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些混亂。
到處都是喧譁的聲音。
南詔隊進攻隊隊長、四分衛濛鴻也到了跟前。
見狀他冷哼了一聲,對對面的柳銘璟道:“好哇,原來這就是你們的卑鄙手段?你覺得這樣就能嚇到我們?做夢!你們已經徹底激怒我們了,等著被我們狠狠蹂躪吧!”
柳銘璟笑了笑,“走著看吧!”
“你們給我注意一點,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走著看的事情了!!”
嶽龍凱在離開之前,那惡毒的眼神,也不被柳銘璟放在眼裡。
他可不會怕這群只知道使小手段的傢伙。
雙方都換了人員後,比賽重新開始。
和剛才的肆無忌憚不一樣,這一次開球之後,濛鴻和嶽龍凱充分的利用了場地的寬度,以及他們的身材矮小優勢,連續的前進了十來米。
一個進攻內鋒和護鋒都已經衝在了他們的前面,去纏住明顯是後防中堅的大柱和索玄。
其中的外接手袁修一靠近大柱,便和他緊緊貼在一起,順便用手去戳大柱的菊花。
這種手段非常卑劣,讓你感受非常差勁兒,但又不會真的傷及到哪裡。
因為兩人隔得太近,周圍又全是人,裁判還真沒辦法看見,即便是看見了,他也不會看到手在一戳一戳的。
只有外面的人看清楚了,南詔隊的人知道這是什麼策略,而皇家橄欖球隊的隊員們大部分都吃過這種苦……真是踏馬的太憋屈了!
受襲的大柱並沒有發怒,他只是用力的甩開了袁修,然後反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跑,並且大吼了一聲。
“就是他!”
袁修本來還要跟上去,緊貼大柱的。
畢竟大柱是後防的中堅力量,只要把他給限制住了,那麼南詔隊的進攻就會流暢許多許多。
但大柱這麼一吼卻讓他驀的一驚,下意識的感覺不妙。
接踵而來的卻是隊長濛鴻的大喊。
“小心!”
“蓬!”
袁修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一股巨力就踢在了自己的腿上。
又是“咔嚓”一聲,袁修飛上了天,然後“噗通”一聲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次他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啊……”
場邊的觀眾們看得驚駭無比。
如果說剛才還讓他們覺得有些意外的話,現在就很明顯,是皇家橄欖球隊故意這麼幹的。
景和帝看得直皺眉:“銘淇,你們在幹什麼?怎麼能亂來呢?”
柳銘淇回答道,“對付癩皮狗啊,只能這樣把他們給打怕,他們才不會那麼的噁心。”
“可是你這樣太沒有禮貌了,打得這麼粗魯!”景和帝道。
“所以禁軍九衛才吃了虧,所以那麼多隊伍都吃了南詔的虧。”柳銘淇道,“我舉辦這三大球的比賽,不是讓他們固步自封的,而是讓他們要想盡辦法的去獲得勝利。凡是被那些不必要的東西給束縛住,就不去想辦法的人,你反而怪敵人太噁心,這不是白痴嗎?”
熊大寶坐在了兩人的前面。
聞言他實在忍不住,回頭道:“王爺,您這樣叫做以暴制暴,是不好的。”
“寶哥,打仗不就是以暴制暴嗎?”柳銘淇道,“只要他們還敢噁心人,那我們就會踢斷他們所有人的腿。”
“要是他們也這麼做呢?那還比賽什麼?”景和帝不滿意了,“你在胡搞!”
“他們是打不過銘璟、大柱和索玄的。”柳銘淇哈哈一笑,“如果都打架的話,他們三個就能把對方十一人全部幹掉……這樣他們的主力和我們的三人一起下去了,剩下的還不是我們佔優?一定贏啦!”
“真卑鄙!”景和帝吐槽道。
熊大寶嘴巴動了一下,卻是不敢和皇帝一樣,只能悻悻的轉頭回去。
我當初是想著禁軍的榮耀,所以沒有像是他們那麼無恥。
今年我連假摔都沒有了,想想還真是太善良了呀!
