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縈笑靨如花,輕聲說:“看季小姐這樣,一定是很幸福~但是我跟你說哦,南希這人可是一點都不浪漫,總是不懂咱們女人的那些小心思。而他這種男人的心可一定要狠狠抓牢,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忽然不翼而飛了~”
在終於察覺出單縈這話裡有話的目的性時,季莘瑤抬眸看著她,冷靜的說:“男人太浪漫也不是什麼好事,溫馨平靜踏踏實實才是生活,而至於我老公的心……”她轉眼,看向嘴角擒著一抹閒適淡笑的顧南希:“他的心裡住著我,無論飛到哪裡,我都能找得到!”
單縈輕輕一笑,儼然是不打算再與她多說什麼,而是轉眼看向顧南希:“這麼多年沒見,不如哪天找時間出來坐坐?”
“你既然是和秦慕琰一起來g市,怎麼也沒聽他說起?”顧南希的眼底裡,此刻看向的是單縈。
“他現在是我上司,哪裡會提到我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單縈說的煞有其事。
季莘瑤不知道這個單縈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只是聽她提起秦慕琰是她上司時,那口氣卻彷彿是在說一個朋友,而非是什麼上司與下屬。秦慕琰是什麼身份?秦家在軍區的地位並不低,在商界又叱吒多年,好歹也是華人界聞名遐邇的企業,可那堂堂秦氏總裁在單縈嘴裡卻猶如一個多年老友般的被提及。
而以顧南希卓爾不凡的氣度與魅力,所到之處常有女子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不去,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或是仰望崇拜與小心翼翼,而單縈在顧南希面前,卻竟猶如一頭傲然微笑的小母獅子,牢牢盯著她勢在必得的獵物。
她就是那樣無比自信又篤定的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嬌蠻和光彩,就那樣抬眼迎著他的視線,與季莘瑤一樣的坦然。
而顧南希卻只是笑了笑,始終握著季莘瑤的手,點了點頭,似乎沒打算對單縈會去秦氏工作這樣的舉動而有任何的疑問和評價,忽然拿過季莘瑤手中的資料夾,翻看了一眼,對莘瑤輕聲道:“蘇特助讓你送來的?”
“不是,我今天下午也沒有很忙,聽蘇特助打電話過來說這些會議資料有急用,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就自己送過來了,他沒有讓我必須送過來,你可別怪他。”季莘瑤下意識的回道。
“我看起來這麼像會隨便指責下屬的人?”他笑嘆。
“你每一天都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會要開,按理說這些會議資料早都該有備份了,怎麼蘇特助和高秘書都沒有弄出備份啊?”
“是y市政aa府那位助理的馬虎,而導致的疏漏。”他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夾,見除了排版有點小問題之外,其他都沒什麼問題,便將之合上。
“市長!”忽然,蘇特助從市政廳裡走出來:“孫局長還有陳副處長他們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
顧南希將資料夾遞給蘇特助:“去影印一份,會議結束後把新的電子稿發到我郵箱。”
說罷,便對莘瑤輕聲道:“我先去開會,你回公司路上注意安全。”
季莘瑤點點頭,知道政aa府要員會議耽誤不得,便也沒有膩膩歪歪的纏著他,對他擺了擺手。
顧南希剛要轉身,須臾停頓住,回頭看了一眼單縈,投在單縈身上的目光冷靜自制,只看了一眼,對她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旋身徑直進了市政廳。
單縈靈動的眸子在顧南希進了市政廳的瞬間便忽地一轉,對上季莘瑤朝她投過來的視線,燦爛的一笑:“季小姐,你和南希結婚多久了?”
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了當的問,季莘瑤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眼中那濃濃的打量,和眼中愈深的笑意,明確的感覺得到,這個單縈,不簡單!
而莘瑤的性子,向來都是遇強則強,閃了閃眼眸,笑看著她:“單小姐似乎很關心這一問題?”
