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長風還想阻攔,趙醒獅卻揮手將他推開,一個嬌柔柔弱的女子又怎麼是他的對手,他的胳膊如同鐵箍一般牢牢的按住了已經被剝得如同雞蛋白一般粉嫩軀體,接下來就要進行下一步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打開了,一聲柔軟但是異常霸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誰在紫氣東來撒野?”
門外施施然走進來一個30歲上下的女人,塗著淡妝,上身是幹練的雪白襯衣,下身是裁剪非常得體的修身長褲,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幹練,就如同一個白領一般。
而趙醒獅也停下了動作,用眼睛乜斜著來人,已經被脫光的那個女子重新被他抱在懷中,手還不偏不倚的揉捏的她的豐滿之處。
這個時候納蘭長風恍然明白自己又被趙醒獅利用了,畢竟他們合作趙醒獅來到申城是為了他們出頭,而且又是趙醒獅剛剛到申城的時候,自然而然出了事情得是他出面解決了。
進門的女人沒有看納蘭長風,只是目光凌厲如刀一般盯著正在恣意把玩玉體的趙醒獅,冷冷的哼道:“放人!”
“放人?可以啊!先讓她向我賠禮!”趙醒獅雖然看上去舉動魯莽,但是內在涵義卻十分的豐富,言外之意一切都讓納蘭長風出頭,而且他還不會讓步。
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為但是卻不能不為,納蘭長風苦笑一下,對著進來的女人拱拱手道:“顧老闆,有話好說。”
這個時候,女人似乎才看到他,半是調侃的拉長聲音問道:“原來是常老闆啊?”
納蘭長風來過兩次,和她說過幾句話,一直以來都以常峰的名字示人,自己的身份隱藏的非常深。但是此刻聽著女人話語中的不屑之意,心中卻不禁有些動怒,的確,一個小小的會所,在他的眼中還真不是多麼值得下手的東西……
平心而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絕對獨有一番風味,臉蛋嬌如桃花,身段軟若擺柳,看上去無比的柔媚但是偏偏又沒有絲毫的諂媚之姿。
很快的,趙醒獅就被他身後站立的青年人吸引,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垂著頭,弓著背,若單純從背後看,都感覺和四十多歲的人一般。
第一感覺就是危險。
那個男人雖然無精打采,但是習武多年闖蕩大江南北的趙醒獅顯然不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這種人就如同一把藏在鞘裡的劍,要麼不會揮出,一揮出就是斬敵將與馬下。
雖然他依舊摟著被他剝的身無一縷的舞女,但是暗中卻做了一個防備的姿勢,只要那個人一近身,舞女就會被丟擲去阻擋,同時他也會進而攻擊後發制人。
“顧老闆,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都是在江湖上飄的,沒必要把事情都弄得那麼緊張吧!”納蘭長風心中有氣,話語中也不禁橫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對方面前用江湖人的口吻說話,果然,眼前的女人聽後眨了眨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望著納蘭長風問道:“常老闆原來也是江湖中人,幸會,幸會。”
還沒有等納蘭長風再開口說話,女人已經由剛剛的戲謔變成了凌厲,冷冷的對著納蘭長風說道:“你們原來是客,我也不願意在自己的地方欺負人,你也來過好幾次了,今天給你留個面子,人你帶走,不過從今天以後,我們紫氣東來不做你常老闆的生意!”
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字字如刀,原本在納蘭長風的內心之中,眼前這個女子幾乎要注入他冰封的心靈,原本以為是一泓溫泉,卻沒有想到走近了才發現是一道道的冰凌,如同刀劍一般,戳中他的內心。
這個時候,原本冷眼旁觀的趙醒獅卻忽然站了起來,將自己摟在懷裡的女人輕飄飄的推到納蘭長風的身前,晃晃悠悠的走到女人面前站定,笑眯眯的問道:“顧老闆?不知道顧老闆怎麼稱呼?”
“怎麼稱呼?人的名字也不是阿貓阿狗就可以喚的。”
趙醒獅卻沒有生氣,反而很有涵養的抱抱拳說道:“阿貓阿狗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貓和阿狗不一樣,阿貓可以在人懷裡,玩轉承歡,阿狗卻只能跟在人屁股後面,心情好的時候阿貓能有魚吃,阿狗卻只能吃上骨頭。”
他說話的語速非常慢,似乎不經意的,但是卻隱隱又有所指,只是姓顧的女人卻似乎壓根沒有聽見他所說一般,對著他哼了一聲道:“說完了?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只不過僅此一次!出門後記得,紫氣東來從此不在做你的生意!”