……
另一邊的草原貴族們,看得也是嘖嘖稱奇。
“好嘛,這皇家橄欖球隊實在是太沒有格調了,枉自他們還自稱為皇家呢!”耶律飛揚搖頭道,“如此的手段低劣,想要嚇退敵人,就跟莽夫一樣!我太高看柳銘淇了!”
耶律飛揚心中有猜測,皇家橄欖球隊的核心是柳銘淇,並不是場上那個猛將兄。
可看到他們居然是這種開場,耶律飛揚心中頓時把柳銘淇下降了一個檔次,覺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什麼聖人。
不過是僥倖得到一些名聲罷了,實質上這個人根本不講什麼仁義道德。
西羌的烏伽羅哈哈一笑,“我倒覺得這傢伙挺有意思的!這樣的局面可不常見啊,活該!”
西羌橄欖球隊就是輸給了不要臉的南詔小動作隊,他這下子覺得挺解氣的。
旁邊的蒙義緊繃著臉,沒有參與討論。
倒是金沉白淡淡的一笑,“還沒有結束呢,我們先看看再說吧!我倒是覺得,無論怎麼樣,今天的這個賭約,我算是贏定了!”
“這可不一定!”旁邊頓時有貴族不滿意了,“等著看吧!”
……
“草!”
場下聊天的同時,場上也同時在繼續著。
嶽龍凱怒罵了一聲,再也忍不住了,他再次瘋狂的衝向了那個惡意傷人的皇家橄欖球隊隊員,憤怒的想要一腳踩死他。
但這邊索玄卻擋住了他,死活不要他靠近。
嶽龍凱腳一抬,想要踢人,但索玄卻輕巧的閃開,警告道:“我可不是犯規人員,你敢打我,我直接躺下,你就滾下場了!”
他這麼一說,還真的阻止了嶽龍凱的追殺。
嶽龍凱雖然暴怒,但他卻不是傻子。
南詔隊的核心就是他和濛鴻兩個。
倘若他不在場上,又遇到皇家橄欖球隊這麼無奈的打法,南詔隊哪裡能贏?
他收斂了怒火,狠狠的瞪了索玄一眼,轉身往已經馬上要打起來的兩方人而去。
身為隊長,自己的隊員兩次被暴力侵害,幾乎都斷送了他們的橄欖球生涯,濛鴻為此暴怒無比。
他當即就要一腳踢向那個鏟人的皇家橄欖球隊隊員,卻被柳銘璟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把他全力踢出的一腳給開啟。
一般來說,腳踢出的力道可遠遠勝過一拳打出來的力道。
傳說著名的李三腿,一腿掃出去可以掃斷一根石柱,可是用手的話恐怕是一輩子都做不到。
但這麼強悍的力量,柳銘璟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下子給打開了,濛鴻還打了兩個轉兒才停下。
“柳銘璟!!”濛鴻怒目以視,“你什麼意思?”
“比賽有比賽的規矩,比賽中斷了你要傷人,就別怪我不客氣。”柳銘璟冷笑了一聲,“給你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了?你試一試衝老子動動手試一試?老子一隻手滅了你!”
“你……”
濛鴻差一點就想跟他拼了。
但奈何剛才那麼一次無意中的交手,讓他知道了柳銘璟力氣的恐怖。
直到現在,濛鴻的那隻腿都還是麻的,由此可見雙方力氣的差別有多大。
想著這裡是柳銘璟的主場,自己怎麼都佔不到便宜,也沒有人會幫自己出頭,濛鴻只能硬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可場上發生的事情,他不能不問:“你們是來打球的,還是來傷人的?連續兩次這麼做,你們大康人就是這麼不知廉恥嗎?”
濛鴻問的,就是所有南詔隊隊員想問的。
連續兩次惡意傷人,而且都是被踢斷腿,場上血跡斑斑,這可是太嚇人了,弄得他們都有些怕了。
“我們只知道和那些有禮貌的人踢球。”柳銘璟道,“如果你們沒有小動作,那我們就不會動作……你們看看裡面的嶽龍凱,兩次都是他帶球,我們有這樣去踢他嗎?”
