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一碗香濃味美的玉米排骨湯之後,陳浮雲和唐小嫵還有青衣幾個陸續吃過午飯的妹紙閒聊了一會,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戴上頭盔,開始進入遊戲.
眼下,距離鬥神公開賽的開賽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三天之後,公開賽的城區選拔賽將正式拉開帷幕。
在這僅剩的三天時間內,許多玩家幾乎都拼了命去提升等級和刷裝備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求在鬥神公開賽上一展雄風,搏出個一鳴驚人的派頭來,陳浮雲則與他們完全不同,接下來的三天遊戲時間,他將全身心的投入到歸元丹的煉製中,務求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煉製出一大批歸元丹出來。
受陳浮雲以四六開的丹藥出售分成理念的誘惑,身為其導師的蘭陵笑笑生也是被這個傢伙拉來當了煉丹的苦力,所幸煉製歸元丹這種事情對這位三十六華城首席煉藥師來說完全是小事一樁,比起那金燦燦的金幣而言,消耗點精力幫自己這個徒弟倒騰點發家致富的丹藥出來,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當然,在這整個三十六華城甚至於整個鬥神遊戲裡頭,能夠湊出陳浮雲和蘭陵笑笑生這麼一對大小財迷的導師弟子如此奇葩組合出來的,不說絕對沒有,但也絕對是少之又少。
鬥神遊戲裡頭,npc雖說智慧,但像蘭陵笑笑生這般智慧到幾乎成精的老爺子,陳浮雲只遇到過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則是神廟村裡頭的那個飄飄然已經羽化飛仙的色老頭陳大賢。
此刻,陳浮雲使出渾身解數,專心致志,全神貫注的陪同著蘭陵笑笑生一起搞著他大煉丹藥的事業,絲毫不被外物所擾。
蘭陵笑笑生煉丹的速度和練成丹藥的品質及數量都遠遠的超過陳浮雲,但是陳浮雲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偷懶耍滑,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力圖在每一次煉丹的過程中都得到一些提高,按照蘭陵笑笑生的話說,煉藥一途,沒有捷徑可走,也沒有人可以一輩子在你身邊指點,真正的煉藥宗師,都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區區歸元丹,就讓陳浮雲看到了煉藥師職業的暴利,若是真如蘭陵笑笑生所言,成為一名強大的煉藥宗師,煉製出品質高達五品、六品甚至更高的丹藥來,能夠獲得的,將是金錢都無法衡量的價值!
陳浮雲是個小財迷,他要成為煉藥師的初衷不是為了一手火焰一手藥鼎拉風闖鬥神,而是為了金幣!
他只是升斗小民,榮譽即吾命,榮耀即吾命的騎士精神他只是偶爾為了責任而想想,他玩遊戲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謀生,為了混的更好,說得白一些,一切為了金幣!當然,這也和蘭陵笑笑生直白的教導有分不開的關係,當初老師成為煉藥師並且一心撲在煉藥師行業上的最強動力,不是那虛無縹緲的變強之心,而是璀璨的金幣!
一老一少的兩個財迷奇妙的碰在一起的時候,擦出的火花往往能量驚人,一如在蘭陵笑笑生這僻靜的居所內熊熊燃起交相輝映的麒麟魂焰與火狐靈焰。
陳浮雲這邊正忙著大煉丹藥,黑戰騎士和高飛則是領著一大幫等級比較高裝備也比較好有希望衝擊鬥神公開賽,為最強王者公會奪得榮譽的玩家帶到了寒冰要塞,與他們一起組隊練級刷裝備,打得火熱。
與黑戰騎士和高飛他們開始瘋狂練級刷裝備有所不同,青衣小妖則是踏上了她那看起來極為神秘的職業二轉之旅,至於小小醫仙和清淺詩韻她們,則是領著幾個貼身的人,前往魔獸深淵的更深層次。
……
綿陽市。
雷霆和暴雨在整個綿陽市區內外肆虐了一整夜依舊威勢不減,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暴雨初歇,但天氣始終沒有轉晴,反倒是越發的陰沉,不時有滾滾雷鳴聲透過濃密的烏雲傳來,給人以一種壓抑的感覺。
吃過午飯之後,蕭景山在程思思和陳狗剩的陪同下一起來到範小白所在的房間探視。
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後,範小白的氣色有了明顯的好轉,人也變得精神了許多,最初看到蕭景山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蕭景山身上散發的那種上位者的氣息太過強勢,範小白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直到看清了陳狗剩就站在他的身後,她臉上的恐懼才稍稍褪下一些,但警惕之色不減。
“這是我們的老闆,蕭總,他是來看你的,你不必害怕。”程思思看她一臉的害怕模樣,上前幾步,笑著給範小白介紹道。
聞言,範小白將目光落在了陳狗剩的身上,陳狗剩含笑點頭,她才緩緩的放鬆情緒,將眸光轉移到蕭景山身上。
蕭景山來到她跟前,面上泛起一絲笑容,淡淡問道:“你叫什麼?”