“當然。”單縈以著一種驕傲的姿態將雙手背後腰後,清麗的遠山眉緩緩揚起,帶笑的眼中多了一份冷傲:“如果我猜的沒錯,季小姐,你應該是認識我的,對吧?”
“我不認識你。”她回答的並不客氣,也並不委婉。
彷彿是發現季莘瑤那渾身透出的淡淡的疏遠,單縈的眸色晶亮,完全不受她態度的影響:“可我認識你,你是秦氏旗下豐娛媒體公司政務報道部的主編。”
她盯著季莘瑤身前的工作牌,字句清晰的說:“正好這幾天我會在g市的幾個秦氏投資的公司走走,在回總部之前要寫一些總結,看來我們最近要多多接觸了。”
“秦氏與顧氏這兩大位於美國波士頓的華人企業在國內投資的公司與分公司不在少數,省內僅是秦氏旗下的大大小小的公司就不下兩位數,恐怕你我接觸的時間並不會太多。”季莘瑤將身前的工作牌取下,放進外衣的口袋裡。
“可我聽說,我們秦總對g市這家豐娛媒體公司有很大的興趣。”單縈的燦爛的笑容裡掩不下那隱含的淡淡冷傲,抬起手,隨意的摸了摸小巧的耳朵上那枚精製的珍珠耳釘,含笑的視線如顧南希一般帶著一股莫名的穿透力,鎖著季莘瑤依舊坦然的視線。
她的言談舉止中,仍是存在著顧南希的影子,那自信從容的一笑,那眸中不可抑制的冷傲,那眉眼間淡淡的篤定,彷彿是曾經兩人相愛多年,已在時間的磨礪中將性格都已融會的有幾分共通。
“這我就不清楚了,秦總的意思,我一個下屬小公司的職員怎麼會知道。”季莘瑤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單小姐不好意思,我是臨時從公司趕過來的,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我要回去了。”
說罷,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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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季莘瑤下班後,蘇小暖說前一天和同學去的那家ktv的音效特別好,要叫她和幾人同事一起去玩玩,季莘瑤想想,便給顧南希打了個電話,想告訴他自己可能會晚一點回家。
可是給他打了兩遍電話都無人接聽,想著他可能是在忙,或者手機不在身邊,便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到了ktv後,小暖到底還是露出了本身那愛玩愛鬧的孩子氣,拉著兩個同事就坐在那邊抱著麥克風狼嚎一通,還真別說,蘇小暖這妞的肺活量不錯,一首《拯救》加上一首每次在ktv必點的《死了都要愛》嚎完,居然嗓子都沒有啞,後來還能一臉深沉的坐在大理石茶几上,輕輕吟唱著陳奕迅的《與我常在》……
在ktv玩的很嗨,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季莘瑤坐在沙發裡,一邊吃著水果拼盤裡的西瓜,一邊鼓掌叫好,直到她們唱到深情處,季莘瑤下意識的從包裡翻出手機,開啟看了看,卻沒有顧南希回覆的簡訊。
現在已經是晚上7點多,他還在忙麼?
她不是太過黏人的那種型別的女人,即便心下有太多的疑問,即便這個時間他還沒有看到未接來電和簡訊,即便她已經無數次的按下他的號碼卻最終都被她按了取消。
想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卻又不想太過糾纏。
可下午單縈的出現終究還是打破了她心裡的平靜,她可以毫不示弱,可以不卑不亢,但不代表她沒有放在心上。女人的心思都這樣細膩,她做不到毫無感覺。
“季姐,快來唱歌!”
忽然,蘇小暖的小爪子伸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奪過她的手機扔回她包裡:“哎呀你怎麼也有這毛病呀,大家在ktv玩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在旁邊一個人玩手機了!快來唱歌,我點了好多首歌,一個人唱要累死了,她們也都點了,都不陪我唱,讓你來幫我唱嘛!快來!”
