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第五天,淨賺100多萬,當看到這個成績的時候,饒是百千萬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一下子驚得似乎最都能塞進雞蛋去。
倒是沈遊,他一直在腦子中將從江浩風那裡瞭解的資訊一絲絲的盤剝,將從他口中瞭解的泉城的各大勢力結合當初來泉城時喬無病給的本子一點點的思索。
曾虎,鄒青梅,六指盜王這幾個人來回在他的腦海中盤轉,再加上他遇到的人,包含在爵色酒吧因為蘇清淺產生誤會的那個開軍車的姑娘。還有則是捱了他一耳光的魏文遠。
只是,亂。如同一團亂麻,沒有絲毫的頭緒。
時間唯有一樣東西對於所有的人是平等的,無論你健康還是羸弱,無論你年長還是年幼,無論你是男還是女,無關俊醜,無關出身,那就是時間。
在沈遊陷入僵局的時候,uni卻取得了摧枯拉朽的勝利,儘管只是短短的幾天,但是幾乎所有的泉城人都知道在護城河畔新開起了一個酒吧,無關**,但是卻有任何一個酒吧都不能匹比的青春。
這個東西是一件大的殺器,即便是刮成禿瓢帶著大金鍊子滿臉橫肉的青皮來到這裡似乎也和轉了性格一般,私下裡的交易誰也不好說,但是在臺面上起碼是帶著欣賞的眼光來看演出。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也
來到這裡玩,就要遵守這裡的規則,如果你不遵守,帶領的不是其他青皮一起不遵守,反而是其他人的聯合打壓。道上的規矩就是如此的簡單直接。我在這規規矩矩,你要是不規矩,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你打了我的臉,我自然而然就要拿你立威。
相對於大多數酒吧打的那一個熱鬧的牌,煮心居打的清靜的牌,uni似乎如同一陣清風,藉助青春風暴實現完美逆襲。
更何況,在uni首創了多數演藝人員齊上陣的局面,而且更讓人打雞血的是,你手中還有決定他們騰飛與否的機會。
這個時候,自然很多演藝人員就如同古代青樓裡的清倌人,寧願多結交一些文士進而提高自己的身價。
只是,在眾多人之中,蘇清淺卻一刻也沒有清閒,當別人看到她端著酒杯來回敬酒的時候,卻沒有人注意到退到櫃檯處的她冷冷的觀察著每一桌來過這裡的人。
沒有其他原因,那一酒瓶砸了出去,沒有任何後果是不可能的,她甚至都在想,曾虎會不會透過各種關係到滿蒙的沈家打聽一下到底沒有他這麼一號人。
所以,她會仔細的觀察每一桌人,然後會過去拜會一下或者試探一下,對於有錢有勢的,她希望萬一在uni遭到打壓的時候他們能夠說句話,對於包藏禍心的,她希望能夠早一點覺察出來,儘可能的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
在本子上她是這樣記錄的:
第三天,39號靠窗卡座。兩人,一男一女。要了一支威士忌,小果盤。男人似乎是女人的保鏢。女人氣勢十足,但人卻非常清冷。敬了三杯酒,送了一個小果盤。
女人前後只說了幾句話,大意為這家酒吧很不錯。敬酒結束臨走時,女人輕輕的說:“那一酒瓶可是真解氣啊!”
第四天:尊享7號大卡座,共8個人,非常年輕的男女,一群二世祖。送兩個大果盤,過去敬酒,並和其中一個男孩單獨喝了一個。人稱魏哥,他的笑非常玩味。似乎有深刻含義。
其他還有幾個,不一一列舉,此刻,她正盯在酒吧最東北角落的卡座,因為這邊有個大的柱子,所以也不是很顯眼,非常的掩人耳目。一老一少。非常的警惕。
潛意識中,蘇清淺覺得這兩個人屬於包藏禍心這一型別。她還沒有敬酒,準備再觀察一會。
桌上的年輕人約有二十六七歲,留著板寸頭,偏偏線上條比較硬的臉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這副眼鏡非但沒有襯托出絲絲文氣卻讓整個人顯得極為不協調。
這種架勢就和殺豬的屠夫袒胸露乳卻拿著毛筆對著宣紙準備揮毫。
而在他面前的老者約有六十來歲,顯得相對普通,他的手微微的籠在了袖子裡,髮鬢斑白,與泉城眾多的逗鳥遛狗的老頭一般,絲毫沒有什麼特殊,如果非要找出點不一樣的來,那就是他的眼睛。
眼睛非常的有神,如同鷹隼一般尖銳而又深邃。
年輕的那個輕聲對著老者問道:“師傅,你為啥非要來這看看啊,這些打聽事的小活讓手下的孩兒們幹就是,用得著您這麼費心嗎?”
