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了一個多月,李阡陌忽然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頓時欣喜若狂,趕緊做了一番部署,開始閉關衝擊命輪境界。
衝擊命輪境界比較消耗時間,凝聚生命之輪太過艱難,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他在那坐了將近二十天,依舊沒有出關的跡象。
常人凝聚生命之輪最多十幾天便能完成,但他的肉身太過強悍,絕不同於一般人,所以生命精元異常強大活躍,難以收聚控制,他此刻才明白為何白目衝擊命輪境界時會耗費那麼長的時光。
既然急不得,他便打算慢慢耗,一丁一點地聚集著生命精元,這樣算起來,至少要三個多月才能凝聚出生命之輪,他此刻也沒其他選擇,只能用時間慢慢磨,
兩個半月後的一天,褚楚在陪鈴鐺玩耍,白目在洞中悶得慌,準備掏酒來喝,卻發現聚寶盆中連一個酒罈都沒有了,他不禁怪叫起來:“啊,沒酒啦,這可咋辦,這可咋辦!”說罷焦躁地原地轉起圈來。
鈴鐺見狀不禁拍手歡叫道:“胖哥哥又嘴饞啦,胖哥哥又嘴饞啦,羞死啦,羞死啦......”
白目聞言氣得直翻眼,但他知道鈴鐺腦子有問題,不與她計較,踅轉了片刻之後便往洞外跑去,邊跑邊嘀咕道:“管不了了,老子出去找酒喝。”
褚楚聞言一驚,跳起上前一把將他拽住,急道:“白師叔,你不可出去,公子閉關前千叮萬囑,在他出關前我們都不可走出山洞。”
白目肚裡酒蟲發作,哪管她說什麼,大手一甩,便將褚楚甩出幾丈遠,道:“怕啥,俺就出去找點酒喝,出不了啥事的,俺去去就回,快的很。”說罷便風一般地走了,臨走還放了一個臭屁,直燻得褚楚頭暈目眩,趕緊服下解毒丹藥閉息打坐,鈴鐺也被燻得不輕,但他修為深厚,體內真氣自動運轉之下便抵抗住了。
白目出了不歸山的地界來到大半年前喝酒的酒肆,此時他變回了貔貅的模樣,一到酒肆便將僅有的一桌客人都得落荒而逃,掌櫃和夥計也被他嚇得半死,鑽到桌子底下直髮抖。
白目將掌櫃和夥計從桌下揪出來,粗聲嚷道:“躲啥,躲啥,俺來吃酒又不是吃你們,你們躲啥!”
掌櫃是一中年人,模樣挺斯文,此時被白目揪在爪中便如小雞一般,簌簌發抖,顫聲道:“熊,熊大爺,饒命啊,饒命啊,我家中有八十歲老母要侍奉,還有妻兒要養活,我肉是酸的,你可千萬莫要吃我啊。”他說話間淚水已淌了出來,他又指著店夥計,道,“你吃他吧,他年紀比我輕,肉嫩,好吃,您可千萬莫吃我啊。”
夥計聞言嚇得雙眼睜得如田螺一般,驚恐交迸,急道:“梁掌櫃,你怎能,怎能這般害我,我家中也有老母和妻兒要養啊。”
掌櫃哭喪著臉道:“小范啊,你放心,等你死後,你老母和妻兒我代你養,你婆娘又年輕又花俏,我很樂意的。”
“去你孃的!”夥計頓時破口大罵,“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敢打老子婆娘主意,老子死都不放過你......”說罷就掙扎著要打掌櫃。
白目將他們二人分開放下,喝道:“吵什麼吵,再敢聒噪老子將你們手腳都砍下來吃咯,疼死你們。”那二人聞言立刻閉嘴,大氣都不敢出,噤若寒蟬。
白目望著他們二人乖乖的模樣,不禁心中得意,大馬金刀往桌邊一坐,牛氣哄哄道:“老子可以不吃你們,只要你們將你們店的好酒都取出來,讓老子喝個痛快便成了。”
那掌櫃和夥計聞言如蒙大赦,趕忙道:“小的這便給您取酒去。”兩人說罷一溜煙地鑽進了酒肆中。
那掌櫃一進屋便跺腳痛恨道:“啊呀,我早該設個後門的,不然我們現在便可以溜走啦,該死,該死!”
夥計沒好氣道:“後門有什麼用,瞧這傢伙定是個妖精,會騰雲駕霧法術的,我們能逃得掉麼。”
掌櫃想想覺得也對,點頭道:“說得也是,逃不掉,逃不掉。”他頓了頓,又道,“咱還有多少壇醉仙釀?”
夥計道:“昨日我在酒窖裡看過啦,只有七罈了。”
掌櫃道:“給他取兩壇出來,灌醉他。”
夥計不屑道:“他哪裡喝得下兩壇,一罈下肚便叫他睡三天了。”
掌櫃點頭道:“說得對,說得對,這酒珍貴得很,不能給他那麼多,就給他一罈吧。”
二人邊走邊說,轉眼已至酒窖前,過來時許,兩人抱了一罈醉仙釀出來,擱在白目面前。
白目盯著酒罈,雙眼擠得如綠豆一般,齜牙咧嘴道:“怎地只有一罈,將你們店的所有醉仙釀都取出來給俺,不然俺就吃了你們,然後再去吃你們妻兒老母。”說罷還張牙舞爪地做兇狠模樣嚇唬他們。
那二人自然害怕的要死,唯唯連聲地再次鑽入內屋,將剩下的醉仙釀都取了出來。白目看了看地上排成一排的酒罈,狐疑道:“就這麼點兒?”
