒哭窮,皇上會少獎勵你們嗎?我們大康宗室基金難道少了你們一份兒?就算是小部落聯盟來到了大康境內,誰說以後你們不能和他們做生意?他們的駿馬、牛羊,就只能賣給朝廷嗎?”
柳銘璟愣住了。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一茬。
對啊!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生意!
駿馬和耕牛,在什麼時候都是緊缺的物資。
如果做好了的話,說不定能行!
但是下一刻他又開始矯情了,“但是比起裕王府來說,還是太少了啊!就這樣,你幾包大白兔奶糖都捨不得給你嫂子,萬一你嫂子懷上了,就想吃點大白兔奶糖呢?這是多麼涼薄啊!”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柳銘淇舉起了手:“回去之後我就給嫂子送十包過去。”
“十大包。”
“好吧!”
柳銘淇哭笑不得。
不過柳銘璟的這個態度,也讓少年心中有了思索,今年是不是可以加大一點對宗室的過年禮物贈送了?
連西域人都知道裕王府商社是天下第一,這大康人自然知道。
財富多了,引發的麻煩就會很多。
哪怕柳銘淇已經儘量的撇清自己,捐獻了夠多的錢給朝廷,給皇帝的內庫,但仍舊還是有風險的。
這種“劫富濟貧”的心思,在我們國人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連皇帝和大臣們都不例外。
別說是古代了。
就是現代,你有錢就是原罪。
粑粑不就已經消聲滅跡了嗎?
當然了,他還有一點就是嘴臭,自以為自己是心靈雞湯導師,殊不知他最大的成功是恰好迎上了這麼一個風口而已。
真正牛皮的還是華為和中興這些埋頭搞技術,並且超越了歐美的公司
至於說“假如失去了聯想,這個世界會怎樣”……呵呵,缺了你就不動了,就得重啟了?無才無德,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迷之自信,太看得起自己了!
扯遠了。
回到眼前來。
見到柳銘淇陷入了沉思,柳銘璟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少年回過了神,點頭說道:“這些東西,我本來是準備拿來賣出去,以備抓捕朱平川的費用的。哪曉得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訊息,估計暫時是沒有用了,乾脆送給這群人好了!反正他們跟著我們這麼久,大家也是朋友了。”
“我不信你對這些人就這麼好,包括了尉立錚。”柳銘璟堅決的懷疑。
柳銘淇曬然一笑,“好吧,我告訴你!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最貴嗎?”
“自由?”柳銘璟給了一個很哲學的回答。
“是免費的東西。”柳銘淇懶得和他扯,“免費的東西最貴!因為你只注意到了它是免費的,卻沒想到免費之外,別人還能賺得你更多。”
“我明白!你在京城裡不就搞過這種玩意兒嗎?白白送給別人肥皂,然後引得人們來搶購。”
柳銘璟點頭,“包括那些商人們在內,你送了精鋼刀給他們,等到他們覺得別的刀比起精鋼刀就是狗屎……等到他們離不開了,需要更多的精鋼刀來保護自己,你就可以漲價出售,這樣賺取更多的錢!”
“是的,就像是在京城裡一樣,連同這些裕王府商品也是如此。”柳銘淇頜首說道:“只要我們培育好了這麼一批消費的群體,那麼他們現在用得越是開心,以後給我們貢獻的金錢就越多!佔據著這麼一個絲綢之路的要害,西域十二國的貴族們,可是有錢得很啊!”
“你真是一個奸商!”柳銘璟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大白兔奶糖減少五包?”
“哈哈,瞧你!這點開玩笑都承受不起?……我錯了,大哥!”
柳銘璟也是一個奇人,說認錯就認錯,一點含糊都不打。
兩兄弟笑鬧了一陣,又開始聊起了正事。
柳銘璟問他,“本來我還以為你要把佉虎丟在西域,幫忙我們找朱平川的,結果你把他帶回京城,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追捕朱平川,柳銘淇當然不是全部交給西域人了。
他把認識朱平川的幾個老兵給留在了西域,讓佉虎把自己挑選出來的四十個手下全部留下,配合他們去尋找。
其中當然也有拜託這些西域的貴族子弟,給予他們儘可能的幫助。
最少最少,要給他們情報上面的方便。
還有遇到危險時,能請他們出手相助。
至於這裡面最重要的、最陰險的、也是最熟悉西域的佉虎,卻被柳銘淇帶回京城。
這種操作,讓柳銘璟頗為不解。
少年回答道:“原因有很多啊,第一個,佉虎的手下們都在西域活動,也認識許多馬賊,有他們出面,自然好探聽訊息一些。
第二個佉虎這個人如果好好利用,是一個可造之材,我想把他帶回去讓高都督好好調教調教,以後把他發展西域,為我們獲取更大的利益。”
柳銘璟這才明白了。
不過他覺得佉虎除了會拍馬屁,識時務之外,並沒有什麼特點。
也許這就是和銘淇最大的不同吧。
這傢伙就算是在垃圾堆裡面,也能找到好東西。
……
在這個時候,他們談論的佉虎,悄悄的騎馬了上來。
“殿下,他們來了。”他小聲的道。
柳銘淇停住了馬兒,順著佉虎的手一瞧,只見太陽的餘暉下,遠處站著一群黑影。
“走吧!”
