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旳不死族這次也難得的洩了氣……他很明顯將自己的錄製工具固定在了某個地方,並不打算發揮狗仔隊無所畏懼的精神一直跟隨著那個蠕蟲法師。
所以巨幕上始終對著的是那位……讓人難以相信他居然還有身手如此敏捷的一天……又將馬車拿出來躲了進去的雪老狗。
但也沒人能指責他什麼……躲避戰場上專門針對他的攻擊,是指揮的天職……那蠕蟲法師在判斷出‘雪雲峰’的重要性以後,就一直不停地向他發射著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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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部分都能被盾牆擋在外圍,但防禦騎士們的技能也是有CD的,在他們切換技能的時候,總會有那麼點漏網之魚衝進去。
幸好這個蠕蟲法師留下來的腦容量只有那麼一點點,所以所有的蛆都是奔著雪老狗去的……他如果不進馬車,就真的要頭頂下蛆了。
‘雪老狗’咬牙切齒地怒罵:“光系的姑奶奶們!你們不敢看前面施法就算了,現在能不能救救你們可憐的指揮?我TM現在都成了誘餌了,你們能不能來幾道救命的光?
你們不打我還得觀察戰場哪!”
在他吼完以後,總算有一道道光柱出現在了他的馬車周圍……很明顯,這些姑娘其實就是對著馬車方向隨手亂丟……不過只要人夠多,總有人瞎貓逮到了死耗子。
估計‘雪雲峰’這輩子都沒如此光芒四射過,他抱著油畫從馬車頂部鑽出來的時候,冰藍色的頭髮熠熠生輝,連白色的法袍都像是抹了鑽石粉塵。
法蘭忍不住看了眼希爾:“這油畫能行嗎?”
希爾端詳了幾眼,才鎮定地告訴法蘭:“油畫後來晉級了……現在是日月大地三位神明祝福過的,分出來的小幅油畫都是半神器級別了。
按照託瑞爾這邊的演算法,也可以算得上次神器了,30級怪物的話,還是能起點作用。
只不過七天才能用一次,他現在用了,救命的東西就少了一個。”
法蘭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一下:“對於不死族而言,全軍覆沒都比現在強吧?三分之二的人, 現在都是低著頭最遠距離丟法術……幸好他們還知道控制距離。”
希爾默默地笑了,其實現在戰場上當然不只是那個蠕蟲法師再到處飛, 還有大量的20級左右的石盲蠻族也在試圖向不死族揮舞手中的大棒。
但不死族那瘋狂亂丟的法術雖然沒傷到那個面目恐怖的怪物, 石盲蠻族卻真的被幹掉了不少, 即使這些幾乎沒有理智的傢伙還在瘋狂衝鋒……很明顯它們已經被那個蠕蟲法師徹底控制住了。
他們那非常適合奪心魔控制的大腦,當然也能輕易被還有一些法師能力的蠕蟲法師控制住……就像其他的法師也不是做不到, 只不過沒人願意而已。
當他們向奪心魔主子獻上自己同類時,身上就帶上了人族最深的詛咒。
這場戰鬥倒是不可能有第二個結局,但對於不死族來說, 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崩潰的可能越多。
希爾突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一件事……威廉只遮蔽血腥與邪惡,卻不打算給不死族遮蔽噁心嗎?
這傢伙難道是為了報復不死族這幾年來滔滔不絕的咒罵?
希爾側了下頭,將拳頭擋在嘴前笑了下, 這可真是暴露他那小心眼兒的復仇了啊!
然後希爾就決定將這件事暫時放過,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問題是……那個抱著油畫,臉色鐵青, 盯著到處飛躍的蠕蟲法師的‘雪雲峰’, 能一次瞄準嗎?
他們現在可以沒有鎖定敵人的法術。
雖然‘灼熱光輝’這個法術的確是區域性的攻擊……但法術中心區域和邊緣的區別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他只要不是一次性被幹掉……嗯……怎麼說呢, 石盲蠻族這種已經沒有了人性的類人種族,製造垃圾的能力還是一樣的,甚至很可能遍地都是……也就是說,他逃掉了的話,可能很快就能再次出現。
為什麼只有絕對邪惡的法師才能變成這種東西, 呵呵, 只有對自己都能下手的冷血敗類才能做到這麼可怕的事……稍微還儲存點自尊心的法師都做不到。
所以看到這玩意兒的法師都會有種由衷的噁心感,即使是那些已經失去情感不會對骯髒有什麼感覺的亡靈法師也一樣……那告訴了他們, 原來他們還是有人性的。
‘雪雲峰’估計也知道自己的準頭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所以在瞄了一會兒以後,他就高聲喊起來:“雨落呢!墨筆呢!還愣著幹嘛?真讓我自己打啊?”
