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民發自內心地擔心李豔,他了解了一天多,對這方面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並沒有李豔所說的那樣輕鬆,要想讓建築商付錢,那得資料經過層層稽核,通過了才能收到錢,而且這裡面還有管理風險,如果是公司的問題,政府相關部門還會追究責任。
而更難的是必須有人知道如何規避各種風險,在資料合乎要求的時候,還得讓政府相關部門如建設局、房管局等凡是能管建築商的單位過關,如果關係不處理好,資料或許會因為關係的原因過不了關,雖然建築商會去努力,但做資料的公司也會受到牽連。
李豔開車將楊一民送到車站搭最後一班到石門的班車,買好票,看著李豔,楊一民將她拉到一邊說道:“丫頭,有個問題我沒給你說,你的公司肯定會與政府部門的人打交道,現在我很難幫上你的忙,你年輕又漂亮,肯定很多人會有不良想法,遇到類似的事忍點氣,你讓人帶他們到ok廳,大不了給錢讓他們自己***,你知道不?”
李豔做生意楊一民並不反對,但這些問題卻是不可迴避的問題,而且他是很在乎這些事情的。
李豔點點頭,“老大,我還有我老爸幫忙,你放心。”
回到石門,天已黑了,給李豔發了個已到的簡訊,楊一民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吃了點飯,然後將楊豔讓他帶來的一大堆東西放回寢室,在學校巡視了一遍,來到校長辦公室,將李豔幫自己找出來的賬務問題一筆筆理了出來。
其間他感覺到李小萍和葉雯雯都在辦公室外看過他,或許覺得他專注地在做事情不好影響,或許是迴避兩人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敲門進來。
資料整理完後,他到了學校教室看了一遍,現在老師的責任心已大大提高,教室裡很少看到沒有學習的學生了,走到初三一班門口,李小萍正在給學生講課,這個班是學校的最大希望,自己上物理,李小萍上語文,上次月考,兩人的名次都上升了四名,這是石門中學近年來沒有出現過的,看來李小萍是心裡想的,是將自己當成她的希望。
下課鈴聲響起,楊一民從樓上向下走,與遇到的學生和老師打著打呼,來到二樓,剛好遇到李小萍夾著書從教室出來,楊一民說道:“李老師,還有課嗎?”
“沒有了。”李小萍心裡正想問問楊一民在為啥發愁,她有時真不清楚,楊一民只要有心事,她就很在乎。
“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麻煩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來到辦公室,楊一民並沒有關門,這讓李小萍知道,楊一民是說公事,這或許是兩人的默契,楊一民不關門,表示是說公事,但李小萍此時卻真的想讓楊一民抱一抱,或者那樣,自己能為楊一民分擔一點事情。
“小萍,我問你的事可能很私人,但我得知道一些真相。”
這話讓李小萍很奇怪,私人問題,還有啥問題?
“楊校,你說吧。”
“我想知道學校出納羅明麗的情況,各個方面的,包括八卦的東西我也要聽。”
這倒還真是讓李小萍很為難,因為她不是很關心八卦的事,但自己也應該給楊一民提供比較全面的資訊啊,這可影響著楊一民對對方的評價,他知道楊一民最信任她,這樣反而不敢輕易對一個人做出評判。
“楊校,羅明麗當學校出納只有三年多,以前教育局沒有規定會計出納必須分開時,杜主任一直兩樣都擔任了的,後來在任校長和杜主任的強烈建議下,羅老師從圖書管理員和辦公室臨時人員被轉為出納。我們平常接觸少,她性格很平和,只是愛打麻將,而且打得大,在牌桌上很有氣魄的。還有一些傳聞,一民,只是傳聞,說當年她為了當出納,和任校長和杜主任關係特別好,是那種好。”李小萍臉有點紅了。
楊一民又問了一些平常每學期分配工作的情況,大概知道了羅明麗的情況,而且據說她的牌友之一就是陸婷婷。
楊一民馬上打電話給陸婷婷,陸婷婷自從上次接觸後,兩人關係不錯,而且最關鍵的是陸婷婷現在就是學校家長工作的最重要助手,上次月考後,仍然有兩家住街的初三家長不交補課費,楊一民打了個電話,結果當天,陸婷婷就讓對方來交了錢,楊一民後來問是啥原因,陸婷婷笑道:“我有我的辦法。”
陸婷婷接到電話,很是詫異,問:“楊大校長,有啥事啊?”
“陸姐,你這個時候有空嗎,我有點事找你。”
“有,我就在門市部,我馬上過來。”
“不,我過來,你稍等一下。”楊一民邊說邊出了門。
來到陸婷婷的藥店,楊一民說道:“陸姐,我問點私人的問題。”
陸婷婷馬上知道這事肯定其他人不能聽,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帶楊一民到了藥店背後的一間辦公室,她小聲問:“啥事啊?”
楊一民說道:“陸姐,這事純屬私人問問,你可一定得保密。”
“兄弟,你放心,是不是,和女朋友有了?”
“你想哪裡去了,這事會找你嗎?是這樣的,我聽說我們學校的羅姐愛和你們***麻將,我對後勤方面的人瞭解不多,所以想從你們的角度瞭解一下她的情況。”
陸婷婷想了想說道:“羅明麗這人表面對人很平和,但實際上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這點在麻將桌上就看得出,而且她家裡也是她說了算,他丈夫是幼兒園的一名工人,不大說話。”
楊一民邊聽邊點頭,沒有插話,陸婷婷又說道:“兄弟,還有一些事你就當聽聽算了,不一定是真的,有個和我很好的朋友,也是經常在我藥店拿藥的人說過,他有一次看見杜主任和羅明麗從一個有住宿的茶樓出來,非常親密,反正他說兩人肯定有那事,但這只是傳說,你不一定認真。”
楊一民點頭,問:“據說她打麻將打是很大,她會欠錢嗎?”
“她打牌還是耿直,一般不欠錢,如果實在欠了錢,第二天也會將錢給了,倒是她男人,在上學期期末,被幾個社會上的人約去打牌,據說欠了三千多元錢,兩人在家裡打架,差點離婚,後來有一個多月羅明麗沒來打麻將,但有人說,過了一週,羅明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錢,將欠債還了,大家都稱讚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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