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交易
雲南除了有安洛爾門還有一個宮殿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和猜測,那就是西方所羅門之殿,它是世界上最出名的築師安斯烈花按十八世紀英國的宮殿在雲南郊區外建立的一個規模宏大地方。
它的建築也許比不上故宮的莊嚴宏偉,但它絕對比北京故宮更適合人居住,風景宜人,到處是瑰麗的種類繁多的不知名的花,當然更有長相甜美而身著性感的侍女人。簡直是男人夢想中的天堂。
已是深夜了,但云南郊區之外的所羅門之殿一片燈火輝煌,好象在過著什麼盛大的節日。
能被所羅門之殿的主人比蘭德拉邀請的自然是雲南有頭有臉的名人。
比蘭德蘭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一頭淺灰色的頭髮,褐色的皮膚,臉上有一些麻子,一對黑色的眼睛似乎蘊涵著一種貪婪肆意。
今天的客人就只有兩個個,雷霹靂,還有羅希曼,一個英國古老家族的繼承人,第二而已。長得很男人,粗獷的面孔上一道刀疤,在右邊臉和耳朵之間。
比蘭德蘭圍坐在大理石圓桌上排滿了豐富的佳餚,是用來款待雷霹靂的,可惜雷霹靂對於西餐有點感冒,只是喝了一點紅酒而已,大多時間在和比蘭德拉,羅希曼在扯淡。
比蘭德蘭咳了一下,目光掃在一眼後兩人,彷彿陷入什麼困境。
雷霹靂神色不動,喝酒。
這老傢伙想說就說還來這套。羅希曼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臉上是關心的神情:“德蘭,你怎麼了?”
比蘭德蘭也嘆了一下:“兩位,實不相滿,我最近身體不好,經常上火,今日前來就是請兩位出出主意的。”
他壯得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羅希曼笑笑眼睛露出天真的笑意說:“上火這種事情,天道很有方法。”他的中文說得異常的流利雷霹靂淡淡笑,很輕鬆的表情,“上火就去火,你認為這個建議怎樣?”
比蘭德蘭大笑,目光露出讚賞的神色,雷霹靂確實是一個有魄力的年輕人,想起那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兒子一陣感慨,他能有雷霹靂一半就好了,他以為後者也會考慮一下,不想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銳氣,氣勢。很像年輕是時候的自己。
羅希曼笑了一下,雷霹靂的京華會可以從龍幫和洪門夾擊中生存下來並發展這麼神速,除開家族勢力是一回事,本人沒有真實材料就上扶不起的阿斗,只能算個二世祖,他自信看人一向很準。眼前的這個有著狼子野心。
“這個建議很好,我年紀大了,手腳不方便,不知道你能不能充當滅火者。”
比蘭德蘭灰色的眼睛裡閃爍著老狐狸的玩味,在他的眼裡能夠稱得上對手絕對是一個有龐大野心,處事果斷,性情冷靜,否則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垃圾,活到他這種年紀有輩分的老狐狸在不多。雲南,始終不是自己的國家。避難場所而已。經當你的經濟與政治緊密融和在一體時候,政治可以為你披上一個華麗外衣服,以便你更好扮演陽光下斯文滿口仁義道德的儈子手。比蘭德蘭——尼泊爾王室的第55位落難的皇子。
雷霹靂淡漠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調弄的手中的酒杯道:“比蘭,你來中國這麼多年,我以為你住得習慣了,想家了?想殺你叔叔了?”
他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尼泊爾的慘案震驚世界,誰也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皇室的人在北京活了這麼多年。
比蘭德蘭嘴角挑起一絲無奈與自嘲的笑容,不是很想殺,而是想得夜夜頭疼。國仇家恨,豈能窩在雲南,等著老死才落葉歸根嗎,望著酒杯裡醇美的葡萄酒:“雖然我的眼光不是很遠膽量也不是很大。但還是可以做一點事情的。”他的臉色帶著某種高貴的驕傲。
羅希曼笑了笑,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露出生意人特有的微笑,慢吞吞的說:“雙贏互利是我們共同的目的,我和太子很愉快有你這麼一個合作伙伴。”
雷霹靂起身,他挺拔的身軀在暗黃的光輝下散發出一種傲然的氣勢,他的身上蘊藏著一顆可怕的野心。這是羅希曼給他的評價。他是一個有冒險精神的商人,只有刺激的遊戲才能引起他的興趣,遊戲規則誰都懂,重要是遊戲本身帶來的利用。前提是作為一個勝利者。
“如果以我個人的資本進入這個遊戲我的分量的佔百分之幾?”雷霹靂來到一座半/裸雕女象面前,手指###著似乎睡著睡美人。眼神充滿了柔情。
“百分之十五。”比蘭德蘭眼神熾熱,“或許更多一些,不過很危險,弄不好會死人。”
“比我想象中的多一點。”雷霹靂笑道,“羅希曼,你說呢?”
