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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希獨白40(1/3)

作者:納蘭靜語
隔天,顧南希在f市唯一的一家星巴克,與喜歡喝這裡的咖啡的韓部長見了一面,韓部長最近身體不好,難得出來走動,二人隨便攀談了一些公事。

而就是這一天中午,顧南希看見了季莘瑤。

她穿著淡青色的休閒褲,黃`色的女士小t,外邊套了一件薄薄的青色系小外套,頭髮高高的紮成馬尾,她平時喜歡露著額頭,從來都不剪留海,整個人看起來極有朝氣,且職場女性的幹練味道十足。

這麼久以來,他都帶給了她什麼?

顧南希輕笑:“陳科長幽默不減當年,不過是個小型專訪,哪有那麼多的貓膩兒。”

從顧家的委屈溫晴與單縈的緊緊相逼,再到婚禮上他的缺席和在酒店裡的那一幕。

“哦?我看你一直在看那個方向,是那位先生還是那位小姐?”韓部長當即轉頭去看,不過季莘瑤的方向是背對著他們,所以他沒認出來那就是當初曾經見過的顧太太:“要不你過去打個招呼,不用介意我。”

因為這個叫季莘瑤的小女人將他所有的退路都斬斷了,她說,她討厭無止的糾纏。

不打擾或許真的是他能給她的最後的溫柔,可縱使顧南希可以在人前裝做與她不相識,但季莘瑤卻在整個訪談過程中始終在陸寒的身後不怎麼說話。

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她打過針,應該已經醒了,打電`話給她,她竟然接了。

是誰給她找了這麼個極品?以她的脾氣能在那裡從開始坐到現在也足以算是比較給面子了。

可她卻彷彿想通了一切一樣的說:“算了,顧南希,其實我覺得我們做朋友也挺好的,想想我能有一個市長做好朋友,以後無論我在哪裡,在做什麼,都會覺得特有面子!你不會以是為我難過,在不想我情緒因為你而受刺激所以離開後,想開啟話過來安慰我吧?呵呵,不用這樣。一面之緣後就可以是未婚夫妻,見面不過兩天就可以談婚論嫁,兩三個月就可以上`床,看似你濃我濃……就算愛,有多愛?你也是這麼想的吧,顧南希。”

回到公寓,他拉她進門,他輕聲安慰,輕聲解釋,耐心的等著她發洩,且任她謾罵,卻始終耐心的以著道歉的姿態。

之後在酒店看見她時,那位名叫陸寒的男人正在為她披衣服,她卻在客氣的婉拒,顧南希剛下車,走進酒店,便看見了那二人的拉扯。

……

而當結束後,他走出酒店,蘇特助見他喝了酒,本來是叫司機,顧南希卻沒讓他叫。

似乎那一刻季莘瑤才知道原來那一天敲門的人是他,眼中有著那麼一絲錯愕,但卻很快的便消散。

“季小姐芳齡幾何啊?”

他握住她的手,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別緊張,我教你。”

她數落的正歡,顧南希卻是看著她身上始終披著的那件另一個男人的外套,怎麼看怎麼礙眼,隨手拿過車後座上的自己的外套蓋到她身上。

隔著並不算太遠的距離,且咖啡廳裡除了淡雅的音樂聲之外,便格外的安靜,只要刻意去聽,就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之後邀請他們一同打球,這倒本來沒在顧南希的計劃之內,不過說話間聊到這裡,他忽然覺得或許運動運動可以增加感情交流,更也換一種處境和方式。

那時候顧南希站在並不顯眼的位置,看見了她的表情,終於,選擇了她最想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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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在這種心境,應該就是在吃醋吧。

“別動。”知道她有氣,他任她發洩,可也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所以,當顧南希查清這一切的時候,心情很好。

而就是那天下午,顧南希正與幾位政要友人在球場打高爾夫球,聽見有工作人員過來,說是他們已經到了,顧南希那時正在發球,聽見工作人員的話時,握著球杆的手頓了頓,之後仍是將球直接發了出去,直到沒入球洞。

就算愛,有多愛?

