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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擦邊球

作者:劍孤鴻
如果說護城河畔是泉城赫赫有名的夜店,那麼在泉城高樓鱗次櫛比的市中心卻非常不搭配又非常搭配的混雜著幾處老巷子。老巷子有一些比較安靜的酒莊或者酒吧。

此刻魏文遠就在老巷子中一家叫做酒店1880的葡萄酒莊喝酒。酒莊裡放著悠揚舒緩的歐美鄉村音樂,魏文遠自己佔據一個卡座,桌子上放著一瓶不是很出名的葡萄酒。

這瓶葡萄酒是酒莊老闆推薦給他的,因為他是這裡的常客,紅酒和雪茄,這是魏文遠大愛的兩樣東西,因為他比較喜歡品酒。酒吧老闆偶爾也會推薦給他幾瓶不很出名的酒。

他將酒輕輕的倒進省酒的器具中,輕輕的晃動,這個過程是安靜而又自然的,他眯上眼睛,似乎想要嗅出粒粒葡萄鮮活的生命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杯底,似乎尋覓著失落已久的記憶。

毫無疑問,魏文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義者,儘管母親的孃家比父親那邊更有勢力,但是他依舊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

在他的眼中,雖然不至於把女人視作傳宗接代的工具,但是絕對是洗衣做飯管後勤的不二聯想。

只是他卻清楚地知道,成為大男子主義者和找個有厲害背景的岳父根本不想矛盾,或者說這是一個跳板,畢竟從小受到父親的薰陶,他肯定會投身仕途。

仕途中很多時候親情是相對薄弱的,只要融入岳父的派系,成為他手裡的槍,對他女兒好就夠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大男子主義。甚至說是他大男子主意更好的墊腳石。

這個時候,門口處一男一女並肩走了進來,男的相對矮胖,見人先堆著三分笑,架著一副眼睛,真笑起來眼睛似乎都看不見。

女孩則嬌小玲瓏可愛,蹦蹦跳跳之間流露出一種專屬於少女的頑皮。

“魏哥!”

魏文遠回頭,朝著兩個人一招手,等他們兩個坐定之後,魏文遠沒有搭理小胖子,倒是先對著女孩說道:“方湄,說罷,你想怎麼出氣?”

方湄聽後撅起嘴來問道:“你說我表姐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不會,她知道了肯定得感謝你,當然也感謝魏哥!”小胖子在一旁插嘴說道,順便諂媚的對著魏文遠一笑。

“祥子,替我謝謝東叔!”

“哪裡哪裡!給魏哥辦事,那肯定是我家老爺子的榮幸啊!”

這句話半是真誠半是客套,小胖子的老爹是一個官迷,但x是侷限於手腕和對大局的把握能力,混到現在也就是泉城一個區的公安局局長。

不過有道是知恥而後勇,郭東知道自己水平一般,就指望兒子青出於藍勝於藍。所以打小就培養兒子對於權利的熱愛和渴望,兒子也不負他的培養,從小學開始就表達出了對於權利的痴迷和嚮往。高中時代就順利的用每人贈送一支鋼筆的代價當上了班長。

當然,對於老爹的教誨郭祥可是絲毫不敢忘記,老爹曾經告訴他,你的圈子決定你的高度,你和一群縣長的公子在一起玩那麼你的活動範圍就是一個縣,你和省裡的公子們玩你就可以在省裡排上號,當然,如果說能融進四九城的圈子,那麼就絕對是人物了。

所以,當魏文遠說辦事的時候,郭小胖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就讓自己的老子出手。

反正就是正常的出警,又沒有殺人放火做違法違規的事情,這種擦邊球,打起來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

“放心吧,方湄,我一般不會出手,我出手就必須抓住他的軟肋,打蛇打七寸,對人也不例外。”魏文遠將手裡的紅酒緩緩地倒入杯中,然後給郭祥和方湄各自倒上一杯,然後舉杯做了一個暢飲的姿勢。

郭祥連忙端起來,諂媚的點點頭,一飲而盡。眼神中滿是景仰之色。

“是嗎?我倒是想你抓住他什麼七寸?”方湄沒有喝,將杯子用手罩住,盯著他問道。

“那傢伙絕對有功夫在身,而且身手還非常不錯,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那自然啊!連許刺鯨的身手都被他打傷了,肯定功夫不錯啊!”

“我自然有我的測試手段,我只能說,那傢伙比我想的功夫還要好!”魏文遠嘴角微微的翹起,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亂世中武夫可以救國於大廈將傾,而治世中的武夫,只不過是棋子罷了!”

“什麼意思啊你?說的沒頭沒尾的!”

“很簡單,我就是要等,我等他犯錯,畢竟這是法治社會,身手再好也怕槍子,再說,就他們的身手,又怎麼可能是小小的旅店能圈的住他們的!”

