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杯酒後沈遊便開始著手安排任務,一餐飯吃了將近四個小時,而沈遊說了三個多小時,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具體到每一個細緻之處。
隨即九個人分別離開,沈遊早早的趕回酒店的時候,一進門就發現屋裡進來人了。
縱然極力的將床鋪上的東西都恢復原狀,但是沈遊離開時候特意擺放處理的,自然而然能夠一眼看出來。能夠進來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酒店的服務員,因為沒有掛上牌子,用鑰匙開門打掃衛生,另一種則是盜門中人。
自古以來,盜門就是最大的門派,千百年延伸下來,盜門早已經分成了不同的分支,雖然依舊可能會拜同一個祖師爺,但是自己拉桿子的草莽絕對不在少數。
更何況,盜門有陰盜和陽盜之分,陰盜顧名思義取得是掘地鑽洞,以盜墓室為主,而陽盜則是飛簷走壁,飛入尋常百姓家,順手牽羊。只是沒有人如同楚香帥一般瀟灑,盜帥留貼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來的人雖然不雅,但是絕對足夠細心,沈遊非常清楚,自己臨走的時候刻意向齊鋆要了一些藥粉,這些藥粉沾上之後渾身奇癢無比,而且感覺壓根邁不開步子,只能透過蹦蹦跳跳來行走。但這卻不是最毒辣的,這種藥粉見風后用清水沖洗自然刻意恢復原狀,但是怕就怕在因為恐慌的原因錯誤的用藥,一旦用藥之後,原本清水沖洗就可痊癒的症狀便變的難以醫治。
這個法子是當年齊鋆的師爺研究出來留給郎仁禮的,據傳郎仁禮的師傅一共有師兄弟三個人,而當年他師爺臨死前將自己畢生所學以及財富就留出了一件藏寶圖,說是讓他們師兄弟三個人以切磋為主進行比拼。
只是,但凡比拼,自然不可能切磋,或者說最開始的時候的確以切磋為主,但是到了最後卻變成了生死相搏,不光互相偷,而且還互相防備,而這藥粉就是在那個時候研製出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郎仁禮他師父這一個最不熱衷的人最後卻成了勝利者,在師兄弟的要求之下,郎仁禮的師傅按照留下的地圖找到了他師傅留下的所謂寶藏。
居然只有一幅字,上面寫著兩個大字:不爭!
等悟透了其中的玄機之時,郎仁禮的師傅哈哈大笑,隨之倒留下了略微有些呆滯的師兄弟,自此後將自己所學對郎仁禮傾囊相授,自己則金盆洗手。
將所有的窗子開啟,沈遊將自己床鋪上面的被子迎風甩動,處置好之後自己走到門外,看見酒店旁邊的玻璃窗戶有不規則的縫隙,心知肯定有同夥怕是從這裡離開的。
只是想到中毒之後能夠控制身體上奇癢無比的感覺而將動過的東西全部整理好,想來這個人也是堅韌不拔之人。
而這個時候,按照沈遊的安排,百千萬等人也已經一一離去,只留下蘇清淺依舊住在這個酒店之中。
收拾好一切的沈遊躺在床上,卻壓根沒有絲毫的睡意。在這個時節,無論是誰,躺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下必然會呼呼大睡,只不過按照沈遊的想法,這一切必定只是一個開始。
中京城的夜晚異常的安靜,連帶著初春隱隱都沒有料峭之意。
大約十二點剛剛過的時候,門外忽然想起了叮咚的敲門聲,沈遊一愣,他設想過無數可能,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找上門來。
開啟門一看,之間外面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七,細長高筒靴以及黑色的打底褲彰顯出完美的腿型,上身是一個小西裝,內裡則是一個紅色的緊身絨衣,將整個胸部襯托的更加完美。
“您好,需要特殊服務嗎?”女郎的眼睛忽閃忽閃,似乎如同一口井,讓人忍不住的跳躍其中。
沈遊微微一側身,那個女郎倒也會乖覺,身子一側瞬間擠了進來,進門之後的女郎身子瞬間向著沈遊靠了過來,於此同時抬腳將門關上。
面對將手搭在自己肩上的女郎,沈遊略微後退,但是那個女郎卻緊跟著貼了上來,嘴上依舊喃喃的發出靡靡之音。伸出舌頭虛空向著沈遊慢慢的抿著自己的嘴唇做出了誘惑的姿勢。
沈遊慢慢後退,她慢慢跟上,一直等沈遊退到床鋪邊上的時候,沈遊緩緩地站定,而那個女郎身上披著的西裝也在這個時候褪到她的手裡,露出來紅色緊身絨衣包裹著胸前的渾圓。
大紅色的緊身絨衣,黑色的緊身打底褲,長可及膝的皮靴,秀髮歸攏在耳後,倒是別有一番情趣,她的雙手放在沈遊的肩膀之上,紅色的西裝已經團成一團扔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滿是侵略之色,直勾勾的盯著沈遊。
沈遊微微笑著與她對望,女郎慢慢的向著沈遊的臉靠攏,但是卻被沈遊伸出右手豎起食指輕輕攔在她的面前,輕聲對著她說的:“不談談價錢嗎?”