她看起來似乎不些不情願,顧南希走過去與陸寒握了握手,說了些話,之後對季莘瑤和她旁邊的那位點點頭,算是客套。

結果季莘瑤當時一見自己是真的拗不過他的力氣,坐在車裡不再掙扎,卻是一臉氣極敗壞的不停的又罵又吼,眼中皆是對他的排斥和冰冷。

顧南希冷笑,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卻是沒再說什麼,韓部長走過來,問他怎麼回事,顧南希只是笑笑,再又瞥了一眼那位四十七歲的海龜,搖頭嘆笑著走了出去。

徹底的了斷。

甚至是她十七歲那一年,他明明可以伸以援手,或許那時候他就可以將她的命運扭轉,可他當時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當第二天,季莘瑤再度好巧不巧的闖入他的視線時,顧南希看著她,微微一笑,淡然而從容。

不過這會兒馬上就要到公寓了,夜裡外面涼,她穿的不多,他沒有停車,一路直接加速趕回住處。

“他說你拿掉了孩子,情緒不穩,見到我,會心情不好影響康復……”他說。

街邊分散的車流,燈火闌珊的夜景,這麼一條陌生的路口,他的小刺蝟是真真的一去不回頭。

他沒有直接要求讓陸寒必須帶著季莘瑤一起過來做專訪,但在心裡卻確實存在著一絲希翼。

但卻不是時候。

陳科長笑呵呵的摸著自己的啤酒肚:“貓膩兒當然不會有,但咱們可幾乎人人都知道顧市長你向來的脾氣,會接受專訪倒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免好奇嘛。”

當聽見其中一位姓季時,顧南希正在收球杆的手微微一停,卻只是一秒鐘,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樣,便隨手將手中的球杆與球杆套遞給工作人員。

這本就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該做的,而除了這一切,他又帶給她什麼了呢?

剛剛下了車正要向醫院正門走去的雙腳頓時便釘在了原地。

她的迴避,她的排斥,她的冷漠,她的故做陌生。

“各位繼續,我去去就回。”他看了一眼仍在打球的幾位友人,客氣的笑笑,之後拿起毛巾掛在頸後,便與工作人員去了後邊。

可那邊季莘瑤卻忽然靜靜的說:“顧南希,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我最怕糾纏,無休無止的糾纏。”

“這位先生多大年紀?”顧南希笑的一臉和藹可親。

憤憤不平的瞪著。

她想要平靜,想要回歸過去的生活,他不逼她。

像季莘瑤這種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人,他不使出點非常手段,還真是不好弄。

這時有工作人員正在教季莘瑤打球,看著她不是很熟練的握著球杆的模樣,顧南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喝了一口礦泉水,只是笑笑,隨手將水瓶放在桌上,緩步走去,示意那工作人員去教其他人,打算自己親自教她。

顧南希坐在病床邊,看著臉色蒼白掛著點滴躺在那裡一直沉睡的季莘瑤,開始捫心自問。

她沒拒絕,只是瞪著他。

之後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工作人員。

可是季莘瑤卻說:“顧市長,我們再也不見。”

這麼久以來,她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能力去對她好,給她一個溫馨幸福的未來,一個溫暖踏實的家。

在逃什麼呢?

她要離開,要回家,回和修黎住在一起的那個家,她說這是她的私事,與他無關。

他不想逼她,不想強迫她,可終究仍是希望她會出現。

看著她為了儘快結束這一“教學任務”,直接揮杆便發球,果不其然,因為她沒控制住力道,小白球在空中直接跑偏了許多,甚至飛出去連四米的距離都沒到就落在草地上。

“自從你們結婚後,她對這場與她的身份地位差距甚大的婚姻始終忐忑不安,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後因為顧家人對她的討厭而更加步步謹慎,在這場婚姻裡,也許你確實給了她太多的溫暖照料,可你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她想要的一切,你都沒有給過。”