“我是多少?”羅希曼對著一個走過的女郎,摸了一把臀部。
“百份之十五。”
“平。”他淡淡笑了一下,望了一眼雷霹靂,“太子,你拿定主意吧。”
雷霹靂笑了,像一隻看見獵物的豺狼,笑容陰森:“事物因為某種致命的缺憾而越發顯得完美,比如維納斯,殺一個人很簡單,但要讓你殺的那個人因為出現某種意想不到變動,而且是自身引發這不是更有趣。”
他的話很隱晦,比蘭德蘭卻知曉。他是皇子身份,但並一定是戴上皇冠的人。
天才與瘋子只差一步的距離。同樣的有著變.態般執著勝利的渴望。羅希曼似乎樂意當隱身人,只是他臉上嚴肅神情在告訴別人他在沉思。一件關係家族存亡的大事。
“百分之三十。”雷霹靂眼睛有著灼熱的光芒,隱藏慾望野心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不說羅希曼吃驚,就連一向不動聲色比蘭德蘭也動容了,百分十三那是什麼概念?即使復位成功,比蘭德拉也付出沉重的代價。如果羅希曼在加入,豈不是共同掌控國家?
雷霹靂特接著道:“好酒需要高明的調酒師調製才能讓人有一種越喝越有感覺的味道,而不是一開始就平淡無味。”
“那你的意思。”現在比蘭德蘭簡直有種刮目相看感覺,並不是以前的雷霹靂沒有給他這種感覺,而是他隱匿的太深。笑到最後通常是最後晚出場的策劃遊戲幕後人物。雷霹靂就適合這種人,雷霹靂淡淡笑,迎著比蘭德蘭那深沉威嚴的眼睛,後者露出一個不言而喻的笑容,雷霹靂接著說,眼神似乎隱忍著傲慢:“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笑容充滿了自信,他的眼睛亮得透露出詭異的氣息,那是一個習慣掌控著別人的生命才應有王者氣勢與風範。
比蘭德拉突然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殺人的刀我都磨好了。”雷霹靂笑容很燦爛,陽光的大男孩。
“看來太子對我確實用心了,那把刀想必很鋒利,那麼這件事就交給太子和希曼。”比蘭德蘭閉上眼睛緩緩說,似乎疲倦了,“剛才我們只是在談一些很家常話,現在是不是該喝上一杯酒了。”
“我已經忘記了剛才談話的內容。”羅希曼一口把葡萄酒喝完,然後起身一個意猶未盡的表情,“這真次一次難忘的聚會,下次我一定會帶一些禮物慶祝一下。”雷霹靂露出相當滿意的笑容:“下一次的聚會相信很快就到來了。好了,時間也不晚了。”
“我送兩位。”比蘭德蘭站了起來。
目送著兩人離開,比蘭德蘭突然閃過一絲詭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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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霹靂和羅希曼坐在車子裡,羅希曼看了淡漠神色的雷霹靂:“我們是在玩火,不過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那麼有自信。“
“有人曾對我說過一句話,當一個問你一些你不想回答問題時候,最聰明的辦法就是閉上自己的嘴巴。“
羅希曼露出一個無奈苦笑。現在他雷霹靂族是一條線上的螞蟻,任何一個微小的出乎或差錯都是致命導火線。
你的價碼很高,不怕比蘭吞不下。”
“吞不下也要吞得下。”雷霹靂陰謀笑道,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放了高利貸不收利息的,“他在雲南呆了這麼多年,也有些錢了,人手是差了點,我大方借點自然要收回高利息。”
“我也聽說過他們皇室的一些傳聞,值這麼多?”羅希曼把玩大拇指上戴的祖母綠戒指,不時脫下來看著,好像祖母綠戒指藏著機密,“就一個尼泊爾皇室,玄。”
“值。”
“我怕我全部家當陪進去,這一輩子就回不去羅瑞家族了。”羅希曼蔚藍色的眼珠子有著一絲的憂鬱。中國人一向不喜歡做冒險的事,雷霹靂倒是很對他的口味。只是冒險太大了,難免顧慮重重。
“事情要做得乾脆利落,他那個叔叔不是病了,聽說前幾天又把一個占卜師殺了,還想長生不老,看小說看多了吧。”
他說的是實話,錢在很多時候都可以發揮很大用處,但他還沒愚蠢到對付國家的軍隊。
