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這一點樂無忌看的很透,所以和龍飛一起將煙海市打下來之後,他沒有選擇那些涉毒涉黃的場所,他選擇了一個比較大眾但又比較偏的行當,賭。
賭是國人的天性,儘管都知道,十賭九輸,但是一經沾上,還是不好放棄。只不過樂無忌玩的比較高階,用比較流行的話說就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做為腦袋瓜比拳腳好用的多的樂無忌,雖然選擇了賭,但是卻沒有選擇傳統意義上的賭。
傳統意義上的骰子牌九,在他的賭場裡全然沒有,他是在一次電視節目中說起了在國外有賭馬的案例。樂無忌由此延伸,他想到了當年的田忌賽馬,以上駟對中駟,以中駟對下駟,以下駟對上駟。三局兩勝制,穩贏。
只不過在煙海市沒有跑馬場啊,那怎麼辦?於是樂無忌又借鑑了老祖宗的智慧,老祖宗有鬥蟋蟀、鬥雞等案例,他覺得這些可以操作,起碼都是一群人在一個場所裡面,而他恰恰也能提供這樣的場所。
最初的時候樂無忌只是單純的想守著這一畝三分地賺錢,但是久而久之,他自己逐漸也有了興趣,不光是鬥蟋蟀,鬥雞,還發展到了鬥狗,鬥人。
四個類別輪番上演,比現在瘋狂搶佔黃金檔的選秀節目也不遑多讓。
第一年,略有虧損,第二年略有盈餘,從第三年開始就基本上能夠保證盈利,尤其是最近這五年,樂無忌玩的更大了。每年他只工作四個月,一個季度工作一個月,一般來說一個季度的前兩個月他都是瘋狂的積攢,派手下尋雞尋狗尋蟋蟀尋人,當然他也自己養,動物昆蟲有自己專門的**師傅,人則有自己搏擊教練。
最近這幾年他特別喜歡到東南亞淘人,那些地區崇尚暴力,喜歡自由搏擊,尤其是某些地區的男孩從一生下來就開始了搏擊訓練,有些會成為當地王公或者富賈的保鏢,有些則成為地下拳壇的人。
那些淘換來的人打小就在死亡的邊緣徘徊,所以練習的套路沒有絲毫的花架子,都是簡單明快,追求一擊致命。
樂無忌把他們放在年底,每年的年底都會上演精彩的搏擊大戲,而每年的春天是鬥雞,夏天是鬥狗,秋天則是鬥蟋蟀。
改成了以季度經營的節奏之後,樂無忌也逐漸的開始篩選門檻,將一些小打小鬧的人逐漸剔除,或者讓他們參與到月份中某幾天專門針對他們的場,剩下的也逐漸開始向有錢人靠攏。
雖然說是向著有錢人靠攏,但是樂無忌也定下了規矩,每場下注不得超過66萬,有最高限制。由此可以看出樂無忌看場子的風格,小心謹慎,生怕觸及了那一座菩薩,然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小賭怡情,國人都喜歡賭,有錢的人錢花不了為了追求刺激,賭上幾把既讓自己內心舒坦又有了朋友之間交談的談資,算是身份的一種象徵。
樂無忌的賭場位於煙海市的北郊,位置相對偏僻,周圍環境在樂無忌的搭理下非常的好,高聳的法國梧桐加上綠草坪。比公園還要公園。
打理這些樂無忌投了不少銀子,但是他也心甘情願,用他自己的話說,我的地方偏,zf想查我不好查,即便是來了,就憑藉來這裡驅車也得走一刻鐘的路程,我也早就換專案了。周圍除了用來美化環境的法國梧桐就是草坪,這樣讓來搗亂的人也無處藏身。
送完龍四爺的第三天,樂無忌為了招待林醉虎,特意安排了一場鬥狗。畢竟都蟋蟀比較小眾,一群人圍著罐子看,就第一層的人能夠看到,而鬥雞雖然夠熱鬧但是不夠血腥,要不是因為現在人沒有安排好,甚至樂無忌都想給他安排一場鬥人的好戲。
林醉虎這幾天基本上達到了和樂無忌稱兄道弟的地步,按照林醉虎的感覺,他有一種古時候欽差大臣似的感覺,奉著皇帝的命令,到了某一地,隨即就得到了當地官僚的熱情招待。
索性他也將所來的目的告訴了樂無忌。實際上林醉虎和龍四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來這裡只不過按照洪門龍頭蘇長安的吩咐到各地轉轉,看看當地的洪門發展情況,他也沒有想到來到煙海市恰恰遇到龍四身故,為了掌握主動權,他特意做出一副和龍四關係特別好的樣子,然後準備立威。進而有利於更好的掌控煙海市的洪門勢力。
經過和樂無忌的相處,林醉虎已經基本上被樂無忌同化,原本次日離開的他特意有等了幾天,就是為了來看一下樂無忌給他安排的鬥狗。
一般每天晚上會安排三場,林醉虎對這些不大懂,他只是知道鬥蟋蟀和鬥雞,此時聽說鬥狗,還興致勃勃的問樂無忌是不是淘換的藏獒。