範小白有些緊張道:“範……小白。”
蕭景山點了點頭,道:“你的事情,我聽狗剩跟我提過了。我很同情你,但我想知道的是,你和元龍集團的過節是怎麼結下來的?”
範小白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我爸爸範大偉是綿陽地下賭場的大管事,葉家兄弟好賭,以前窮的時候,在地下賭場輸了不少錢,有一次,他們在賭場出老千被賭場管事當場發現,葉家兄弟見出千敗露,在賭場裡和我爸爸底下的**打出手,後來我爸爸出手剁了他們兩兄弟一人一根手指,此事才算了結,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葉家兄弟發跡之後一直對我爸爸心存殺念,他們謀劃了兩年,一朝發難,直接讓我們綿陽范家家破人亡。”
“範大偉。”蕭景山面露沉吟之色,嘴裡唸了幾聲範大偉這個名字,想了好一會才終於想起了些什麼來:“秦語琪是你的什麼人?”
“她是我媽媽。蕭……蕭總認識?“範小白一臉的詫異。
“你媽媽現在還好嗎?”蕭景山並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媽媽已經不在了。”範小白搖了搖頭,眼圈已是泛紅,泫然欲泣,道:“爸爸在賭場被人槍殺以後,媽媽憂鬱成疾,不久就被診斷出患了肝癌晚期,媽媽不願lang費家裡的錢,吃了一瓶安眠藥,永遠的離開了。”
“去世了?”蕭景山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采。
“嗯。”範小白已是泣不成聲,少頃,她擦了擦眼淚,抬眼看著蕭景山,疑惑的問道:“蕭總,你是不是認識我爸爸媽媽?”
“我不認識你爸爸。”蕭景山緩緩的撥出一口濁氣,翻手從身上掏出一支雪茄,程思思給他點燃之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淡淡的道:“我和你媽媽秦語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小學到高中十二年的同學。”
說著,蕭景山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翻了翻相簿,找出一張中年女子的照片,遞給了範小白,道:“這是她三個月前給我發的一條彩信裡附帶的照片。算起來,我和她,已是有二十年沒有見面了。”
範小白接過蕭景山遞來的手機,目光停留在上面的那張彩色照片上,上面的中年女子長髮盤著,面上含著溫和的笑容,白皙美麗,看起來也就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正是範小白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至親,秦語琪。
範小白淚如雨下。
蕭景山看著她那因為吸毒而變得清瘦的五官,依稀看出當初那個陪著自己翻過山間小道穿過竹林一起上學的那個少女的輪廓。
秦語琪在臨近高考的前十天退學,後來又傳來她遠嫁四川的訊息,再之後,蕭景山上了大學成了家,也就從此與她失聯,直到三個月前收到這張來自四川綿陽的彩信,蕭景山才真正下決心親自來綿陽一趟。
世間的事情,往往無巧不成書。
突然從她的女兒口中得知自己曾經最親密也是這次來綿陽最想見到的人已經過世的訊息,讓蕭景山心中極不是滋味,他轉身走向窗臺,面向窗外陰沉的天,表情陰冷得可怕,默默的吸著煙。
“蕭總,你會幫我報仇嗎?”這是範小白從悲痛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朝窗臺前的蕭景山問的的第一句話。
“你可以叫我蕭伯伯。”蕭景山回過身來,朝範小白道:“叫蕭總太生分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要安安心心的在這裡養好傷,把毒癮也戒了,好好的活著,其他的事情,交給蕭伯伯好了。”
“蕭……伯伯,你可能不知道,葉家兄弟很厲害,我見過他們打擊對手的手段,很兇殘,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兇殘。”範小白道。
“無妨,我和他們兩兄弟打過不少交道,他們幹過的一些事蹟,我手裡頭都有資料,若是撕破臉皮的話,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蕭景山淡淡一笑道:“為了處理掉葉家兄弟這個大禍害,我應該會在綿陽多待一些時日,這些日子裡頭,你大可安心在這裡養著,想出去走走的時候,找狗剩陪著你。”
“我知道了,謝謝蕭伯伯。”範小白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蕭景山道:“我還有個故人要見,一會就得過去,小白啊,蕭伯伯晚上再來看你。狗剩,程秘書,你們這些天多照顧著點她。”
“知道了,蕭總。”陳狗剩和程思思不約而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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