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族的弟子們紛紛點頭領命,扶著激動無比的軒轅靖離開。
李阡陌雙手按腰,橫眉掃了其他人一眼,大聲喝道:“還都圍在這裡做什麼,等著捱揍啊,全都滾蛋!”
各派修士聞言嚇了一跳,逃也似地散去,只片刻工夫,只剩下幾十人了,其中大部分是純陽宮的人,還有幾個是跟李阡陌有些交情的,包括裴元和楚星遙。
裴元走了過來,抱拳道:“李阡陌,師父說你非池中之物時我還不大信,現在看來果然非同一般啊,連孫翊道那樣的巨擘高手都被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裴元佩服了。”
李阡陌淡然笑道:“裴師……裴道兄謬讚了,其實是因為他們全都被夔牛鼓的鼓聲震傷了靈臺和筋脈,修為大幅下跌,特別是道胎和合道期的高手,他們連平時的一成功力都發揮不出來,現在頂多也就能施展飛行神通。”
“原來如此。”裴元恍然點頭,接著又好奇道,“為何我們都受傷了,你卻沒事?”
“我自由保命妙法。”李阡陌道,“其實我也不是沒受傷,只是受傷沒你們重,先醒過來而已,經過了一天的調息再配上丹藥,傷勢恢復了很多,所以才能取勝。”
白目在後面聽得偷笑,心中暗自嘀咕:“李小子鬼扯起來真是厲害,狗屁的傷勢恢復啊,明明是仗著肉身強悍欺負他們,若不是肉身太過強橫,就算是吃再多的丹藥頂個屁用。”
裴元聽完直點頭,拱手道:“不管如何,今天我終於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物了,希望以後不會與你為敵。”
李阡陌苦笑一聲,拱手道:“我也希望如此。”
“那我先回去養傷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裴元與他聊完後轉身離去,李阡陌剛轉身,就發現楚星遙正楚目含光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一亂,道:“你怎地不回去療傷?”
楚星遙淡淡道:“我再待一會兒就走。”
“哦。”李阡陌點頭,轉身來到丹辰子身邊,問道,“大哥,杭師叔的傷如何了?何時能醒?”
“可能還要點時間。”丹辰子蹙眉道,“他傷得太重,我一人功力畢竟太過薄弱。”
“慢慢來。”李阡陌拍了拍他肩,道,“你還是先送他回去慢慢療傷吧,這裡可不是養傷的好地方。”
“說得對。”丹辰子說罷將杭玉州橫抱在胸前,道,“我先回去,你若有事儘快來找我。”
李阡陌微笑點頭,目送丹辰子離開。
此間事畢,李阡陌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帶著白目和純陽宮的人一起回住處,回房後便上床打坐入定,調養傷情。
三日之後,杭玉州終於醒來,但他受傷太重,還需要好好靜養,丹辰子每天運功替他疏通筋絡。
二十天後,島上眾修士的傷勢均已恢復,杭玉州雖然傷得太重,但傷勢也已經漸漸好轉,他查點了一下天道盟的諸多事宜,覺得這次天魔基本已經全滅,讓其他各大勢力的人員全都離去,留下蜀山的一些弟子繼續看守在這裡。
奇怪的事情來了,杭玉州明明說過各派的人都可以走了,但三天過後,還是有超過一半的人留在這裡,杭玉州去問他們為何不走,他們都說在這看風景。
李阡陌去看杭玉州時,他向李阡陌提起此事,李阡陌“嗤”地一聲冷笑,道:“我就是那道風景。”
杭玉州聞言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為了找你麻煩才留下的啊。”
“豈有此理!”丹辰子聞言拍案而起,怒聲道,“這幫所謂正道修士,對抗天魔的時候個個就知道逃,見到寶物的時候衝得比誰都快,他們見我兄弟身懷重寶就一直打他的心思,如此欺軟怕硬,真的有辱我天道盟的名聲!”
“丹辰子你莫急躁。”杭玉州淡笑道,“他們如此行為,總會遭到報應,李阡陌的安危你更加可以放心,有純陽五子守護,這群酒囊飯袋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丹辰子道:“我只是氣不過,師叔,等你傷好之後,我去李兄弟那裡住,也好有個照應,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尋他晦氣。”
杭玉州笑了笑:“你現在便可以去了,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你不需要在這保護我,我乃蜀山長老,誰敢動我的心思。”
丹辰子聞言點頭:“也是,李兄弟,今晚我就去你那裡住下,在流波山多住幾日,咱們兄弟三個好好痛飲一番。”
“一番怎麼夠,要痛飲三番!”白目插科打諢,齜牙嬉笑。
丹辰子和李阡陌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晌午時分,李阡陌,丹辰子,白目他們三人一起走出天道廳,往住處走去,邊走邊聊,還可以欣賞風景,十分舒暢。
走到半路,空中十幾道黑影從西邊飛來,速度很快。
“是他!”李阡陌看了一眼立刻皺起眉頭,這一群人是崑崙派弟子,領頭那人是孫翊道的弟子,上次他毆打孫翊道的時候這傢伙上來攪亂,被李阡陌兩腳踹得爬不起來。
那時候他正在虐孫翊道,沒注意到他,現在仔細一看,這才想起,在不歸山的時候,自己被崑崙派長老夏亦秋捉住了他,然後有一個弟子趁機羞辱他,踹了他一腳,李阡陌當時說過要十倍還回來的,他清楚記得這傢伙的名字,郭敖。
那群崑崙弟子甫一落地,便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逼來,丹辰子劍眉一皺,橫身擋在了李阡陌面前,所有人頓時停下腳步,盡都愕然地面面相覷。
“大哥,不必如此緊張。”李阡陌淡笑一聲拍了拍丹辰子肩膀,走到他身邊,面朝崑崙弟子,淡然問道,“你們找我?”
