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琺國王僅存的一口氣洩了,死狗一樣又摔在地上躺屍。
威廉輕鬆地跨過他,走向船頭:“吾主在上,諸神見證!我,威廉.海琺薩爾多.科特茲.撒拉爾,在此宣佈,我將帶起海琺薩爾多王冠!
反對的人,請到我面前來!”
希爾仔細回想:威廉的確說了科特茲。
“波拉尼奧先生,您知道國王陛下為什麼能用上科特茲的名字嗎?”菲利普斯輕輕地飛到希爾窗邊。
“您不知道嗎?”希爾疑惑地看了一眼飛在另一邊觀看的亨斯利,“亨斯利先生沒有說什麼?”
“亨斯利果然知道。”菲利普斯對著希爾坦誠地說,“我們關係不好,他不會告訴我。
我更想知道,是亨斯利帶給國王陛下這個好訊息的嗎?”
“是我帶回來的。”希爾肯定他的猜測,“這段時間,只有我去南方了吧?
我通知外祖父和阿德里安,把人送到了東南方斯賓塞的城。
別的我也不能說什麼。”
希爾感覺到了亨斯利遠遠看過來的目光,回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這就可以。”菲利普斯笑著說,“非常感謝。”
他轉身飛走,卡爾小姐飄在那裡等著他。
威廉規規矩矩地等待了30分鐘,海琺薩爾多王室沒有人出面。
金德里希彎身從徹底絕望的前任國王頭上摘下了王冠,遞給威廉。
威廉忍不住皺著眉頭,將王冠虛虛舉到頭頂,一個牧師及時出現:對著王冠放了淨化術。
威廉這才放心地將王冠戴在頭上:“從今以後,我就是海琺薩爾多和撒拉爾聯合王國的國王!”
“這什麼鬼名字?”玩家們哀嚎。
就和英國一樣唄,前頭一堆名頭,到最後提起來,只剩下個撒拉爾。
“反正說起來,還是撒拉爾唄。
誰會說全名啊!”
“哦哦哦!”有人發自內心的感嘆,“還是威廉奸詐啊!”
威廉的船慢慢落進王宮:這個國都基本就是個空城,除了傻子國王,其他人早走光了。
浮空船停在了王宮前的廣場上,守衛海琺薩爾多王宮的騎士已經列隊站好。
最前方站著幾個零星的大臣貴族。
王宮的侍從們站在最外面。
沒有出來觀看的普通人。
“也就是這個國家,守序中立的高層只剩下這麼多了嗎?”有玩家嘀咕說,“那新來的人一定有很多工做。”
“也許還有,但怕被牽連,早就跑了唄。”
威廉在這個隊伍的最前方站定,環視了一圈。
大船上的人開始一排排走下來。
威廉帶了他的王室衛隊。
法師在裡側,騎士在外側,都靜靜站立在他身後。
騎士手裡的撒拉爾王旗與國旗迎風飛舞。
威廉大步向前,海琺的人隨著他的經過一個個單膝跪下,俯首稱臣。在威廉慢慢走過以後,再站起。
這時候,王室衛隊才跟在威廉後面,莊嚴肅穆地出發。
波浪一樣起伏的佇列一直延伸到國王宮殿的大門。
兩個明顯是海琺薩爾多王室成員的人,伸手將大門開啟,單膝跪下:“請國王陛下登上王位。”
威廉微笑,毫不猶豫地直接走進去。
玩家們幾乎是屏著呼吸看到這裡,好多人一起鬆了一口氣。
“裡面會不會有人偷襲?威廉怎麼就這麼進去了!”
“不說威廉自己的實力,他可是拿著兩樣神器的男人!”
“這誰錄的?怎麼不跟進去?”
“你去問客服啊!”
“閉嘴!10點了!”
威廉的聲音突然幽幽響起:“從現在起,允許不死族自由進入本方世界。
直到滿2000萬的名額。”
“咋又2000萬?不是不限額了?”
“據說是怕一次太多,伺服器承受不了,下一次就自由進入了。”
“啥叫據說,官方理由是什麼?”
“海琺薩爾多工不夠那麼多人做,留一半給科特茲。”
“威廉什麼時候又要收科特茲了?啥理由?他的陣營不是不能隨便開戰的?”
“你們這些不看劇情的傢伙!
威廉成為海琺薩爾多國王以後就可以爭奪科特茲王位。
海琺的第一代國王,才是當年科特茲的正統繼承人,被自己的國王父親狸貓換太子,用私生子換掉了。
後來他老媽王后知道了實情,但是家族力量已經被消耗殆盡。
只能收集證據,把兒子送出國。
沒看海琺薩爾多離科特茲多遠,還特地找了個易守難攻的地。
科特茲現在這支是私生子的後代。私生子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繼承權。
海琺王室時代收留著證據,就等哪天出個強大的國王回去搶王位。
結果除了第一代,全是豬。
證據還不知道怎麼落在威廉手裡了。
他現在才是正統繼承人,”
“海琺王室幹嘛要這麼保密?”
