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在街道,李豔走了一會,看到一個賣小吃的,拉著方小玉過去,兩人高高興興地買了幾樣東西,方小玉遞給楊一民,“楊叔,嚐點,可好吃了。”
“兩位美女,這些東西有害健康,少吃點。”楊一民並不想幹涉,只是自己肯定是不會吃的。
“一民,你不懂,女孩子在街上逛就是想吃點這些東西。”
走了一段路,李豔對小玉說道:“小玉,這是條十字路,這邊就是到我媽的市場,往前走是到我家,往右就是你楊叔他們學校了。”她轉頭說道,“一民,從這裡到你們學校要多長時間?”
“五六分鐘吧。”楊一民還不是特別熟悉,幾次過去都是打的過去的。
他想了想,這個十字路口,正是近幾年新城區建設範圍,道路很不錯,而且周圍的樓房、住宅、商場如雨後春筍般地出現,這一段位置,與市裡新建的街道差不多,感覺很不一般。
向家裡方向走了不到三十米,右側一個凹進的開闊地,楊一民以為是一條道路,但放眼一看,卻不是,而是當地的老式建築,楊一民很奇怪,問李豔:“豔子,這家是咋了的啊,前後左右都是樓房,這房子卻在這裡面。”
李豔看了看,“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釘子戶吧,現在周圍修起了樓房,他就被困在裡面了。”
但這家人的房子卻相當寬大,臨街的門雖然不到十米寬,但裡面高大的古樹卻可以看出院子很深,裡面向兩邊擴了很多。
楊一民突然想起上午蒲紅霞和自己見面的地方,古樸而安靜,如果這個地方能有那樣的效果,豈不是一個開茶樓的絕佳位置。
“豔子,我們進去看看。”楊一民說道。
李豔先是詫異地看了楊一民一眼,旋即明白楊一民的意思,笑道:“好。”
兩人敲了很久的門,卻沒人來開門,兩人失望地離開,方小玉在他們後面,說道:“楊叔,這有一張掉下來的紙,你看看。”
楊一民拿來一看,是一則出租廣告,上面有電話,楊一民問:“小玉,你在哪裡撿到的?”
“就在門口附近,可能是這家人粘在門上的吧,現在掉下來了。”
楊一民拿起電話,打了過去,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誰啊?”
“是這樣的,我看到一則出租廣告是這個電話,請問你們的房子是不是這個農家一樣的院子?”
對方急切地說道:“是,是啊,離美好超市只有十多米,你們想租房子嗎?”
“你能不能過來,我們進去看看。”楊一民問。
對方略一沉吟,說道:“好,你們等幾分鐘,我和我老公一起過來。”
等了不到十分鐘,一個女人騎著電瓶車,後面搭了一個男人,兩人來到楊一民三個人面前,停下車,女人問:“你們就是剛才打電話的?”
楊一民說道:“是啊。”
對方有點詫異,因為無論如何看,也看不出來這三個人會租他們的房子,女人開門,男人跟在後面,楊一民發現,這男人很瘦,而且腿有點瘸。
進了門,女人將電瓶車騎了進來,對楊一民說道:“我們的房子大,現在沒人住,不可能只租一兩間,如果是想住可能沒法租給你們。”
楊一民進了門,走了十多米,裡面有一個大院子,果然和早上蒲紅霞見面的地方有相似之處,院子裡有三棵大樹,以前院子應該是專門做過綠化規劃的,所以除了花草已凋零了,栽的綠化樹木長勢很好。
裡面的房間是兩樓一底的琉璃瓦小洋房,每個樓層中間是一個較大的客廳,左右兩側各有兩套兩室的套間,其中外面一側的是帶衛生間的,所有房間都簡裝過了,除了一樓有一些舊傢俱之外,所有房間都是空的。
楊一民暗想就是這裡了,問:“這房子你們沒住過?這個區域應該屬於撤遷範圍吧,會不會租幾個月就要被撤了?”
“哎,小兄弟,這房子要撤早就撤了,現在政府不撤這房子了。”
“大姐,為啥不撤了?”李豔問。
“我們兩口子辛辛苦苦五六年,掙了點錢,四年前將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重新修了,當時是想自己住一部分,以後可以出租一部分,可剛修了一年,政府就要喊撤,撤也行啊,我新修的房子,你得賠高點吧,而且這麼大的屋基,應該多陪些啊,政府不幹,我們當然也不幹了,僵持了半年多,做了很多工作,還找人打我們,還好和家裡兄弟姐妹多,不怕,在這裡守了近一個月,政府改變規劃,不徵我們這裡了,現在這裡就成了死角。
“當時你們要多少錢啊?”楊一民問。
“不高啊,這麼大的地方,我們要一百萬,他們只給五十萬,你說能達成一致嗎?”
“現在你們住哪裡?”
“我和我兄弟在新區自己的屋基上合夥修了幾套房子,我們生意也在那邊,所以住在那裡了。”
情況已清楚,李豔又問了一些細節的東西,如水電氣,房產證情況等,心裡逐漸放心,楊一民最後問:“這房子一年的租金多少?”
女人和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男人說道:“二十四間住房,加上這麼大的院子,至少六萬元一年吧。”
楊一民笑道:“大哥,你這房子至少有一年多沒租出去了吧,你這個房子,單租的覺得不安全,全部租的人少之又少,你還打算空在這裡?”
楊一民怕自己說多了,他看了看李豔,李豔好像並不在乎多少,笑道:“一民,這房子要用的話還得大投入啊,租一兩年是沒有意義的,至少五年以上才能收回投入,我覺得不划算。”
楊一民暗道李豔的聰明,不說租金高了,反而說房子不中意,這樣給對方的壓力就大了,楊一民說道:“是啊,大哥大姐,你們這房子要用的話投入沒有十多二十萬是不可能的,我就算租你五年,每年光這個投入平均也得算四萬,加上你的租金,每年十萬,政府當時撤遷不也才五十萬嗎?”
女臉略略一紅,說道:“小兄弟,那你說個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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