掌櫃哭喪著臉道:“熊大爺,你可饒了小的吧,就這麼幾壇了,其他都是些一般的酒,估計大爺您看不上眼啊。”
白目點頭道:“其他酒俺還真看不上眼,七罈便七罈吧。”說罷大手一揮,將七隻酒罈盡數收入聚寶盆中。
掌櫃和夥計眼睜睜地看著七隻酒罈消失在眼前,頓時瞠目結舌地愣在了那裡。
白目和將酒收起後志得意滿,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滿意道:“嗯,你們表現的不錯,老子滿意的很,便不吃你們了,咱後會有期吧,嘿嘿。”說罷猛一蹬腿,踏空離去,留下掌櫃和夥計二人留在原地發呆。
白目興高采烈地回到洞府中,鈴鐺見他如此歡喜模樣,上前吊住他脖子,嬉笑問道:“胖哥哥,你剛才去哪玩啦?”
白目嘿嘿一笑,雙手叉腰道:“俺去打秋風去啦。”
鈴鐺歪頭奇道:“打秋風?秋風是誰啊,你為何要打他,他不乖麼?”
白目嘎嘎怪笑道:“秋風麼,就要多打打才乖,很好玩的。”
鈴鐺雀躍嚷道:“我也要打秋風,我也要打!”
白目大手一拍,道:“好,俺下次去打秋風的時候,帶上你便是。”
褚楚上前將鈴鐺拉了回來,道:“鈴鐺,你別聽白師叔瞎說,他哄你呢,打秋風便是強取豪奪,是不道義的行為,被公子曉得會不高興的。”
白目瞪了褚楚一眼,道:“放屁,什麼不道義,哪裡不道義了,大不了等過段時間讓我兄弟送點錢過去便是了,老子現在嘴饞得厲害,不喝酒不行,就當是跟他們賒的便是了。”
褚楚敬他是長輩,不敢與他頂撞,低頭不語。
鈴鐺見褚楚言語吃虧了,叉腰指著白目,大叫:“胖哥哥,不許你欺負褚楚姐姐。”
白目雙眼一翻,搖頭晃腦道:“俺哪有欺負她。”
鈴鐺鼓著嘴道:“你有,你就有,你說褚楚姐姐放屁,褚楚姐姐這麼好看,怎麼會放屁,只有胖哥哥才會放屁,你放的屁臭死啦!”她說罷又是吐舌頭,又是做鬼臉。
白目翻著白眼哼道:“小丫頭,俺本來還準備請你喝酒的,既然俺這麼不招你待見,還是自己喝吧。”說罷取出一罈醉仙釀自斟自飲起來。
鈴鐺這下傻眼了,望了望褚楚,又望了望白目,不知如何是好。白目提著酒壺一口接一口地喝,不時還發出陣陣舒服的**,直贊這酒多麼多麼美味,時不時還笑眯眯地看著鈴鐺。
褚楚見鈴鐺想喝酒又不好意思“背叛”自己,便溫言道:“鈴鐺,你去隨白師叔喝酒吧。”
鈴鐺把頭一扭,撅嘴道:“我不要,哥哥跟我說過,對朋友要有義氣,我不能背叛你。”
褚楚聞言心中一暖,帶著鈴鐺走至白目跟前,輕聲道:“白師叔,我們可以跟你一起喝嗎?”
白目嘿笑道:“你們兩個小女娃娃喝哪門子的酒啊。”
鈴鐺一聽便不樂意了,出手如電,一把搶過了白目手中的酒罈,叫道:“我偏要喝!”說著便舉起酒罈要往嘴邊送,才舉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白目眨眼納悶道:“怎地了,怎地不喝了。”
鈴鐺將酒罈遞給褚楚,水靈的雙眼連眨,道:“褚楚姐姐,給你喝。”
褚楚心中一陣感動,拿起兩個石碗擺在地下,道:“一起吧。”
“嗯!”鈴鐺用力點了下頭,端著酒罈便將兩個石碗倒滿,與褚楚一起喝起來。
白目哈哈一笑,又取出一隻酒罈,陪著二女喝了起來。
三人喝得正開心,山洞忽然一陣劇烈顫抖,外面傳來“轟隆”巨響,洞頂石屑簌簌落下,不少落入了他們的酒碗中。
三人同時一怔,白目隨即起身怒道:“馬拉巴子的,是哪個王八羔擾老子的酒興,老子非捏死他不可!”
說罷一把摜碎了石碗,起身就要出山洞,褚楚趕忙上前攔住他,道:“師叔,你不能出去,外面那些人氣息那般強大,定是來尋公子晦氣的,我們被發現了。”
白目這才猝然驚醒,運起神識一探查,發現外面居然有幾十個高手,境界大多在法相期以上,而且還有不少合道大能,他拍腦叫道:“哎喲,瞧俺這記性,一喝酒便啥都忘了,那些人怎會找到這裡來的,現下怎麼辦?”
褚楚惶急道:“我也不知道,公子正在閉關,萬萬擾他不得,我們定要護他周全。”
白目聞言眼瞪得雞蛋也似,叫道:“那麼多人,修為還那般高,怎麼護他?”
褚楚咬了咬牙,堅定道:“護不了也要護,命陪上也要護,公子之前在周圍佈下不少陣法,應該能拖延一段時辰,現在只能盼他早點出關了。”
白目一翻白眼,啐道:“他出關頂個屁用,頂多也就是個命輪修為,還不及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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