“你傻啊?他沒本事搶王位,科特茲其他的王室成員可以搶啊!
私生子沒有繼承權,王室成員可有。
換一支上位怎麼辦?
有神明看著,不能隨便發起戰爭的。”
“這遊戲裡的神明,就跟我們的反物質炮一樣,炮筒所向,誰也不敢動。”
“所以他們藏來藏去,最後便宜了威廉?”有人發出靈魂質疑,“這是直接藏到威廉手邊去了嗎?”
希爾有點擔心:玩家這麼多疑問,威廉不會還拿自己做副本吧?
他真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畫面漸漸消失,威廉切斷直播訊號了。
但是南方天空中的氣流,捲動著讓人害怕的風浪。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可怕的元素空洞引起的龍捲亂流。
兩千萬人要一起進來嗎?
“搶的挺兇啊!”玩家們在指指點點,“不就是晚一個禮拜嗎?要不要這麼急?”
“遊戲裡可是一個月呢!抓緊時間說不定都能升到魔導士了。”
“為啥不說天騎士!”
“騎士能比法師升級快?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說這些有啥意思,你的經驗條漲了多少?吵個P。不服就去打一架。”
“還是級別低的時候好,想死就死。
現在誰要把我坑死,我得和他不死不休。”
“太不公平了,得去找策劃!這死一次掉10%,誰還死的起。”
“你是不是傻?當初不是給了2個選擇,掉固定經驗可以,就是得掉級,但百分比不掉級。咱自己投票選的百分比。”
“PVE那幫差點罵死咱們。他們想選固定經驗。他們能比咱們死的多啊?”
“玩PVE的比我們人數多吧?”那人撓頭,“我後進來的,悶頭升級來著。”
“PVP幫派唯一一次鼎力合作,無論敵我,都發了公告。如果敢選固定,咱就直接發PVE幫戰。”
“嘴上雖然不服,但結果很明顯。”
“別亂挑事。人是不想跟我們浪費時間。”
“PVP不就是無聊的人太多嘛!不過當初是我們佔便宜,PVP幫會來的比PVE多。
PVE都是要看看風頭才轉游戲的,哪像我們說來就來。”
希爾聽著玩家們嘰嘰喳喳的討論,威廉這是打算1個月內就直接打到科特茲嗎?
威廉這兩年培養的底層官員,不知道夠不夠用啊?
希爾這時候才注意到,除了防守的邊境城,撒拉爾北部邊境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南邊的克斯洛特,太多優厚的政策了。稍微有點頭腦的平民,都去向南方遷移,頭腦不夠的,想不明白也會跟著大隊人馬走了。
希爾不知道威廉做了多少準備,但只要他有預防,希爾相信這個懂軍事政治的人,能做到最好。
但希爾注意到一件事,自然意識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反應。
祂會安慰希爾,但那是因為希爾憂心忡忡。
到底是因為惡魔入侵的程度不大,還是因為自然並不在意,人類的存亡與否呢?
深淵之門不會長時間存在,這件事希爾倒是知道,惡魔們出來也是為了俘獲人類的靈魂。
但對自然來說,惡魔的存在應該就是種噁心的事情啊!
但祂只是流露出厭惡的感覺,卻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
這個世界,從各方面而言,都太奇怪了。
秘密太多,希爾都有點膽怯,不知道揭開了帷幕後,下面的真實會有多醜陋難堪。
希爾長長嘆了口氣,關上了窗戶。
下面已經有玩家在對著他拍照了,那麼多女孩子,希爾不想聽到她們說什麼。
菲利普斯和卡爾小姐,高高在上的飄在上面,俯視著玩家。
希爾真替他們慶幸,聽不懂玩家的那些話也是好事。
至少希爾這幾分鐘,已經聽到玩家的好幾種編排了。
亨斯利倒是很精明,一結束就帶著人回去了,但希爾也聽到了,有些人,已經因為亨斯利和菲利普斯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創造出了一部小喜劇。
以後的土著們,要麼臉皮厚,要麼聽不懂。希爾暗自吐槽,這幾千萬人一進來,還有哪個角落能隱居?
這兩天的時間,希爾總能看到有休息的玩家開平板看熱鬧,有直播這個遊戲的山,到底有沒有空氣牆的,希爾聽起來,他們在爬西部最高的山脈。
法蘭都不敢往那裡去建魔法塔。
也不知道這幾十人什麼時候死回來。
還有造船出海的,正在比賽誰的船能跑的最遠。千奇百怪的死法,讓看平板的玩家哈哈大笑。
希爾聽到了,還找到他們交代了個任務:海魔獸的詳細畫像,希爾出高價收購。如果能有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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