季莘瑤無法,人已被蘇小暖扯到點歌臺這邊,低頭看了一眼螢幕上已點的歌曲,視線掃了一圈:“這些我都不會唱。”她的本意是不想唱,她沒有心情。
“那你會唱哪些?老歌還是新歌?還是哪個歌星的?我幫你找!”蘇小暖一屁股坐到她身邊,興沖沖的就要幫她點歌。
季莘瑤的視線瞟著她翻弄著的歌單,瞥見那首潘越雲的《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心下微微一動:“就這首吧。”
從來就沒冷過因為有你在我身後
你總是輕聲地說黑夜有我縈靨季姐會。
你總是細心溫柔呵護守候這樣的我
現在為了什麼不再看我
你最心疼我把眼哭紅
記得你曾說過不讓我委屈淚流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動也不動讓我好難過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沉默不說
……
從ktv出來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站在斑斕的夜色間,看著這座城市的燈火霓虹,季莘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依舊沒有任何回覆。
再打去一通電話,竟是無法接通。
心下驟然狠狠糾起,握著手機的手幾近變的顫抖,抬起來看向路邊來往車輛的目光詭異的有了幾絲變化,緊緊握著手機,緩緩走向路邊,伸手便想要去攔計程車。
卻是忽然,眼角的餘光撞入一抹紅色,微微偏轉過頭,便看見那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正停在左側的路邊,可那處並不是停車位。
她頓了頓,緩步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秦慕琰的臉,她立時蹙了蹙眉:“你怎麼把車停在這啊?不怕一會兒交警過來把你的車拖走?”
剛一彎下身對著車裡邊的人說話,便聞見那車中的陣陣酒氣,她立時捂起鼻子,無語的看著迷濛的轉過眼看向她的秦慕琰,又用手在臉上扇了扇:“怎麼又喝這麼多酒?”
秦慕琰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好半天才有了焦距:“是你啊?”
季莘瑤皺眉:“喝這麼多酒還開車?還把車停在這裡?你怎麼想的?”
秦慕琰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因為酒意而嗓子微微有些發啞,卻是對著她迷離的一笑,輕嘆著說:“沒辦法,你真以為我在g市天天那麼清閒?每天要見國內的客戶和合作方,太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酒局太多,我這都已經很不錯了,下午喝了一頓,晚上又喝了一頓,那些老頭子還興沖沖的要去夜總會繼續喝,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把助理留在那裡陪他們繼續嗨,我一個人先跑了……”
“那你怎麼把車停在這兒啊?”
他亦是回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沒注意這裡是不是停車位,也沒注意這是什麼地方,用手敲了敲頭,來讓自己清醒一點,視線掃過四周後,才又落到她身上:“這是哪兒?”
季莘瑤嘴角一抽,看來這廝剛剛是醉的不省人世,找到個空就把車鑽了進來,結果停的地方還不是正確的停車位。
所以說,酒後誤事啊,看來他過幾天就會收到一疊罰款單了。
她心情不好,見他那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更是受不了,看了一眼周圍,見前邊有一家酒店,便說道:“你今天晚上別開車了,一會兒把車停到停車位去,在那家酒店住一晚。”
秦慕琰這人喝多了之後就容易變乖,徑自在那兒點了點頭,整個人愣是沒有什麼脾氣。
一見他這樣,季莘瑤樂了,卻始終只是站在車窗外看著他那一副醉後難得像個乖寶寶的樣子,笑著又拍了拍車門:“別隻會點頭,記得,今天晚上千萬別再開車,一定要去對面那家酒店住,免得出什麼事。”
他又點點頭,對她的囉嗦沒有絲毫厭煩。
叮囑過他,她便站在他車邊,看了看來往的計程車,剛剛還有幾輛空車,這一會兒竟都坐滿了人,便也沒有動,想等著有空車過來時就打車離開。
正在等車時,秦慕琰也只是安靜的坐在車裡,一臉醉意朦朧的按著額頭。
忽然他手機響了,他蹙了蹙眉,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嘆了口氣,接起電話,卻是什麼都不說。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是對他說了什麼,他更是眉心緊皺,微啞的聲音充斥著不耐煩:“和我談談?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談?幫你瞞過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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