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娜探著頭張望,嘴都忍不住微微張開了……雖然看過塞倫涅、莎爾和蘭森德爾聯手對抗那個惡魔領主,但那種純粹的壓制其實看過就算了。
只是讓旁觀者感受一下什麼是強大神力……嘖,她看那玩意兒幹嗎?
而現在這種冬風陣陣戰鼓擂,東邊不亮西邊亮的戰鬥才更有趣啊!
她忍不住熱切的盯著塔洛斯……現在你這邊變弱了啊!趕緊上新招啊!
是來個新大佬,還是有啥特殊手段,趕緊露出來啊!
艾德娜興奮地捏緊雙手,然後猛然警覺地趕緊鬆開,小心翼翼的將手裡價值不菲的摺扇收回手鍊……不能賺錢已經很傷了,可不能再賠本。
艾德娜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才猛然發覺,一部分看熱鬧的深水人,似乎覺得她們這裡比較安全,逐漸聚攏了過來,在粉色的雲彩附近漂浮著。
從那個青銅龍女裁縫的態度來看,敢往他們這邊來的人,基本上都是不會對根迪拉瑞的存在打怵的。
至於幾個明顯穿著打扮都很黑色調的傢伙,從他們下意識飛在納斯爾身後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納斯爾現在估計是最張揚的暗夜使者了吧……他以後想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幹髒活估計會很難。
這張臉估計早就被各大情報組織送到世界各地了。
但還是有一批人,默默地飛到了另一邊離敞開的大門比較近的地方……艾德娜其實心情有點複雜……很明顯,和黑杖塔或者那些選民有關係的人,都選擇了飛到那邊。
嘖,她的生活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身邊坐著以前看都不想看的蘭森德爾選民,旁邊還有一個莎爾的高階信徒談笑風生,唯一的三位法師……一個是以前和她關係不大的精靈系,兩個更信仰阿祖斯。
真和她……啊,以前或者未來的她有關係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她,生怕一句話說不好,她就帶著不死族出擊。
艾德娜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將四散的思緒一點點收回……看熱鬧就好了,何必想那麼多?
能像她一樣從第三方的角度看自己信徒的神明,估計獨此一家,還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就是不知道這些很可能只有這一次和密斯特拉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的人,以後會不會氣到瘋狂撞牆?
尤其是有些人真的是很忠誠的信徒,這麼近的距離,艾德娜還是能有點感知的。
她失笑的搖了搖頭,側頭想了想,從手鍊裡取出幾個儲藏了八環法術的艾恩石放了出來,比起考慮這些倒黴事,她不如多做點準備。
也不知道塔洛斯還能招來什麼人……艾德娜想了很久,安博裡現在已經很難出現在劍灣了,而且,那傢伙估計也沒啥神力網路可以用,基本上都被阿格萊亞給破壞掉了。
安博裡在劍灣只有兩座郊外的神殿,那些和海盜差不多的信徒要麼放棄信仰,要麼打包逃跑,現在被歐呂爾的女信徒們佔據當成了‘物流中心’……這是不死族的原話……畢竟冬天真的只能指望他們。
另一個不怕冷的種族是不死族,有幾個人請得起他們送貨?
只有歐呂爾的人,幾個銅子兒的錢都賺。
至於獁拉,艾德娜瞅了瞅戰力非凡的三位女士,真不覺得那個廢物神有啥用。
安博裡好歹還能玩玩水淹深水城,能被朵高索斯踩在爪下蹂躪的獁拉真是送來給人抽。
歐呂爾?
那位大妖精哪可能還會相信塔洛斯……即使塔洛斯對歐呂爾的感情最深,但這絕對不會讓他停止對寒冬少女的傷害。
艾德娜偏著頭想,這應該就是不死族說得絕世渣男吧?嘴上說著甜言蜜語,手上卻要著你的錢你的勢力你的命。
最重要的是,因為毀滅者陣營其他神系的力量繞不過阿格萊亞這個神明駐紮的主城,所以歐呂爾那一直被侵襲的神域已經穩定下來了。
這位寒冬少女在試探過希爾和阿格萊亞的能力,然後又發現這兩位比塔洛斯好多了以後,就直接把自己的神國封閉,在法術瘟疫前就徹底沉寂下去了。
她估計在等待機會……大妖精的陣營向來混亂,如果歐呂爾想回到中立比安博裡她們容易多了。
場上的塔洛斯又堅持了一會兒,轉頭吼了一聲:“那個班恩家的小子!你就這麼看著?”
“啊?”手裡的長劍橫在大腿上的賈伊一臉茫然,“如果班恩和你有什麼合作的話,那負責的人肯定不是我。
別找我,我不幹多餘的工作。
我現在都很頭疼呢!是不是誰都知道我是班恩的屬下了?
嘖~白折騰了!”
