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在什麼醫院?”
“我們就在仁心醫院,離你上班的地方不遠。”
“好的,我知道了。”
坐在後面的馮澤懷聽到後,就把椅子轉了過來,問嚴賢超道,“嚴賢超,怎麼了?”
嚴賢超說道,“甜甜生病了……說是正在醫院掛鹽水,我得趕緊過去看看。”
馮澤懷連忙問道,“生病了,什麼病,要不要緊?”
嚴賢超道,“聽說是發燒,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想現在就過去看看。”
他說著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下午四點鐘,離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於是道,“我去跟母夜叉請個假,等會就不過來了。”
馮澤懷趕緊拉住他,小聲的勸說道,“你傻啊!去跟母夜叉請什麼假,直接走就是了。
等會兒再回來籤個外出請假條不就完了?以母夜叉那個性,你要跟她請假,她又得給你嘮叨半天。”
嚴賢超一聽沒錯啊!還能省了一頓批,於是朝馮澤懷笑了笑,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
仁心醫院,診療部。
裡面三三兩兩全都是掛著點滴的病人,如今天氣陰雨綿綿,溫度忽冷忽熱,正是最容易患上頭疼腦熱的時候,所以病人也特別多,不少人一邊掛點滴還一邊不停的咳嗽。
在診療部的東南角落,有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長得尤其可愛,身上穿著一身卡通裝,腳上是一雙粉紅色的動物板鞋,梳著一條小辮子。
只是一隻白嫩嫩的小手上插著鹽水針,嘟著小嘴巴,看起來滿臉都是委屈。
在小女孩身後,抱著她坐在腿上的是一位眉目如畫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穿著米色淡雅的塑身長裙。
垂到胸口的黑色秀髮,末梢微微有些翻卷,此刻卻顯的稍稍有些凌亂,柔潤如水的黑色眼睛,無限愛憐的看著小女孩。
“媽媽,叔叔怎麼還不過來,我都想死他了?”小女孩撅得嘴說道。
“叔叔要上班呀,等下了班才能過來看甜甜……你看,等你掛完了這瓶,叔叔就會出現了。”小女孩的媽媽如此說道。
小女孩就歪著腦袋看了看頭頂上還剩下大半瓶的鹽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坐在邊上的一位中年婦女就笑呵呵的看著她,對她的媽媽說道,“你家孩子還真懂事啊,掛鹽水一點都不鬧,還長的這麼可愛,可不多見呢!”
說話的中年婦女旁邊坐著一位六七歲大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的,此刻也在掛著鹽水。
不過這個男孩挺調皮的,一會兒要吃的,一會兒要玩遊戲機,一點都不安份。
小女孩的媽媽就抿嘴微微笑了笑,說道,“大姐你過獎了,小孩子哪有讓人省心的,剛剛還在鬧情緒呢!”
中年婦女就伸出手去在小女孩柔軟的頭髮上摸了摸,對她說道,“小朋友,要不要跟我們家壯壯一起玩遊戲機呀!很好玩的?”
小女孩頓時把腦袋偏了一下,躲開頭上的手,側過身子看了兩眼旁邊正在專注玩遊戲機的小男孩,小聲的說道,“我才不要跟只會打遊戲機的小孩子一起玩呢!”
“這孩子……”她的媽媽責怪的撫了一下她的頭髮,卻終究不忍心說自己的寶貝女兒。
這時,小男孩回過頭來,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小女孩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將手裡黑色的遊戲機遞了過來,很仗義的說道,“喏,我的遊戲機給你玩一會兒。”
小女孩看了看遊戲機,又抬頭看了看媽媽,嘴裡咬著小手指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接受。
這時,診療部門口跑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他在所有人臉上匆匆掃過,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小女孩的身上。
“甜甜!”來人正是偷偷從集團公司溜出來的嚴賢超。
他一路小跑著趕到了仁心醫院,掛鹽水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幹侄女方甜甜,抱著方甜甜的漂亮女子自然就是方甜甜的媽媽,也就是嚴賢超的乾姐姐方夏沫。
“叔叔,叔叔,你怎麼才來?”方甜甜看到嚴賢超到來,馬上大聲叫了起來,至於旁邊小男孩手裡的遊戲機,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方夏沫看見嚴賢超這個時候出現,頓時驚訝了一下,不無責怪的說道,“賢超,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呀!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嚴賢超笑了笑說道,“沒事,下班也快了。”
說著,他伸手摸了摸方甜甜的額頭道,“誰讓我們的甜甜小公主生病了呢?是不是啊,甜甜,告訴叔叔,身體現在哪裡不舒服?”
方甜甜眨巴著眼睛想了想,然後低頭看了看插在手上的鹽水針,最後歪著腦袋說道,“叔叔,甜甜打針一點都不哭,你怎麼不表揚我呀?”
一句話惹的嚴賢超哭笑不得,方夏沫開口說道,“甜甜,你這麼盼著叔叔來看你,是不是就想要叔叔表揚你呀?
媽媽跟你說哦,這是不對的知道嗎?表現好了叔叔才會表揚你,但是不能因為想得到表揚才去好好表現,知道嗎?”