“沒錯!”孫翊道的弟子趾高氣揚回道。
李阡陌笑了笑,道:“找我何事?”
孫翊道的弟子大聲道:“你聽好了,我師父是崑崙派長老孫翊道,我叫郭敖,我這次來找你是為我師父報仇?”
李阡陌聞言笑道:“報仇?你師父死了麼,真好,不用我動手了。”
“放屁!你師父才死了呢!”郭敖怒聲大喝。
他這一句正好說中了李阡陌要害,李阡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只見他滿面陰鷙道:“你說得沒錯,我師父確實死了。”
郭敖被他渾身殺氣駭得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自己丟人了,又踏前一步道:“我管你師父的死活,你把我師父傷得那麼重,到現在還沒恢復,我一定要報仇。”
李阡陌剛要說話,白目跑上前來笑哈哈道:“小傢伙,你師父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你來湊什麼熱鬧,趕緊回去撒泡尿,然後和點稀泥玩玩。”
“放屁!”郭敖勃然大怒,怒聲道,“上次我們師徒傷重,無法發揮神通威力,才被你撿了便宜,現在我已傷愈,我要向你挑戰,你敢不敢應戰,若是不敢,便是孬種!”
丹辰子皺眉高聲道:“郭敖,你要不要臉,你修煉一百年了,他才修煉十幾年,你已是道胎一重的高手,他才命輪境界,你怎麼有臉來挑戰的?”
郭敖被他這一說頓時滿臉通紅,但他話已經說出來了,現在收回去更加丟人,便梗著脖子道:“這我不管,我師父的仇我不可以不報。”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李阡陌滿臉陰沉地應了下來。
郭敖聞言大喜:“很好,那我們這次對戰用什麼做彩頭?”
“還要彩頭?”李阡陌嘴角一揚,冷笑道,“你說用什麼做彩頭?”
郭敖假意思索片刻,道:“不如這樣,誰若輸了,任由對方處置發落,如何?”
李阡陌還沒說話,白目率先叫起來:“不行啊,李小子,他這明擺著是衝你身上寶物來的,報個屁的仇啊,全是幌子。”
白目一句道破了郭敖的用心,郭敖頓時惱羞成怒,瞪視白目,怒聲叫道:“你這隻貔貅,休要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來啊來啊,唔……”白目對著郭敖做鬼臉吐舌頭。
李阡陌沉吟片刻忽然點頭:“好,就用這個做彩頭。”
郭敖聞言大喜,揚手讓身後的眾師弟散開,擺開門戶道:“好,放馬過來吧!”
李阡陌搖了搖頭,道:“我說與你決鬥,並沒答應在今天。”
“你……你耍我!”郭敖聞言大怒。
李阡陌摸了摸胸口,道:“我昨天與我大哥切磋時受了內傷,需要調養幾日,等我調養好了再來與你決鬥吧。”
“哼,你想拖延時間然後逃脫嗎!”郭敖冷哼。
“隨你怎麼想。”李阡陌淡然道,“十日之後,我會來這裡與你決鬥。”說罷轉身揚長而去。丹辰子和白目跟了過去,時不時回頭瞪郭敖他們一眼。
待他們三人走遠,郭敖身旁的一個師弟急聲道:“師兄,這小子肯定是要逃跑。”
“就是,他根本不是郭師兄對手,所以才說什麼十天之後,其實是想溜。”
……
他們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全都認為李阡陌是用的緩兵之計,然後藉機開溜。
郭敖冷哼一聲,滿面陰沉道:“他跑不了的,你們這十天裡給我好好圍在主島周圍,千萬別讓他逃了,一旦發現他逃跑立刻發訊號給我,知道沒!”
“是,郭師兄!”
郭敖得意一笑,舔了舔嘴唇,得意笑道:“那小子身上的兩件寶物我要定了,只要拿到那兩件寶物,我肯定能成為崑崙派的首席弟子,得到掌門的大力栽培,未來無可限量。”
“是啊是啊……”
“郭師兄,到時候可一定要提攜提攜我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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