他這麼一提,大家還真的看了嶽龍凱一眼。
嶽龍凱很想跟柳銘璟爭論一下,但濛鴻卻拉住了他,衝他搖搖頭。
嶽龍凱是很佩服這位同伴的,見狀也沒有堅持。
“幹什麼?幹什麼?”
此時主裁判處理好了第二個球員袁修的傷勢,跑到了兩群人中間。
他是法家學徒,當然不會在乎比賽雙方是誰。
他指著犯規的皇家橄欖球隊隊員,高高舉起一張紅牌,“你給我出去!比賽傷人,你品德太低下了!我會向組織會申請,將你停賽三個月!”
如果第一次的傷人他還覺得有意外的成分,那麼第二次一模一樣的傷人,就明顯看得出來是故意的。
作為場上的主裁判,他除了能將球員驅逐出場之外,還有稟告“橄欖球組織會”,申請延長處罰。
雖然“橄欖球組織會”是柳銘淇建立的,但裡面處理事務的都是一些翰林院計程車子們,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他們可不會徇私。
被罰的球員聳聳肩,轉身很光棍的離開了。
這一次南詔隊沒有傷人報復,所以他們得以前進三丈,重新開球。
濛鴻跟嶽龍凱說了幾句,嶽龍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他看向那些自家的球員時,發現他們雖然也是緊貼著皇家橄欖球隊的球員,但卻沒有像是以前的有眾多小動作了。
那種很噁心人的動作,以及暗地裡使陰招的,一個都沒有做出來。
唉,還是被弄怕了啊!
嶽龍凱心中哀嘆了一聲,事情的發展不在他們的意料之內,卻並不會很奇怪。
南詔隊本來球員就瘦小,只能靠這些歪招來獲得勝利。
一旦被遏制住了,那麼他們的劣勢就會展現出來了。
但此時嶽龍凱也來不及感嘆,哨聲一響過處,他立刻如同猛虎一樣,飛速竄了出去。
可他僅僅是衝出了三步,身邊的夥伴就被皇家橄欖球隊給堵住了,另一個強壯的漢子和他抵在了一起。
兩人像是鬥牛一樣,拼命的擠壓著對方的空間。
他們的頭都是頂在一起的。
嶽龍凱也由此看清楚了索玄的笑容。
不知道怎麼的,他心頭忽然一緊。
然後便看著索玄的手一轉一旋,他的手驀的一麻之際,緊緊抱著的橄欖球一下子就落在了索玄的手中。
嶽龍凱大吼了一聲,想要再搶回來時,索玄卻沒有和他糾纏,一個長拋,扔向了前面的天空。
此次此刻,所有空閒的人都衝向那個飛在空中的橄欖球。
“呔!”
只聽一聲暴喝過處,一個碩壯的身影竟然騰空而起,硬生生的跳到了一丈左右的高度,在空中雙手高舉,接到了橄欖球。
這一個場面,讓無數在場的觀眾都驚呼了起來。
甚至有人都驚得站了起來。
沒有幾個人能想到,有人居然能跳得這麼高,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壯碩大漢。
在這一刻,許多人都以為自己看到了天神下凡!!
草原的一群猛將看得眉頭直皺。
金沉白身邊的一個同樣壯碩的將領,忍不住對他道:“大王,這個人倘若跟我們為敵,恐怕是極大的禍害!”
“你打得過他嗎,虎來哲?”金沉白慢悠悠的問道。
“如果是單對單,恐怕不行。”名叫虎來哲的將領搖頭道,“只看他的爆發力,還有這種對力道的極致追求就曉得,他平日裡對這具身體的打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我有把握在戰死之前給予他創傷,但絕對沒辦法殺死他。”
“我懂了。”
金沉白咧嘴一笑,“放心吧,兩將對陣乃是最不智的行為,我可捨不得讓你和他兌子。”
他們的聲音並不小,也沒有可以控制。
所以旁邊戴著斗笠的風先生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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