方湄沒有聽明白,一旁的郭祥卻是明白了過來,晚上出動的警察或許只是他的棋子,做為探路的卒子,只不過是為了惹怒那些人,繼而很有可能淪為犧牲品……

想到這的時候,他不禁額頭冒出絲絲的汗珠,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政客苗子,殺伐果斷,不爭邊角。

“反正別的我不管,我外公家的風格我也跟你說過,只要你別讓我表姐生氣就行。”

“放心,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嘛!我愛還來不及呢!”

魏文遠稍微的諂媚一下,但是卻換來方湄的一個白眼。

“來,喝酒!”魏文遠又倒上一杯,衝著方湄舉杯。這一次方湄倒沒有在拒絕,端著杯子衝著魏文遠舉杯,然後淺淺的啄了一口。

魏文遠則張嘴,將全部的酒液傾在喉嚨中,然後眯上眼睛,輕輕的搖搖頭,做出一副品味的表情。

“你自己把握,反正別把事情弄得不可控就行!”方湄放下酒杯,輕輕的說道,隨即轉身離開。

“慢走!”郭順原本還想起身送送,但是卻被魏文遠的眼神制止住,魏文遠略有些玩味的望著方湄那尚未被開發過的屁股,眼神迷離。

用魏文遠的話說,一等色狼看臉,二等色狼看胸,最高階的色狼看屁股,看臉的都是小孩,看胸的情竇初開,唯有研究屁股的,方是我輩高手。

至於方湄這樣的屁股,過於青澀,沒有被開發,就顯得沒有長開一般,倒是文慈的屁股,翹且挺,這樣的是他的最愛,至於酒莊新來的那一個女收銀,他也比較喜歡。

模樣不錯,身段不錯,更重要的是偶然的機會他看到那個女收銀穿工裝褲的模樣,工裝是最容易顯示身材的褲型,女收銀穿上工裝褲,不大不小恰好,圓滾翹挺四者齊全,絕對不錯。

當然他眼神也不差,能夠看出這個女收銀在酒莊的地位不低,連酒莊的經理對她都非常的客氣,他已經關注這個女人一個多周了,一直想搭個訕。

對於他來說,家中紅旗不倒,但同樣外面彩旗飄飄,這是王道,一旁的郭小胖小聲問道:“魏哥,明天?”

“明天繼續,如果沒有事就天天去,請那些兄弟吃幾次飯,泡泡澡,讓他們放開了搞,錢我給你報銷!”

“哪裡哪裡,魏哥您這不是打我臉嘛!這些事我就給你辦了!”

“放心吧!老頭子那邊我會說說話的!”說完魏文遠輕輕的與郭小胖碰了碰酒杯,做出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

郭小胖聽完這句話比三伏天吃了一根冰棒還要舒坦,從喉嚨一直到了全身。順著筋絡向著身體蔓延。

“和那個妹子聊聊?”看著魏文遠的眼神一直望著女收銀,郭小胖衙內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賊兮兮的對著魏文遠說道。

“不忙,不忙。釣魚是需要耐心的。”魏文遠的眼神頗有些玩味。這也是他的風格,他喜歡踩他能踩下去的人,而且恰恰能夠讓身邊的人知道,一點點的聲譽逐漸就起來了。踩人無數,無一失腳,魏大少的名氣逐漸也就起來了。對於他摸不透的人他不會輕易出手,一如對眼前的女收銀。

只是男女之間總需要一個突破口,每次結賬的時候他都會過去微微笑,輕輕點頭擺出一個他自己認為最帥的姿勢,但從來不多說話,他自認為那個女孩應該對他有點印象,所以今天晚上他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他無往不利的破冰利器,第一次送太貴重的東西會讓人有戒備心,所以他特意買了好幾個金黃色小麥秸稈編製成的草戒指,一般的女孩子對這種稀奇的小玩意比較喜歡,但同樣,戒指也有它特殊的意義。

和郭小胖又聊了一會後,他拉住了準備要去付錢的郭小胖,衝著郭小胖使了個眼神。

在郭小胖疑惑的目光中,他來到吧檯,依舊做出了那個他認為最帥的姿勢,微微笑付錢。

女收銀收錢找錢的瞬間,魏文遠從懷裡將草戒指拿了出來,微笑著對著女收銀員說道:“每次來喝酒都能看到陽光燦爛的你,瞬間讓我內心的煩躁消失貽盡,一點小東西,送給你,希望你以後能夠繼續保持如此陽光燦爛的笑容。”

站在他身後的郭祥瞬間一愣,心中暗道:“擦!這也可以嗎?”

只是在郭小胖期待的目光和魏文遠從未失手的過程中,那女孩輕輕的說道:“對不起,店裡不允許隨便收客人東西。不過還是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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