羅希曼用特有語氣調侃道:“窮人想變富人,富人想長生不老,長生不老的就算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雷霹靂扯出了一個深以為然笑意:“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做人要量力而行。”
羅希曼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也無退路了。”他把身家都壓在雷霹靂身上。
雷霹靂有點刻毒道:“你根本沒有退路,除非接著回去當你一輩子見不得人私生子的身份,不想被你的族人恥笑吧?不想證明一些什麼嗎?男人活著這世界上,錢要賺,活兒也要幹得漂亮,按我們中國人的話,爺們,爺們的活法。”
羅希曼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雷霹靂說的是大實話,他忍受夠了見不得人的身份,那種痛苦,任何都都無法想象,從他懂事起,他就看到了人間的冷暖,每天每夜他都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的面目,時刻告訴他自個是什麼東西,沒有人可憐,若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他唯有找投資人,而雷霹靂就是那個最佳人選,更為重要的是雷霹靂的太爺曾救過自己的母親,他相信雷霹靂會帶給自個榮耀和輝煌,只因雷霹靂眼睛也藏著一種狼子野心。
“比蘭德蘭的叔叔雖然沒死,可也活著,總是有些麻煩,不過,”雷霹靂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當某天深夜他或許什麼都不記得,我們也許會減少很多麻煩。”
羅希曼對著尼泊爾皇室的人知道不是很詳細,就那麼一點的皮毛,他對那小國沒興趣,但對雷霹靂為什麼要幫比蘭德蘭,他就好奇多一點,朋友?和上帝說去吧,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雷霹靂為什麼要幫呢?
“你知道的內幕比我想象的多一點。”
“我算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比蘭德蘭不就是等著他叔叔病嗎?我也趁火打劫,都是一個道上的,底子都清楚。”雷霹靂眯著眼,一絲冷光在眼哞閃過。
“一隻在森林裡稱王的老虎若沒有敏銳的直覺它註定死在獵人的佈置的陷阱裡,什麼時候捕殺什麼時候放棄這是生存的法則,人類也不例外。”羅希曼突然替比蘭德蘭悲哀,不管他打的是何目的,雷霹靂終究會算計他,他絕不會相信雷霹靂是為了百分三十“股份”而已,他一定有別的目的。
“與虎謀皮無疑是一件刺激又冒險的事情,我只不過多養一些家獸日後要做事。”雷霹靂聲音掩飾不住的亢奮,“我期待著演出的結果,過程並不重要,死多少垃圾無所謂,這只是我所要踏上征途的消滅的障礙物而已。”
羅希曼內心就震撼不已,雷霹靂的野心似乎超忽他的意料之外。他的眼睛有著獸性陰森的光芒但又雜夾著人類那永無法滿足的慾望。一個矛盾的“狼”人。這是事後羅希曼給他又一高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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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兩人的清瘦年輕背影離去,比蘭德蘭忽然有種我老了嗎這種感覺,他不服老又能怎樣?與天鬥,與命運抗掙,試圖逃離它溫柔而殘酷的控制,試問天下誰人能如此?空有滿腔鬥志只能憑增憤怒與不滿?指點江山,睥睨眾生,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大快人生,只是青春不在年少,只是在命運無情蹂踏下,你的激昂鬥志早已經灰飛湮滅,一文不值,除了那惆悵的淡淡回憶,你擁有的也只能這麼多。這是他最後的一搏了,尼泊爾只有一個皇冠只有一個可以戴,那就是他自己。
“主人,他是一個很危險年輕人。”
“可是他會給我們機會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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