老者眼神中一陣覺察不到的失落一閃而過,悠悠的說道:“鋆仔啊!有些事情,你不自己親自去看,去聽是難以瞭解內幕的。”
那個被稱做鋆仔的年輕人趕緊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老者接著說道:“你見這護城河畔,大大小小開了多少家夜場,師傅我什麼時候來過啊?”
“這家你來,難不成是因為老闆娘?”
“可不是,護城河畔,這麼多酒吧,別說去開胡娃子的腦子,就是有哪個老闆敢去忤逆那胡咬金一句話啊!”
他這句話恰巧被剛剛來送果盤的梅姐聽見,她的內心一驚,放果盤的時候手都一哆嗦。
原本她覺得這個店裝修不用自己花錢,自己就是在店裡報忙幹活,除了一大筆錢之外還有分紅,這簡直就是祖宗十八代修德,天上砸下來的大餡餅。
只是這一切卻在那個晚上變得微妙起來,老闆蘇清淺一酒瓶開在了爵色老闆胡咬金的頭上,這胡咬金梅姐在泉城呆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兇名。
甚至連一向和她關係比較對立的‘美嬌娘’的老闆黃破鞋也在第二天悄悄找到她,對她詢問一下蘇老闆到底什麼背景,可別抗不住胡咬金的怒火,到時候殃及池魚。
儘管梅姐當時表現的非常淡定,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但是心中卻早已淘淘大浪一擁而上。甚至她都已經收拾好了細軟各種卡折,準備到時候逃之夭夭。
只是看了蘇清淺平靜的經營,她的內心才逐漸放鬆下來,此刻聽這眼前的一老一少對話,莫名其妙的她右眼皮跳了兩下,當即梅姐就按照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原理,她對號入座跳了兩下,估計就是禍不單行的意思。
鋆仔又接著說道:“難不成師傅你覺得這個老闆娘來頭挺硬?”
老者點點頭,心說這個徒弟也是有點水平的,雖然差自己太遠,但是也不至於在同齡人的舞臺中吃虧太多。
當即他輕聲回答道:“沒錯,曾老虎那天就給我託信,問我在滿蒙到底有沒有比較熟悉的關係,他說那女人可能是滿蒙沈家的人。”
“這事他還真找對人了,誰不知道師傅你交遊廣,打聽個人這不是小菜一碟嘛!”
“可是我沒有答應他!”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
“啥?沒有答應?”鋆仔似乎很詫異,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一些,旋即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師傅,這是給他個人情,讓他們欠咱個人情多好?”
老者笑著搖搖頭,低聲說道:“鋆仔啊,你覺得假如那個女人的確是沈家的人,我們應該怎麼做?”
鋆仔略微思考一下說道:“滿蒙沈家雖然破敗,但是也不是我們能夠媲美的,還是得以禮待之。”
“你說的沒錯,但假如說那個女人不是滿蒙沈家的,你說會如何?”
“毫無疑問,曾虎會想盡一切辦法掐死她。”鋆仔的眼神中也些許的狠辣之色。
“對啊!那你覺得,究竟是一個活的老闆對我們的用處大還是一個死了的對我們的用處大?”
鋆仔這才反應過來,毫無疑問,查出來假如是沈家,估計曾虎也會暫時嚥下這個啞巴虧,若知道有人查她,肯定也不會善了,如果不是,那麼曾虎肯定會打壓,到時候估計誰也保不下來。
而老者這一手則是簡化版的擁兵自重,有這麼一個人看著你,你能看不能吃,最起碼在整個泉城你說話不好使,不和以前一般處在一言九鼎的位置。
雖然這個人不是他培養的,但是用好這個人,自然而然可以暫時牽制曾虎。
這個時候,蘇清淺已經端著酒杯來到他們面前,輕輕的說道:“兩位,歡迎,我是uni酒吧的老闆,我姓蘇,蘇清淺。非常歡迎二位。”
老者倒是一點不拘束,端起酒杯與蘇清淺碰碰,鋆仔見師傅如此,自己也不會別樹一格,自然而然也是碰了碰。
連續飲了三杯,按說蘇清淺已經該走了,但是她卻笑眯眯的問道:“老先生,我看你有些眼熟,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啊?”
老者眼睛一咪,似乎和看出她內心所想一般,略微一沉思,方才笑著說道:“蘇老闆,我就是一個來喝酒玩樂的,不會給你惹什麼亂子,這一個你儘管放心。”
“盡然如此,清淺也不強求,不過來到uni就是清淺的福氣,一點小心意,請笑納。”說完從旁邊服務員手裡的托盤拿過一瓶伏特加,放在了桌子上。
一瓶伏特加,可不比一個果盤,這也是主人非常大的誠意了,老者嘴角微微翹起望著蘇清淺的背影說道:“希望和蘇老闆以後能成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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