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兩個情況引起了楊一民的注意,一個情況是所走的幾個村中,共遇到五個家庭的孩子正在讀大學,除了有一家人得益於夫妻兩人在外打工,經濟情況好一些,其他四個家庭都是當地最困難的,無論從住房還是平常生活水平都很差。
第二個情況是對職業中學的意見很大,學生管理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學生就業率和穩固率,這種穩固率不僅在於學生希望值太高對工作的嫌棄,而關鍵是推薦就業的學生工資低、待遇差,迫使學生選擇二次就業,有些學生不能自己在外地找到工作,只得回家,造成不良影響。
職業中學的情況很困擾他,因為學校每年除了一部分學生讀普高外,很多要讀書的學生都得讀職中,自己作為初中學校的校長,如何對學生的前途著想,有意識地引導學生做合理的有前途的選擇是相當重要的事。
而且他在家訪中,也專門在為徐曼麗招生,所遇到的想讀職中的學生,他都留下了徐曼麗的電話,隨後的幾天,他在想,這件事還得找徐曼麗談談,不僅要讓她招到學生,她還得跟蹤學生的學習和就業,否則只要兩三年,她就再也不可能在石門找到學生了。
本來打算五天結束的家訪,他用了七天,而且還有一家離鎮最近的學生家裡還沒去,他下午五點鐘才趕回來,門衛老王看了他半天,問:“楊校長,你怎麼啦?”
“沒怎麼啊,老王,有啥不對嗎?”
老王搖搖頭,明顯是不好說,楊一民趕緊回到寢室,對著鏡子照了照,原來自己的樣子已經大變,滿臉憔悴,皮膚泛黑,感覺瘦了一圈。
這還真是個麻煩事,楊一民帶了一套衣服,但因為時間原因,往往不能及時換洗,衣服也很髒了,楊一民拿上乾淨衣服,打算到五福茶樓找個房間洗澡,因為和老闆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應該沒問題的。
楊一民快速來到五福茶樓,女老闆剛開始也沒認出他,楊一民說明來意,老闆笑著拿出房卡說道:“去洗就行了,不用付錢。”
一個多小時後,楊一民終於輕鬆地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這幾天的生活的確太差了,他真的想吃點好東西,心裡有很多東西,他還想找一聊聊,但此時能找誰呢?
他想起了馮警官,在幾個女人中,他還沒有想徹底斷絕**關係的,只有她了,但又怕馮警官和家人在一起,遲疑很久,終於還是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馮警官,有空嗎,我想和你商量一點學校的事。”
“楊一民,你出去旅遊了?”
聽口氣,馮警官應該是一個人,說話可以隨便一些,“馮警官,我還沒吃飯,你能過來嗎?”
對方稍作遲疑就說道:“行,你在哪裡?”
楊一民開的房間剛好是有休息廳的房間,他打電話定了幾個菜,讓老闆叫服務員送上來,並且讓拿一瓶酒。
十分鐘不到,馮警官就到了,過了一會,服務員也把酒菜送上來,上好後說道:“菜上齊了,有啥需要按一下按鈕。”她指著房間門口的提醒器說道。
楊一民點點頭,待她出了門,壞笑著坐在馮警察旁邊,說道:“我的警官美女,陪我喝點花酒。”
馮警官看著他,說道:“楊一民,你是不是被關起來了,怎麼看起來像從勞教所裡出來的一樣。”
“是啊,所以找你報仇來了。”楊一民將馮警官抱住,手伸向衣服內。
“滾,手拿開,在吃飯呢。”
楊一民笑了笑,說道:“給我倒酒啊。”
馮警官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開啟酒瓶,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說道:“倒好了,出了啥情況,給我說說。”
馮警官的神情,的確是擔心他出了啥事,楊一民不好再開玩笑,兩人邊喝酒楊一民將幾天的經歷講了個大概。
馮警官倒也是重情的人,聽楊一民說得動容,從楊一民的對面過來挨著他,楊一民見有機可趁,毫不客氣地將手伸進她的衣服內,她稍作掙扎就不再動,楊一民一手握著她的豐滿,一手端著酒杯,說著自己的所見所想。
楊一民說完,嘆了口氣,“我這次收穫太大了,不是親眼所見,很多問題平常也只是一笑而過,哪會想到這些事就發生在我們身邊,離我們如此之近。”
“一民,你能夠這樣深入地瞭解學生,太難得了,其實還有很多情況,我們在派出所裡瞭解得更多,在石門這樣的山區,這樣的落後地方,社會矛盾不突出,但有些社會問題卻相當嚴重。”
“比如說女人、兒童安全問題,老人贍養問題、孩子讀書問題,太多了,就說你沒去的這家,他家的情況我瞭解一些,這家人離鎮上不遠,男人原來跟著週三娃做事,後來出了一次事故腿被壓斷了,週三娃只給了三萬元補助,當時以為錢多,但這家人從此斷了經濟來源,很快錢就用光了,只得靠女人做點事掙錢。”
“這家女人有點姿色,週三娃想讓女人去賣肉,女人堅決不幹,但又無法離開家外出打工,所以就在街上幫忙,但工資很低,她的婆婆也是病秧子,公公幫著做點農活,一家人的確相當困難。”
楊一民問:“你怎麼知道?”
馮警官遲疑了一會,說道:“這事你千萬別說出去,不然事情可就大了,去年所裡有一個送溫暖的活動,所裡打算資助這家,還是我去通知這家人的,有五仟元,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那家的女人來了,主要是所裡得讓她準備一下,到時好拍照。但當時的情況很奇怪,她在朱所長辦公室呆了一會,兩人突然吵了起來,女人憤怒離開,一句話也不說,後來這份資助被朱所長取消了。聽所裡的人說朱所長想讓那女人陪他一晚上,女人沒同意,罵了朱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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