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最近都在做什麼?”祁明月一點自己身邊的座位讓陌小影坐下,隨口問道。
也許是自己心裡有鬼的原因,所以陌小影的神經格外的敏感。順勢坐了過去,她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護衛隊的事,還有就是想孩子。她好像一直等夏萊國那邊的訊息,有些著急又不能離開,看著都怪可憐的。”
“哎。”祁明月長嘆一口氣,幽幽說道:“是難為她了,不過還好,孩子的下落哀家這邊有訊息了。”
祁明月說到了陌小影感興趣的話題,卻沒打算繼續說下去。“再過兩日你們就要去夏萊國了,這些話,雖然對你說有些不大合適,可是小影,哀家能有命活到現在,都是之遙的孃的功勞,所以哀家希望你們兩個能好好的,等你們回來之後,哀家會親自為她準備婚事,讓她成為咱們軒轅家的人。”
陸之遙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可對於這門親事,軒轅君凡好像沒有任何的不願意。不過也對,看著陸之遙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哪有男人不心神盪漾的,就連陌小影這女人看了都想上去摸兩把,就別說那些人了。
陌小影聽著祁明月的話,問了一句,“太后真的有把握,之遙回到夏萊國後還會回來嗎?夏萊國的皇上主動提出讓我們把她帶過去,意思應該很明確了,就是想把她留下。”
“事情哪能都讓他們如願了。”祁明月諷刺一笑,說道:“之遙一定會回來的,你們兩個相互照顧著點,孩子的事情,就交給哀家來解決。”
陌小影從祁明月這兒離開,心裡有點發毛,也不知祁明月是不是發現了她和林逸南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可陌小影總是覺得,祁明月今天的這番話是故意要讓她聽的,換句話說就是,祁明月在警告她,要她對陸之遙好,要她把陸之遙怎麼帶出去的,怎麼帶回來。
那兩個孩子是被林逸南弄走的,難道太后真的發現了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陌小影想讓陸之遙知道這些事情,又覺得她不能太急,讓太后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反正再有兩日就離京了,到時候再和陸之遙說這事也不晚。
陸之遙這天助青夢兒離開之後,進了宮去見軒轅皓天。
兩人有些日子沒見面,四目相對看著彼此,氣氛還是有些僵硬。
“找朕有事?”
“護衛隊的事情已經交接的差不多了,這兩日我已經就不必再過去了吧?”陸之遙開門見山問道。
“可以。”軒轅皓天也痛快,“還有別的事嗎?”
“這次去夏萊國,我想把琉璃和沈行兩個孩子帶上。”
軒轅皓天聽完陸之遙的請求,輕聲一笑。問:“你這是不打算回來了是嗎?”
“皇上怎麼這麼說,我不過是不放心將他們留在這裡罷了,還是皇上擔心,單憑這兩個孩子,就能改變你的計劃?”
“牙尖嘴利,有你哭的那天。”軒轅皓天淡淡一笑,說出這麼一句來。“朕是為了你好,此次前去夏萊國並不像你心中所想那樣簡單,如果你不怕兩個孩子發生什麼意外,可以把他們帶上,朕不反對。”
“只要皇上同意就好,那這兩日我就回山休息去了。”
陸之遙離開皇宮就回了山中,這些日子她不在,沈行把璃珞照顧的很好。對兩人說了要去其他的地方,他們都很開心。陸之遙凝望著山上的方向,回憶著廖無痕第一次帶自己去拿金凝草的地點。如果這裡還有金凝草的話,也不可能還在同一個地方。難道真的如自己當初所想的那樣,廖無痕當初給的金凝草是假的?但要是那樣的話,林逸南沒理由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而且看起來是真的沒事了。
陸之遙聯想起廖無痕上次說的話,他說一年後會讓她自由,陸之遙漸漸不安起來。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卻終究還是找不到金凝草。垂頭喪氣的坐在山上,陸之遙俯視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她究竟還能為他做些什麼?陸之遙在心裡問著自己,發現她什麼都做不到。
青夢兒在和陸之遙分開後,過了一段時間,就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
不知對方的身份,青夢兒這一路走的十分不安。還沒等她到達邊關,對方就主動現了身。青夢兒一看,不認識,也不像是自己人的樣子,便做好了拼死一搏、送命的打算。
以一敵三,這種事對青夢兒來說是件很不易的事,漸漸落入劣勢,青夢兒是不打算被活捉回去的。而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際,青煙突然出現在此,救了她一命。
“哥?!”
