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無限感嘆光頭的臉皮厚度，果然能在玩家中做到大幫派幫主的，心都髒。
阿德里安站起來問法蘭：“船快到了，是否要邀請斯賓塞騎士他們上來。”
法蘭看著不死族有些猶豫。
筱溜溜很快反應過來：“我們會自己聊天。”
法蘭想了想還是對阿德里安說：“請他們上來吧。他們應該想看看底下的情況。”
光頭問：“是要到了嗎？我們可以去甲板上嗎？”
法蘭點頭：“去吧，小心被襲擊。”
光頭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到了這裡我們就不怕死啦。”
筱溜溜拍他的腦袋：“現在復活的話，肯定不在聯盟城裡啊！”
夢醒不見邇舉了下平板：“再後面100裡的地方，問劍的牧師臨時建了個祭壇。可以復活。”
“傾城的嘞？”
“路畫羽剛才上線道歉，說是他未婚妻一時頭腦發熱。現在哭著說要刪號道歉。他去安慰了。晚點會陪著他未婚妻一起向大家道歉。”千妤妤捧著平板說，“他還說希望各位不要怪罪他幫派裡的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親愛的未婚妻連他都沒告訴，自己做的決定。但他也會負起自己的責任。
他希望他的家族成員們，能原諒他把家族帶到這個結局。如果還是無法原諒，他能理解並祝福離開的人。
他很快就會回來帶領仍跟隨他的家族成員一起贖罪。”
“啊！這熟悉的陰陽怪氣的太監文風啊！推卸責任這個溜。”完美光頭感嘆道，“我總為自己與這些人的區別感到格格不入。我可真是個好人啊！”
希爾完全不意外黑色玫瑰的成員們全都在罵他無恥。包括光頭親愛的妻子也一樣，筱溜溜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躲在了一邊。
“少爺找到那位監軍了！”同樣在看平板的雨落凡塵喊道。
“在哪裡？”斯賓塞騎士快步走了過來。
“受了點傷，被問劍天下少年遊的族長帶到臨時營地了。”雨落凡塵很快回答了他。
斯賓塞騎士扭頭看著法蘭：“請問，法蘭大師可以帶我們去營地嗎？”
“當然，沒問題。”法蘭說：“要看一眼聯盟城嗎？”
斯賓塞點頭：“麻煩法蘭大師了。我想看看城池的現狀。”
完美光頭躊躇了一下還是問道：“斯賓塞騎士，守城的家族會怎麼樣？”
“守城功勳是沒有了，以前的還有。”斯賓塞面無表情的說：“但按照撒拉爾的規矩，城市被攻破的貴族無權再要回領地。”
黑色玫瑰的玩家們議論紛紛。
“這算失了女人敗了江山嗎？”
“兩敗俱傷的美人計？”
“問劍可真慘啊！傾城倒是活該。”
“其他三個幫派才真的慘好嗎？問劍好歹還有姓名，名垂青史了都要！”
希爾望著說問劍要名垂青史的老年散打王，對這位女士深感敬畏。
“我得問問少爺，打不打算改名。”光頭摸出了平板，打算給出最後一擊。
看著走出去打算到甲板看風景的不死族，阿德里安拉了下希爾：“前面我沒聽錯的話，他們說和問劍關係不錯？”
斯賓塞和法蘭都看著希爾。
希爾點了點頭：“友好幫派，比同盟就差一點點那種。”
看他們的表情，都覺得這是打算變成敵對幫派的節奏。
希爾仔細組織了下語言：“如果是敵對，就會在他們的公共頻道諷刺了。陌生人也會取笑他。這種私下調侃的，都代表關係不錯了。”
“即使是兩個城主之間？”斯賓塞有些猶豫地問，“國王以前的侍衛只有範德爾留下了。他要在克斯洛特聯絡那裡的不死族。雖然他跟我說對待不死族不要管他們說什麼。
但要安排反攻，總得接觸啊！”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平等。都是神的子民麼！”希爾說，“城主也不過是多點榮耀而已。所以他們說話很隨意。和我們貴族之間的關係完全不一樣。”
希爾猶豫地想，這麼解釋應該沒問題吧？
斯賓塞騎士有些煩惱：“那我該怎麼對待失敗的家族啊!”
