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僅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楊一民就聽見四五個人說話的聲音,裡面有李興輝的聲音,楊一民示意一起出去,於是四個人一起走出房間,看著剛從臺階上來的李興輝,後面還有謝局長等四個領導。
楊一民走在最前面,喊道:“李局,各位領導,你們開會?”
李興輝看了看四個人,很吃驚地笑了笑,看著緊跟著打招呼的另外三個人,問:“今天巧了,你們幾個人在這裡玩?”
“是的,李局,各位領導,你們今天開會?”楊一民點著頭,又向其他幾位打著招呼。
三個副局長,一個招生辦公室主任,楊一民都熟,一一打了招呼,幾個人送他們到中間那個房間,給每位領導倒好水。
楊一民小聲對李興輝說道:“李局,中午我們只有四個人,請你給個機會,你們開完會,我作東,請領導們吃飯。”
李興輝笑著對其他四個人說道:“楊一民要請我們吃飯,看來我們真有口福啊,要不,中午大家一起吧。”目光掃向其他人。
謝副局長看見了黃健,這是自己的親戚,她對楊一民也很不錯,唯一覺得的是怕楊一民太費錢了,此時聽李興輝這樣說,笑道:“行,幾個人大家也熟悉,楊校長,你去安排吧,但不能安排得過高。”
其他人也點著頭,楊一民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大家了。”
楊一民想了想,黨委委員還有兩個人沒來,其中一個就是紀委呂書記,如果真的說商量事情肯定會讓另外兩位黨委委員參加的,那這算一個什麼會,楊一民估計不會是什麼真正意義的會,或許就是一個娛樂會。
但事情並不是楊一民想像的那樣簡單,這會直到十二點過才結束,至於內容他不得而知,倒是在四個人打麻將的戰場上,他又贏了,黃健和林娟輸了,楊一民笑著說這是黃健在一中過年錢掙多了,這是均貧富。
會議結束,服務員趕緊上菜,楊一民將酒帶過去,除了謝局長,一人送上一包煙,酒有紅酒和五糧液,除了李興輝,其他領導都面帶詫異,今天這頓飯,花下來可是一個不菲的數目。
酒倒好,楊一民請李興輝說話,李興輝說道:“今天是農曆新年局裡第一個重要的會議,很巧,遇上了我們局裡的希望之星楊一民啊,看來教育局今年一定會有大豐收啊,我們為了可以期望的豐收乾杯。”
所有人隨聲附和,將酒杯幹完,連謝局長的紅酒也幹了,林娟和向紅梅見謝局長乾了杯,在猶豫中還是將杯中酒乾掉。
第二杯酒倒上,李興輝笑著說道:“小楊,今天你作東,第二杯你說話吧。”
“不,李局,還有這麼多領導,還是請領導說話吧。”
謝局長解圍道:“楊一民,聽李局的,你作東,這第二杯酒你就說話。”
楊一民站起身,端著酒杯,說道:“幾位領導,平常想請大家在一起坐坐也沒有機會,還是李局和各位領導能掐會算,終於讓我有這樣一個機會祝各位領導新春快樂,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其實大家喝酒,也就是找些臺詞相互敬酒,但作為下屬為了讓領導喝好,不得不找各種理由,一遍遍地和領導喝酒,直到對方滿意為止。
今天這三個幫手的作用無論對於他們自己,還是對於楊一民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黃健的作用雖然最小,但卻正是他,讓李興輝對楊一民做事思維的慎密有了更高的評價。
李興輝今天很豪放,或許開會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吧,其他人一見局長放開了,加上如此的好酒,自然不會為楊一民節約,六個喝白酒的人完成了五瓶。
如此大筆的招待開支楊一民當然不可能自己掏錢,他有一筆獨立支配的獎金,這筆錢,來自於學校的小金庫,雖然小金庫是不允許存在的,而且每年都在清理,但哪能沒有,所以這邊不允許,那邊照有不誤。
領導也知道,學校沒有這些資金,他們下學校可能真得像有些地方標榜的那樣,和學生一起吃伙食團,他們會願意嗎?
做樣子肯定會的,但如果次次下去都那樣,可能他就不會下去了,有些條件差的學校,或者膽小的校長,即使在學校招待領導,那也是單獨做的菜,哪有真正和學生一樣的伙食。
楊一民這半年小金庫的來源比較雜,但費用卻比較多,這次開支,他是早就計劃了的。
吃了中午飯,楊一民說請大家下午娛樂,晚上繼續,但中午酒實在喝多了,曾、胡兩位局長已明顯有醉意見了,李興輝說道:“算了,春節了,下午大家回家休息,小楊,讓山莊安排車,把領導送回家。”
楊一民答應著出了房間,他問山莊有幾個車,說有兩個,楊一民想曾局長管普教,黃健應該比較熟,所以讓黃健隨車送,自己送胡局長和招辦主任。
上了車,楊一民問:“兩位領導,要不要去洗腳?”
“以後吧,小楊,春節期間,回家好,今天讓你破費了。”招生辦主任梁主任說道。
梁主任是縣招生辦公室主任,級別和副局長是一個級別,但實際工作又主要在教育局的領導之下工作,他也是黨委委員,但排名是最後,但他與李興輝也有很好的關係。
“梁主任,這種機會難找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請兩位局長到石門來作客。”
只十多分鐘,楊一民就把兩位領導送到家,打電話問黃健,曾局長也回家了,向紅梅肯定送李興輝,這事楊一民問過林娟,說讓他別管,向紅梅已安排好了,林娟此時和謝局長在一起,楊一民電話問林娟謝局長的意思。
林娟說喝茶,楊一民問要不要喊黃健一起陪謝局長打牌,過了幾秒,林娟說可以,十多分鐘後,四個人坐在了牌桌上。
謝局長問楊一民:“楊一民,你每次打牌都在贏,可你卻說自己打不來,是不是裝的啊?”
“謝局,你問問黃校長啊,我在學校從來沒打過牌吧?”
黃健說道:“以前在一中,他還真的沒打過,嫂子,他沒說假話。”黃健此時這樣稱呼和剛才酒桌上已不一樣,他知道這四個人之間,已沒有隱瞞關係的必要。
“那就還是將就你吧,條十元。”謝局長笑著說道,轉頭又問黃健,“黃健,你沒問題吧?”
“十元算是大的了,我打牌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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