柳銘淇招呼了一聲,跟著佉虎就往那邊走。
除了佉虎,柳銘璟、大柱、樊山、索玄和西旦頓珠五個人,也跟在了柳銘淇的身旁。
其餘計程車兵全都在熊大寶和張勤的帶領下,原地休息。
那邊的人看到柳銘淇他們過來,也拍馬趕過來十幾個人。
“籲……”
雙方接近後停下了駿馬。
柳銘淇望向了這麼一群長相各異,有東方人、有西方人的傢伙。
他們也在打量著柳銘淇。
許多人都在驚歎著柳銘淇和柳銘璟的勇氣。
甚至有一個人笑嘻嘻的就問:“二位王爺以千金之軀,就帶著幾個人過來,難道不怕我們忽然暴起發難?”
我怕你們沒有機會!
柳銘淇心中道。
現在自己身邊有近戰之王柳銘璟,還有大柱、索玄和西旦頓珠來配合,你們幾十個人能捱得了我的身,都算你們厲害。
更別說旁邊我山哥,雙手一直揣在兜裡,兜裡可是有木柄手雷的,另外馬鞍裡還有脹鼓鼓的幾十個木柄手雷。
一旦他發現不對勁兒,十秒種之內就能扔出二十個木柄手雷,指哪兒打哪兒,三五十個人隨隨便便的就會報銷。
而只要能拖延這麼十來分鐘時間,我的大軍就全部殺過來了,到時候你們不是全軍覆沒的份兒嗎?
但話他卻不能這麼說。
少年笑著道:“大家千里奔波,也就是為了發財,我是來讓大家發財的,你們殺了我有什麼好處?還是做生意的好嘛!”
在場的一群人聞言都點點頭。
柳銘淇道:“我今天就要回大康了,之前佉虎跟大家聯絡過,你們想來也知道我的意思……現在我重申一遍,你們盡力的去給我找!有確切的訊息,我給十萬兩銀子,抓到雷老大,一百萬兩銀子都是你們的!”
“好!”
一個長得粗獷的漢子拍了拍雙手:“我就喜歡您這樣的耿直人!那咱們就說定了?”
“說定了!”
柳銘淇頜首道:“至於到時候你們是要一百萬兩銀子,還是要價值二百萬兩銀子市場價格的裕王府商品,就看你們的意思了,我這邊無所謂。”
“精鋼刀呢?”一個馬臉陰森的男子問道。
“你就是托爾巴斯吧?”柳銘淇問道。
“我是。”他點點頭。
“如果你們願意要精鋼刀,那麼我按照一千兩銀子一把的價格,最多賣給你們五百把。”柳銘淇道:“不要嫌貴,也不要嫌少,我只能給你們這麼多。如果我願意騙你們,我說給你們一萬把,你們敢要嗎?”
“呵呵,不敢!”另一個有點猥瑣的中年人道:“我可不想被木柄手雷炸死!不想被地獄雞尾酒燒死!”
柳銘淇道:“所以說,我不會害你們,你們也不要來試探我的底線,這樣咱們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好做買賣,咱們坦坦蕩蕩的做生意,就挺好,對不?”
“對!”
一群馬匪頭子連連點頭。
柳銘淇要是太大方了,他們還真不敢相信。
就是條件要稍微苛刻一點,才證明人家是認真的。
不然誇海口誰都會說,關鍵是最後到了要兌現的時候,許多人就傻眼了。
“時間也不早了。”
柳銘淇看了看天上落下的夕陽,然後示意大柱把口袋拿了過來,給他們一人遞了兩枚木柄手雷。
一群馬匪投資都看呆了。
這怎麼回事兒?
不是說不給我們的嘛?
柳銘淇先是給他們示範了一下怎麼使用木柄手雷,順帶著讓佉虎扔了一個到五十多米遠去。
“轟……”
爆炸聲處,馬匪頭子們看得瞠目結舌,又興奮莫名。
“記住了,這個使用方法千萬不能錯,而且必須要在八個呼吸之內扔出去,不然只能炸死自己。”柳銘淇叮囑道:“這是給你們保命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也不要讓敵人知道你們的底牌。”
“明白!”
最先說話的那個馬匪笑著比起了大拇指:“王爺,您就是這個!沒說的,夠意思!我們做買賣,一定會很愉快的!”
“謝謝王爺的禮物!您的信譽,我們是不懷疑的。”一邊又有一人道:“原本有人還擔心您把我們騙過來,實際上是想要把我們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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