曼克斯眼含幽怨的看著他:“就不能為了我……多做一點點事兒嗎?”
賈伊驚悚地看著她:“別……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還沒個準兒呢!能別這麼嚇人嗎?
再說,你那張臉就算是真的,也沒有那個價值啊!
我又不是克藍沃!對那張臉有特殊感情。
嘖~你抬頭看看那位正好奇看著你的艾德娜小姐,再看看裡面那三位美女……能照照鏡子嗎?”
“賈伊!你這個混蛋!”曼克斯的吼聲響的非常及時,否則艾德娜手裡的連鎖閃電可能已經丟出去了。
“啊……這一定是米爾寇的信徒!”根迪拉瑞感慨的說,“那位其實真的很可惜啊!
能和吾主對罵上百年一點都不落下風的神明,也就這麼一位了。”
艾德娜轉頭看著他:“米爾寇……原來嘴這麼賤的嗎?”
根迪拉瑞微笑了一下……他可不會接這種話。
“能搞出無信者之牆這種東西的神明,你覺得他哪裡正常?”納斯爾語氣冰冷的說,“託瑞爾能找得出幾個無信者啊?看過希瑞經的人都做不到。”
艾德娜默默地靠向沙發背……一句話默默地被她咽回了嗓子眼:其實午夜長得也還行啊!至少是標準之上的美人了吧?
但她看了看正在浴血奮戰的三個美得姿態各異的銀髮女性選民,還是失去了說話的心情。
嘖!
“為什麼他們都不去找坐在最左邊的那個?”艾德娜有氣無力地問。
“大概是……希瑞克的人,想要讓他做事,代價有點大。”根迪拉瑞微笑著回答。
“啊?”艾德娜猛地坐起,“希瑞克?還是暗日信徒?”
“那誰知道?”根迪拉瑞挑起一邊眉毛,“畢竟隨時都可能變,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納斯爾皺著眉頭問,手裡已經摸出了一根法杖,身上也出現了一條黑色的斗篷。
“啊,我感覺到了破碎寶石的味道。”根迪拉瑞笑嘻嘻的說,“遇到的次數比較多,即使隔著幾百米,那種邪惡的臭味我也能清晰地聞出來。”
艾德娜明白的點點頭……就是打了太多次,看一眼就知道是誰家的人,對吧?
“可……暗日的人,怎麼可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德維斯有點不明白,“他們不是喜歡血與紛爭嗎?”
“那是底層信徒。”根迪拉瑞帶著一絲厭惡的說,“被希瑞克發瘋的呻吟吸引過去的,只能聽到他那種殺戮的渴望。
但是高階信徒,其實已經懂得隱藏自己的存在去製造別人的紛爭……他們喜歡看到混亂,尤其是自己引起的混亂,但並不一定會在明面上出手。
除非利益足夠大,大到希瑞克會主動獎賞他們那種。”
艾德娜愣愣地看著那邊:“你說,我丟個連鎖閃電過去,他能不能變成希瑞克?”
“艾德娜?”‘老年散打王’奇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了她的身邊,“你很討厭希瑞克?”
艾德娜轉過頭,笑著將腦袋壓在了自己朋友的肩膀上:“那倒沒有~要不是他搞出這麼多事,我哪可能認識散打王姐姐呀~
我也不可能是現在的模樣。
說真的,要是魔法船能出行,夏洛爾說不定早就把那個時期什麼都不懂的我送到塞倫涅之淚那邊去了呢!
可,你看,裡面打的那麼熱火朝天,希瑞克這麼有趣的傢伙卻光看著不做聲,多可惜啊!
他要是參與進來,保準打得更熱鬧。”
“嘖嘖,這心黑得,完全染成了不死族的模樣啊!”塞倫涅感嘆著說。
希爾微笑起來:“其實應該也和黑瞳女士學了不少東西,不死族說話還沒這麼周密。”
“你就直接說她學習收納了兩邊的優點好了。”蘭森德爾漫不經心的插嘴,他正看對面的戰鬥看得非常興奮,“啊!射他喉嚨!射他那獨眼啊!
嘖,眼罩沒用啊!那是長在身體上的!
嘿嘿!這一箭就對了!幹得漂亮!啊哈哈讓他徹底瞎了才好。
誒嘿嘿~我要給這個……多芙對吧?……黎明祝福!”
希爾有點茫然的看著高聲叫好的蘭森德爾,他倒是知道塔洛斯視蘭森德爾為仇敵,但晨曦之主不是向來懶得理會他嗎?
“等一下……”看著蘭森德爾張著翅膀,似乎已經打算賜予祝福的希爾悚然,“晨曦之主,別在這裡!別在這時!”
“不用擔心,ao會阻止他的。”莎爾幽幽的說。
那隻金燦燦的大孔雀已經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了翅膀,估計被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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