樂無忌笑著給他科普道:“藏獒的確可以叫做獸中之王,但是藏獒卻弄不到,簡單的說,一窩子可能就存活那麼一隻,還和當年的狼群咬來咬去,的確,好的藏獒單挑頭狼都絲毫不輸,但是一經豢養就變了味道。據個例子就如同你把一隻鷹來豢養,即便是你在它小的時候把它給熬出來,那麼也是一隻玩物,或者說是你的寵物,除了逮個鳥抓個兔子沒什麼其他的能力。”
“那你都弄些什麼狗啊?”林醉虎第一次接觸,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國內有,但是不多,大都是從國外弄的。”樂無忌淡淡的說道。
“好嘛!一個小小的煙海市,你把生意都做了國外去?”林醉虎驚呼道。
“是也不是,我養狗,有專門的養狗師傅。當然我手下的人也會四處給我往外散播鬥狗的訊息。我有十個人,全國各地基本上都有駐紮,他們就負責在當地和周邊散播訊息,有感興趣的,他們會先稽核,然後再帶過來,我這還有人稽核,確定是鬥狗的,我才會讓他們來玩。雖然是一個煙海市,但是四九城、申城、甚至你們粵東都有人來玩。我就是賺點小錢,抽點水而已啦!”樂無忌淡淡的說道。
他雖然說的平淡,但是林醉虎聽的可不平淡,雖然他沒有接觸過鬥狗,但是賭場他可去過,每天抽水也不少抽。當即有些興奮的說道:“***,有一天要是你想出去看看,去粵東找我,我給你引薦蘇老大,絕對的人才啊!”
林醉虎自顧自的擊掌,有些興奮,又有些期待。
讓他興奮的還不止於此,當鬥狗開始比賽的時候,他算是真的長了見識。起初他只是覺得好玩,但是雖然籠子裡面的兩條狗不斷的充滿野性的搏殺,暴力美學在這一片刻展示的一覽無餘。通常是上竄下跳的瘋狂撕咬,咬頭咬腿,甚至如同小牛犢一般開頂,林醉虎盯著的那條小的豁然將另外那條大的頂翻,隨即向著腹部便咬了下去。那條大的雖然躲閃的快,但是還是被咬到了後腿的腰胯,那條小的乘勝追擊,趁著他剛站起沒有站穩的時候,又一下子咬到了另外一條後腿上。
原本兩腿後腿都受傷,基本上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樂無忌的賭鬥場中卻沒有這樣的環節,除了鬥人有認輸,其他的就是鬥死鬥殘方能有最後的結果。
果然,那條大狗雖然受傷,但是更激發出了內在的獸性,獸血沸騰!奮起餘勇用身子向著那條小的擠過去,兩條狗互相咬在一起,脖子幾乎要擰成了麻花,如同在拳擊比賽中拳手互相抱在一起。
當然,與拳擊手有人拆不一樣,鬥狗一開始便只有等結束,在這一刻,林醉虎也似乎置身其中,隨著周圍吶喊吆喝的人一般,激動的站起身來,對著他支援的那條小狗喊道:“咬它!咬它!”
分出勝負來的時候,那條小的還能行走,但是絕對沒有了再戰之力,似乎是一條土狗都能將他咬趴下,而那條大的除了後腿上的傷口,脖子上還有齒印,汩汩的血液流了出來,眼看就活不成了。
林醉虎本身就是武人,特別喜歡單打獨鬥,耍著蝴蝶刀,縱橫人群中,所以特別崇尚這種血腥暴力的東西,到了第二場,他忍不住的想下起注來。
樂無忌似乎對這些早有預料,畢竟這麼多年來來往往的人他也見多了,除了那種膽子特別小的人,只要是見了就忍不住想參與,他一招手,旁邊有人立刻託了一個托盤過來。
樂無忌掀開托盤上的紅布,整整齊齊碼著一摞人民幣,他將托盤往林醉虎眼前一推說道:“林老哥,你來我場子玩,我怎麼能賺你的錢,這是五萬,輸了算我的,贏了你帶走!”
林醉虎還想推辭,樂無忌接著說道:“下次來我就不管了,這是第一次,還是我帶你來玩的,必須收下。”
林醉虎推辭不過,接過來下注,放到了其中一條他看上去還算順眼的狗上,這一輪比上一輪更顯得兇猛,似乎在訓練時候就特別的注意,兩條狗專門挑著對方的要害下嘴,動作迅捷,力量十足。角度又異常的刁鑽,最後林醉虎選中的那一條或得了勝利。
離開的時候,林醉虎死活不要錢,但是禁不住樂無忌的熱情,最後將五萬本金還給了樂無忌,自己帶著剩下的錢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樂無忌開心的笑了。對於已經開始咬鉤的魚兒。不怕他不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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