“結束後你看著給就行,絕對讓你滿意。”女郎略微有些粗魯的將沈遊攔在她面前的手扒拉到一邊,身子幾乎整個的貼在了沈遊的身上,右臉已經貼在了沈遊的臉左側,吹氣如蘭,讓沈遊的心中一癢。
沈遊伸出右手粗暴的攬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隨即左手已經覆蓋在她胸前的高聳渾圓之處,用力的一捏,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隨即右手臂用力,將她一下子推了出去,冷冷的說道:“別裝了,演的一點都不像,有啥意思啊!”
女郎在被沈遊推出去的片刻眼睛之中一陣寒光閃過,聽沈遊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當即手腕一抖,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兩道寒光已經向著沈遊的咽喉而去。勢若驚鴻,矯若遊龍。
沈遊老早就覺得今天晚上肯定會有人過來驚擾他的好夢,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早,而且是用這麼直接的方式,眼見兩道寒光撲面而來,沈遊沒有前衝,反而身子後躍,整個的平躺在床上。
女郎似乎也知道兩枚飛刀最多也就是阻攔一下沈遊,就在沈遊身子往後平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則一個前滾翻,向著自己卷做一團的紅色西裝而去。
沈遊則早已經從床上拿起枕頭向著剛剛從紅色西裝裡拔出一柄黑漆漆手槍的女人扔了過去,顯然,女人剛剛把槍舉起,還沒有等完全做出一個瞄準的姿勢,沈遊的枕頭已經扔了過來,正打在她的手腕之中。
女人猝不及防之下,手腕一晃,而沈遊則已經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子如同蒼鷹一般向著那個女人撲了過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兔起鸛落。
縱然女人被擊中後略微愣了一下瞬間反應了過來,但是還是耐不住沈遊迅疾撲過來,等她剛剛準備有所出擊意思的時候,沈遊已經捏住了她的手腕,略微一用力,槍就已經落在了地上,而女人反應也極為迅速,縱然手腕被沈遊拿住,但是兩條腿卻對著沈遊大腿一盤,身子猛地用力上提,另一條胳膊也順勢勾住了沈遊的脖子,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般吊在了沈遊的身上。
趁著沈遊略微發愣的片刻,女人腦袋用力的向著沈遊的鼻子一頂,沈遊猝不及防之下,被頂了一個正著,一時間鼻尖發酸,整個人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原本以為女人用槍肯定拳腳等近身搏鬥功夫略微弱一些,卻沒有想到反應如此迅速,出手如此的狠辣,當即不敢大意,送開握住她的手腕,雙手手臂微微曲起,肩膀用力,整個小臂橫向擊了出去。
正面相接之際,來不及躲閃,女人也接著沈遊這一擊身子後躍,嬌笑一聲說道:“千門主將,好俊的功夫!”
“你是誰的人,來做什麼!”看見槍掉在地上,沈遊也沒有追擊,站定面對著女人冷冷的問道。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中京城,到底是為了什麼?”女人冷冷的對著沈遊說道。
“我為了什麼?怕是你為了什麼吧!”沈遊冷冷一哼道。
“我就是要你的命,或者你把你手裡不該有的東西拿出來!”
沈遊聽後朗聲說道:“我手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千門的東西,我手裡的東西,自然是用於萬民大眾的東西。若是這些東西流落在外,反倒是我對不起老祖宗了。”
女人聽後冷冷的一哼道:“怕是有些時候由不得你,你可知道你這層樓,隔著你兩個房間內的人住的是誰?要不要趕緊去看看?”
沈遊的隔壁住的是蘇清淺,原本那邊住的是百千萬等人,他們退房誰住進了沈遊也不知道,此刻聽女人提起,潛意識中知道肯定和自己有關係,但是此刻卻不能落了絲毫的下風,冷冷的對著那個女人說道:“由得我如何,由不得我如何,有些人,註定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活。”
“好啊!要不要一起過去看一下?”女人嬉笑嫣然,櫻唇微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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