青夢兒一見青煙,頓時就有了底。被青煙掩護著順利逃離,青夢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沒接到你的回信,我就感覺不好,已經來這兒兩天了,正準備到護衛隊附近去探探訊息,沒想到能在這附近遇見你,你是怎麼出來的?”青煙檢查著青夢兒身上是否有傷痕,低聲問道。
“皇后幫我逃出來的。”青夢兒把事情的經過都和青煙說了,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青冥國,踏入安全地帶後才都鬆了口氣。
戰爭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夏萊國邊關的警戒線卻並沒有撤離。因為青冥國也很有可能在林逸南離開,大軍撤離之後殺個回馬槍,任何可能性都要考慮到,林慕白堅守在這裡,不讓青冥國有一絲的可趁之機。
距離陸之遙回夏萊國的時間越來越近,夏萊國內的氣氛也愈漸緊張起來。包括遠離京城的飛鶴樓,都是如此。
最近幾日不斷地有陌生可疑人出現在飛鶴樓的附近,這讓蘇時等人不得不在意緊張。不似剛回來時那樣的放鬆,兩個孩子身邊,無論白天黑夜都一定要有兩個以上的人保護。但是很明顯,兩個小祖宗要更喜歡讓墨白焰陪著他們。也許是覺得墨白焰被他們氣的抓狂的樣子有趣,也許是心裡有他們的鬼主意,總之在經過銀票以及字畫事件以後,他們經常是一人抱著墨白焰的一條大腿,總是纏著他不放。
“看著眼熟嗎?”飛鶴樓外,蘇時和一起出來幹活的楚子騫藏在暗處,監視著幾個最近經常出現在這一帶的男人,小聲討論到。
“沒什麼印象。”楚子騫皺眉回答,“不會真是青冥國派來的追兵吧?”
“也對,你這腦子只能記住女人什麼樣,問你等於白問。”蘇時笑著嘲諷道,順利的得到楚子騫白眼一枚。
“我能記住女人的模樣怎麼了?好過你一個公公,心有餘而力不足。”楚子騫毫不示弱的諷刺回去。
“放你孃的屁,有膽再說一次?!”
“公公”這兩個字深深的刺激到了蘇時,那兩個小混蛋都被他們給帶壞了。平時見這些人,一口一個叔叔一口一個姨姨,叫的那個甜,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教的,到蘇時這兒了就變成了公公,氣的蘇時火冒三丈,卻無處發放。
“好話不說二遍,還想聽找別人說去。”楚子騫見好就收,主動轉移了話題。“右邊那兩個看樣是想撤了,怎麼辦,是抓還是跟?”
“抓!”蘇時當機立斷的決定,今天就拿這兩個先出出氣了。“在這兒待了這麼久,也總該幫墨樓主做點事兒才對。”
管他是什麼人,總之飛鶴樓被盯上了,最傷神的人是墨白焰。
兩人動身,其他幾個方向都還有人看盯著,一見他們兩個離開了,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蘇時和楚子騫一前一後離開,跟著那兩人過了兩條街後,蘇時率先衝了過去,從天而降,擋在了兩人的面前。
“嘿!想去哪兒?”蘇時出現的詭異,他開口問道,兩人條件反射的想轉身離開,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站了個人。
“話還沒說完,這麼著急走幹什麼?”楚子騫也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你們是哪個組織的,來我們飛鶴樓想幹什麼?是想殺人還是想被殺,說出來,我成全你們。”
“我們是想加入飛鶴樓的殺手。”
這兩個人表現的還算你鎮定,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這種謊話。
“那不早說。”蘇時一副哥倆好的表情,一手搭住一個人的肩膀說道:“看你們在這兒轉悠好幾天了,走吧,帶你們去見見我們老大,他要是看中你們了,就叫上那幾個和你們一起來的兄弟,怎麼樣,我們飛鶴樓大方吧?”
兩人笑的尷尬,卻並沒有拒絕這個要求。蘇時和楚子騫知道他們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紛紛無聲的冷冷一笑,交換了一下視線,帶著他們離開了。
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拐了幾個彎之後把他們帶到了偏僻的衚衕中。兩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卻還要強裝鎮定。
“怎麼不走了?”蘇時見兩人的腳步慢了下來,疑惑扭頭問道:“又不賞臉來我們飛鶴樓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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