“美女你此言差矣,什麼叫不做我的生意啊?在商言商,你應該知道,既然開門介面,就不要怕四面八方來人,既然你一點情面不留,也別怪我趙某人不給留面子,今天,我還就呆在這裡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伴隨著這一聲冷哼,原本垂首站在他身後的青年人似乎一下子被打了一陣強心劑一般,腰板在一瞬間挺直,原本渙散的眼神也一下子如同鷹隼一般的犀利,冷冷的望向了趙醒獅。
趙醒獅畢竟成名多年,而且自持手上功夫也不弱,雖然有強龍不壓地頭蛇之說,但是在趙醒獅的眼中,在申城,如果非要說地頭蛇的話,龍九天可以算,甚至丁守方也可以算,而至於眼前的這兩個,最多也就算個毛毛蟲而已。
當即他毫不猶豫的迎著青年人的目光望去,邊望的時候邊微微笑一下,勾了勾食指,對著青年人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
青年人神色刻板,如同老僧入定,穿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無論是胳膊還是胸膛甚至腹部都露出了很明顯的肌肉塊,在他的耳朵上盯著一個銀色的耳環,整個人除了強壯,沒有什麼特色,當然,拋開那個銀色耳環不算的話。
還沒有等趙醒獅有所反應,甚至也就是他剛剛覺得有些不對的時候,穿著黑色t恤的耳環男已經將身子挪動了好幾步,到了他的身前。
巨大的危險一瞬間爆炸,這種橫生的變故讓趙醒獅甚至沒有絲毫的察覺,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打的話起碼要拉開架勢,然後彼此報報來歷,說說場面話,哪裡有和耳環男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開打的愣頭青。
耳環男一記兇狠膝撞以半助跑的姿勢迎著趙醒獅而來,也虧著趙醒獅江湖經驗豐富,有多年的單挑或者群毆的經驗,近乎本能的將雙手握拳擋在了身前,整好和耳環男迎面而來的膝撞碰在一起。
趙醒獅頓時覺得一陣大力襲過來,不顧雙手的痠疼連忙腰部用力,將身子彈起,長橋硬馬,一拳對著耳環男的面門而來,拳招樸實,卻簡單直接與一體,返璞歸真。
那一夜就是這樣一拳最終將火麒麟的前胸轟塌,端是霸氣無匹。而眼前的男子卻背身一擰,身子如同一張大弓一般的張開,貼山靠。
八極拳中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一個動作,從水滴都會石穿的原理就能夠揣測這一招有多嚇人。
趙醒獅自然識貨,他不敢正面擢其鋒芒,連忙橫向縱身,而他的身後,卻是扶著裸著身子的舞女的納蘭長風。
生長在納蘭世家,雖然納蘭長風也多少習武,但是卻遠遠不敢正面接連趙醒獅都不敢正面相接的招式,只是他不敢硬抗,但是腳底抹油的速度卻快,還沒有等耳環男到自己的面前,早已經移動到一旁。
只剩下呆呆的裸著身子的舞女,陽光透過玻璃縫隙照射進來,在她光潔的身子上籠著一層暖洋洋的淡黃。
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耳環男不足30歲的年齡正是氣血正旺的時機,危急時刻,耳環男腰胯一擰,膝蓋旋轉用力,斜著一肩向著趙醒獅即刻追來。
如果說最初是因為料敵不深,存在著輕敵的原因,現在的趙醒獅絲毫不敢怠慢,深知眼前的這個男人怕是自幼年時候就開始撞樹練習八極拳,而且根骨極正。
當即趙醒獅全身放鬆,兩條胳膊自然垂下,而後又緩緩舒展,向著耳環男剛猛一撞迎了過來。
沒錯,是直接迎了過來,但是細心的人卻輕而易舉的發現,趙醒獅並不是硬碰硬的面對,而是藉助了一股柔軟的巧勁。
太極拳!
在國內的拳術上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一說,八極的意思是發勁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地,動作樸實簡潔,剛猛脆裂,多震腳發勁。而太極拳卻恰恰相反,八極拳做為外家拳的代表而太極拳則是內家拳的典範。
手掌自內向外發出掤勁,掤勁是太極拳中最為重要的技巧,出手基本上都以掤勁為主,用來化解直擊和反擊的一種招式。
只見趙醒獅以足部蹬地,心氣下沉,轉膝,擰襠轉腰轉跨,以腰為軸,螺旋繞纏,剛柔並濟,節節將耳環男的剛猛之力化解。
一旁的納蘭長風暗暗著急,來這裡只不過是為了消遣,不是為了砸場子,趙醒獅這一出手,讓他一下子感覺到非常的被動,絕對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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