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後方, 然後惡狠狠地說:“墨筆!你在往哪裡躲?往小姑娘後面藏你也好意思!”
墨筆那向來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嗓音第一次讓人聽出如此巨大的恐慌:“雨落!哥們!親愛的好哥哥!只要你出手……阿格萊亞小酒館包你一個月晚餐!雙人的!”
希爾忍不住笑了起來:花花公子在遇到危機時的第一反應可真是別具一格啊!
黑色玫瑰的方隊裡默默走出了一個黑袍法師,臉色鐵青地直奔‘雪雲峰’的馬車而去,嘴裡低聲咒罵著其他兩個人。
從大部分語句都被遮蔽的事實就可以看出‘雨落凡塵’到底有多憤怒了。
希爾估計, ‘雪雲峰’會只喊他倆救命,大概就是他們那個聯盟裡在指揮團裡的人,只有他們三個是法系職業……也可能還有女性施法者,但老狗還沒那麼無恥……但如果真的迫不得已,他也不是做不到喊姑奶奶們救命。
但是墨筆很明顯已經廢了……花花公子向來都是站在女孩子面前表現自己的英勇氣概的, 能讓他放棄自己的形象整個人縮在一群女孩子身後, 可見這種噁心的場面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了。
所以‘雨落凡塵’估計大致看了一圈以後,就明白自己必然得出手了……雖然那玩意兒真的非常噁心,但是黑色玫瑰的方隊的確是站得最穩的……畢竟是被爛泥潭洗禮過幾年的家族。
但這並不代表他心甘情願,所以他從馬車裡鑽出來的時候,幾乎是惡狠狠地說:“老狗,你該好好練練技術了!我一定是個很好的老師,你放心吧!”
‘雪雲峰’欲言又止,這時候他可不敢說什麼俏皮話把雨落氣跑……救命稻草可就這一根。
他將油畫雙手捧著遞給了雨落,露出了個真誠地微笑:“拜託你了,雨落。”
然後他就迅速滑了下去:“你的功勳值也是三倍計算。”
‘雨落凡塵’的腮幫子很明顯地動了一下,但他還是嚥下了已經到嘴邊的怒罵,捧著油畫毅然決然地看向了前方。
明明只過去了半小時卻一直在高喊自己是不是已經煎熬了三天的防禦騎士們快要熬不下去了,他得抓緊時間。
他硬生生地盯著那隻黃色的,黏噠噠地,渾身蛆蟲崩裂的怪物足足五分鐘,才找到了最好的時機:那傢伙似乎消耗太大,所以想要用蛆蟲啃咬那些已經死掉的石盲蠻族……不死族的光系法師雖然少,但也給它製造了不少傷害。
那100位不到的光法被防禦騎士們舉著盾團團圍在中間,一直不停地釋放著日光束,雖然堅持1分鐘不到就要蹲下去整理一下情緒,但至少一直有人在攻擊那個蠕蟲法師。
但這也同時造成了蠕蟲法師絕對不會在某個地方停留超過30秒,即使他是在補充自己的力量時一樣……反正它可以讓自己身上的蛆去吃那些蠻族的肉。
但收回這些汲取了大量血肉的蛆,就必須得在那邊停留一下,它們已經飛不動了。
雨落大概觀察明白了這個怪物的動向,所以及時地出了手:那道光束直直地砸在了蠕蟲法師的身上,然後才向四面八方飛濺。
巨幕中瞬間穿出來了一聲難聽至極的慘叫……每個聽到的人似乎連靈魂都被震動到了。
書房裡的小妖精們突然又開始了嘔吐,這一次不是因為眼睛看到了噁心東西,而是她們過於敏感的神經感到了那聲音裡的邪惡。
希爾皺起了眉頭:這是靈魂徹底湮滅才會出現的哀嚎。
蠕蟲法師一旦死亡了, 他的靈魂連渣都不會留下, 地獄的蛆蟲之穴都不需要這玩意兒的靈魂去生產小劣魔。
沒有人會同情這種生物。
然而不死族的防禦騎士們卻又開始了慘叫:“快放火啊!火牆啊!燒啊!救命啊!”
希爾猛然反應過來……當一個蠕蟲法師死了以後, 組成它身體的那些蠅蛆和蠕蟲就會失去感知力並變成無害的蟲子……而邪惡的是控制它們的靈魂,而不是它們自己。
灼熱光輝這個法術只對邪惡有效,戰場上現在只留下了無窮無盡又沒人控制的蟲子們。
希爾迅速地將腦袋壓低,對於有點潔癖的人來說,這可真是個災難。
不過對於不死族來說,只要防禦騎士們願意冒著被火燒死的危險,這件事結束的也還是挺快。
所以很快希爾就聽到了雪老狗的聲音:“好了……向前方營地進軍吧!火法們,請一寸寸地燒過去。土法們,麻煩挖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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