方甜甜被媽媽說的嘟起了小嘴,皺著小眉頭不看她。
嚴賢超趕緊說道,“好了,方姐,甜甜哪懂那麼多……對吧?甜甜最乖了,打針都不哭,叔叔現在就表揚你,等會兒打完針,叔叔就請小公主去吃大餐。”
聽到嚴賢超的表揚,方甜甜頓時眉開眼笑,只是過了沒到一分鐘,馬上又憋著嘴大哭起來。
嚴賢超和方夏沫連忙問她怎麼了,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結果,方甜甜委委屈屈的一邊哭一邊說道,“媽媽,叔叔,打針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一句哭哭啼啼地童音,頓時惹笑了診療部裡的所有人。
嚴賢超拉著她的小手道,“甜甜,咱不哭了啊!你看這麼多叔叔阿姨都在看著你呢!剛剛叔叔還表揚你來著……
你現在哭鼻子了,不是告訴別人叔叔表揚錯了嗎?那別人就會覺得甜甜小公主一點都不勇敢,是個怕打針的小哭包,甜甜,快告訴叔叔,你喜歡做小哭包嗎?”
方甜甜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搖搖頭。
嚴賢超就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道,“那不許哭了啊!你看那邊有個小男孩打針還要哭呢!甜甜不哭了,就證明比他勇敢,勇敢的小孩子才可以當俠女對不對?”
方甜甜最近迷上了一部講述俠女懲惡揚善故事的動畫片,聽了嚴賢超的話,她眨巴著眼睛道,“甜甜要當俠女。”
哄了一陣,方甜甜終於沒有再哭鬧,乖乖坐在媽媽的腿上掛鹽水。
嚴賢超看見方夏沫不停地用手揉著自己的小腿,頓時皺了皺眉,說道,“方姐,你這是坐的久了腿麻了吧!甜甜給我抱好了,你休息一會!”
“也好,這孩子現在是越來越重了,再過兩年恐怕我都要抱不動了!”方夏沫笑了笑說道。
因為診療部人滿為患,左右的位置上都坐滿了人,所以嚴賢超只能先抱起方甜甜,然後坐到方夏沫的位置上。
結果,他兩手一伸去抱方甜甜的時候,手背不可避免的在/插/到小公主/腋/下的時候,碰觸到了方夏沫的身體。
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只是在瞬間發生,持續的時間都不到一秒鐘,但嚴賢超還是有一剎那的失神。
方夏沫的臉上常人難辨的紅了一下,看向嚴賢超的眼神稍稍有些嗔怪。
嚴賢超不敢與方夏沫對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抱起方甜甜然後坐到方夏沫讓開的座位上。
方夏沫站起來後,在地上跺了跺有點發麻的腿腳,看著坐在嚴賢超懷裡高高興興的女兒,柔聲道,“那你們在這,我剛好去上個洗手間。”
看著她穿著白色的涼鞋優雅的走出診療部,嚴賢超這才將浮動的心收了回來。
這時,邊上的中年婦女笑眯眯的對嚴賢超說道,“小夥子,看你哄小孩子真有一套,肯定在教育孩子方面也很有經驗吧!
是專門培訓過的嗎?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你就是孩子的爸爸了!”
“孩子的爸爸?”嚴賢超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錐心的痛,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方夏沫是個單親媽媽,因為她的未婚夫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跟小三跑了,過分的是,對方跑路的時候,還捲走了方夏沫的大部分存款。
這種人渣恨不得咒他發生意外,要是他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嚴賢超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以報方夏沫這些年來吃了這麼多苦頭。
嚴賢超腦海中回憶著方夏沫這些年來獨身一人帶著女兒生活的一幕一幕,那艱苦的場景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這時,方甜甜在他的腿上晃動了一下,說道,“叔叔,我要上廁所。”
“呃……”嚴賢超從回憶中脫離出來,看了看鹽水瓶,發現還有半瓶的樣子,但是方夏沫說去上洗手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於是說道,“媽媽還沒回來,你能不能忍一忍?”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方甜甜一個勁的搖頭。
“好吧!”嚴賢超打算帶她去上男廁所,反正三歲多的小女孩進了男廁所,也沒有什麼關係。
於是他拿了鹽水瓶舉在手中,一手牽著方甜甜,讓她自己走。
剛剛出了診療室門口,才轉了一個彎,就見到了方夏沫。
不過,她正被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攔著,那人看上去二十八九歲年紀,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嘰裡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方甜甜就走上去叫了一聲,“媽媽,我要上廁所。”
那男子看見方甜甜頓時怔了怔,然後脫口而出道,“啊?你真的有個女兒?”
嚴賢超就把手裡的鹽水瓶交給方夏沫,讓她帶著方甜甜去女廁所當然更方便一些,然後隨口問了一句,“方姐,這是你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方夏沫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子在說話,嚴賢超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像在胸口堵了十七八塊破布一樣。
雖然他很努力的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心裡絕對不平靜,他真怕方夏沫會冒出來一句,這是我男朋友。
不過還好,方夏沫瞪了那男人一眼,道,“不是,我都不認識他!他說自己是個什麼經紀人,讓我去當什麼明星,莫名其妙……甜甜,媽媽帶你去上廁所。”
聽到方夏沫這麼回答,嚴賢超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可是對眼前的男子卻更加痛恨起來。
這種來路不明的經紀人是什麼?新聞上報道的多了,很多自稱經紀人的實際上都是騙子。
“混蛋,這種傢伙居然將主意打到方姐頭上來了。”已經踏入社會的嚴賢超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他可容不得任何人欺負方夏沫和方甜甜。
在方夏沫帶著方甜甜走入女廁所後,嚴賢超體內靈能湧動,手一伸,粗暴的抓住了男子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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