“公事公辦就好。”希爾只能這麼回答。
斯賓塞嘆了口氣：“怪不得國王讓我來處理。那些拿失敗的人當廢物責罵的，大概會惹禍吧？”
斯賓塞家族的人出了名的公事公辦，懶得處理人際關係，也不愛罵人打人。
不死族錯的再多，也是威廉的人。就算沒有希爾的話，斯賓塞騎士也會客客氣氣的處理。
“我的天，打成這樣了嗎？”
“這城都爛了啊！”
“貴族神殿的人還是住帳篷啊！”
聽著外面不死族的大聲議論，法蘭和斯賓塞騎士一起走了出去，希爾跟在斯賓塞的隨從後面，最後出了門。
透過浮空船下，連綿白雲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破敗零落的聯盟城。
眼前只有一片廢墟，房子基本都倒塌了，碩大的瓦礫組成了廢墟。面向南方的長城連著上方的魔法塔都成了殘垣斷壁。
城中心的廣場上，分佈了一片片的白色帳篷。攻打這座城市的貴族聯軍已經駐紮了進來。
面向撒拉爾國內的城牆，雖然高大，卻沒有雕刻防禦魔法陣。
原來的城市並不大，面向撒拉爾方向的城牆早就被玩家們之間的奪城戰打爛，5幫聯盟組成後，就向內側擴建了很多。
只是初步做了基礎建設，本想著打完貴族聯軍再好好建設。
如今也好，希爾看著鎮守在城牆上的三個傳奇：不知道這幾位能撐多久。迪奧尼西奧應該不會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的。
他尋覓了一下，在城中心看到了個深紫色的帳篷。看來這位聖女，也要留在這邊了。
斯賓塞來來回回的在船上走著，不時停下來觀測。
希爾聽到黑色玫瑰的人躲在角落裡議論。
“斯賓塞在幹嘛？”
“找反攻的機會地點唄！”
“等一下，這次反攻是NPC帶隊了嗎？”魔劍突然喊了出來。
“閉嘴！他們感覺得到是在說自己！說到NPC時，無論內容是什麼，語氣一定要平和，知道嗎？”老年散打王罵他。
“那少爺打回去也白打了？他現在還那麼積極幹嘛？”方天畫有點疑惑。
“臉皮沒路太監厚啊！”雨落凡塵說，“他本來就是聯盟城的老大，城丟了又是他自己責任最大。
人路太監直接把責任推給女人了，少爺還幹不出來。
只要這遊戲他還想玩下去，就只能自認倒黴了唄！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泡妞了！”
“問劍還那麼多人沒退幫呢！為了這些人他也得多弄點功勳回來。”完美光頭補充道，“以後這城估計又是斯賓塞家族的了。”
“威廉可真會抓緊機會。”聶星辰感嘆道。
“威廉可能早就等著你們犯錯了。”希爾腹誹，“斯賓塞家族的天騎士給自己做侍衛，威廉可沒這麼奢侈。這可都是打魔獸打出來的天騎士，厲害著呢。”
希爾看著這地點，都懷疑威廉是不是故意的把這個五幫聯盟放在這個東南角。
以前這裡是個小城，玩家們打了一個多月都廢了，等穩定下來後，就重建了一個帶海邊碼頭的大城市。
如今，雖然城市上方都破碎了，但地下的水系迴圈系統都還完整。
讓斯賓塞家族建都建不出這麼完善的上下水系統。
除非給玩家們釋出任務，那可得花大價錢。
希爾覺得威廉倒沒想主動坑玩家，但是如果玩家自己玩飛了，那他也樂得坐享其成。
斯賓塞最後挺起身，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對著站在一邊等待的法蘭大聲感謝：“非常感謝您的幫忙，法蘭大師！”
法蘭點點頭：“不用客氣。能為撒拉爾做點事是我的榮幸。現在我們去臨時營地了嗎？”
“是的。”斯賓塞說，“真高興聽到拉德還活著的訊息，總算不用一頭霧水了。”
法蘭把船快速的移動了：“下面有點發現了。可能要飛上來探測。”
希爾透過浮空船的防護罩，看到了一個紅頭髮從底下飛了上來。
“紅頭髮的傳奇騎士。”希爾喃喃地說。
阿德里安聽到了告訴他：“那是納瓦羅的人。在離我們很遠的南方。那個國家貴族髮色都是紅的。”
撒拉爾金色，海琺薩爾多是金色和褐色。這是一路向北，一路褪色嗎？
希爾恍惚的時候總會覺得這是個設定很粗糙的遊戲。但遊戲再真實也不會有從出生到死亡的輪迴。
他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飛船到了臨時營地後慢慢下降，黑色玫瑰的玩家們匆匆忙忙的過來告別，船還沒停就跳了下去。
希爾靠著船沿聽到完美光頭大笑的聲音：“少爺！在哪兒吶？我們來幫你啦！”
底下半天沒人理他。
“少爺誒！出來接客啦！我帶了好多美女一起來哦！”完美光頭繼續挑逗著。
“完美光頭你個假蘿莉！女號玩久了變態了嗎？”底下終於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溜溜交出來好了，你可以滾了！”
“光頭你閉嘴吧！”筱溜溜終於忍不住了，“少爺，威廉派的人來了，在船上，你快出來吧！別理光頭。”
希爾看著匆匆跑出來的少年，不禁失笑：玩正太號還想泡妞嗎？
怪不得叫問劍天下少年遊，跟著少爺跑出來的全是蘿莉和正太。
大概本身年紀也不大的關係，他們的臉上全是少年人的中二之氣。抬頭看過來的時候也是神氣十足。
斯賓塞站過來，看著這些人，深深吸了口氣：“範德爾跟我說，他們的形象不代表他們本身的年紀和性別。但這些，是真的小吧？”
他扭頭看了眼希爾，有些絕望，“都沒有波拉尼奧大吧？”
船上一片寂靜，沒人想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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