結果電梯剛停在那一層,門開的剎那,剛剛用冷水洗過臉,臉上的皮膚還有些發紅,髮際周圍帶著溼意,沒有補妝,面色有幾分憔悴的她就這樣撞進他的眼裡。

看著她一臉吃癟的表情站在他懷中,暗暗皺著眉,顧南希卻是心情頗好,俯首時能聞見她髮間自然清香的洗髮水的味道,熟悉而迷人。

那男人打了一會兒電`話,正在發火,看見走過來的顧南希,便用著一臉疑問的目光看著他,之後放下電`話,不客氣的問:“你誰啊?有事?”

她有些拘謹的態度讓顧南希在心中對這隻小刺蝟的心境捉摸個透,看來她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感覺,她只是……在逃避……

他是應該清楚季莘瑤現在的態度的,無論這過去的種種誰是誰非,無論婚禮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究竟有著怎樣的原因,她甚至連追究都不想去追究了,她只是想要的一個了斷。

敢情這女人是在相親。

從相親到陸寒,這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季莘瑤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屬於她本來的生活,不沉悶,且似乎她曾經的追求者就不在少數。

“在你們的這段婚姻裡,她有多麼的彷徨,多麼的不確定……愛上你,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她明明看不清眼前的路,卻偏偏為了你,而試著一步步向那個方向走去,但是最後你帶給了她什麼?”

他想給她所想要的一切,她不想見,他就不見,擦肩而過對她來說或許是最想要的方式。

說著,陳科長便笑米米的問那工作人員:“來的記者裡都有誰啊?有沒有什麼讓人一眼就看起來特別不尋常的美女什麼的?”

他走到車邊,彷彿沒有看見她,轉而和蘇特助交代了幾句話,便直接坐進車裡。

先是她的肺活量,罵人的時候可以半天不換氣,再是她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將他顧南希貶低到塵埃裡。

說罷,他便直接走了出去。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這麼難搞,顧南希這輩子算是第一次這麼主動的追女人,真真是上來就碰到個砍兒。

聽到這句時,顧南希手裡一直持著的咖啡杯攪拌勺“啪”滴一聲落回咖啡杯裡,之後臉上便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二十五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即將邁入老齡化的年紀,是很尷尬的年紀,林小姐之前說你二十二歲,果然,我一看就不像。但也好,年齡大一點的女人更懂得照顧人,也成熟些。”

顧南希始終只是靜靜的聽著,任她罵任她發洩,本來是打算先帶她回公寓,兩個人安靜的坐下來談一談,但她因為懷孕的關係,孕吐反映稍有加重,罵了一會兒就臉色不大好,他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本來是不想答理他,但卻還是說了一句“我想吐。”

某天,顧南希在f市稅務局附近的酒店剛剛吃過飯,一場飯局下來避免不了喝酒,

但即使是卑鄙,顧南希也認了。

直到季莘瑤忍無可忍的勉強撐著笑臉離開,顧南希二人才起身,在離開咖啡廳前,看見之前和季莘瑤坐在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還沒有走,而是正在打電`話不知道在跟誰抱怨說怎麼這個女人怎麼不知好歹這麼不懂禮貌云云,顧南希單手插?入褲袋,似笑非笑的走過去,在桌邊站定。

他在後邊隨意的衝了一個澡,衝去了身上因為打球而出的汗,拿過攜帶的白色的休閒運動服,儘量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待他走過去見到陸寒等人的時候,看見了陸寒身後的季莘瑤。

他沒有下車,透過後視鏡看著車後五米開外的她。

顧南希淡看著他:“修黎,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考慮過自己現在所站的角度嗎?首先,莘瑤留下的離婚協議我沒有籤,其次,我們的孩子還在,眼下是我和她之間的家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你是該做,還是不該做。”

除了這些,他還帶給她過什麼?

就如曾經每一次相見那一般,她在他面前,每每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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