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三個老臣喜孜孜的告辭,直奔內務府談鱗選皇后的事去了。
正德皇帝還不太明白給自已選老婆意味著什麼,他從桌子底下掏出蜜餞,拈起一塊兒咬了幾口,趴在桌子上邊想了會兒,還是沒覺得這事兒和自已有什麼關係。
等他抬起頭來,看到楊凌站在面前,正德皇帝忽然一拍腦門道:“朕才想起來,你好象也很久沒回家了吧?今天就不必守在宮中了,回家去吧,反正你不用早朝,明兒也不用來得那麼早。
呵呵,我記的父皇散了朝都是和母后在一起的,去的次數少了母后就不開心,你離開這麼久,幼娘姐姐一定也不開心了,叫她不許怪我呀。喏,這盒子蜜餞你拿回去吧,當我送給幼娘姐姐陪禮的”。
楊凌一聽正德放他回家,喜得周身三千六百個毛孔都張了開來,他也顧不得再和正德皇帝客套,急忙興沖沖地謝了恩,挾了那盒蜜餞,先跑去見了柳彪,囑咐他好生約束官兵,不日就要移兵駐紮皇莊。
然後他要了一匹快馬,一出皇宮就翻身上馬,歸心似箭地直奔護國寺而去。這時滿城百姓生活如常,只是衣著都穿成了素色,頭上纏著白巾,一路上隱隱聽得寺院中悠揚的鐘聲飄蕩過來。
王瓊這個大小寺院鳴鐘三萬響,晝夜不準息的規定,到今天恰是第三天,估計敲的次數也快並不多了。雖然沒有人替他們數著,那些和尚敲的倒用心敬業,一下也不敢馬虎,據說有些寺廟已經敲壞了好幾口鐘了。
楊凌飛馬奔到護國寺街,一進了自已宅子的衚衕兒,就看見一頂小轎迎面而來,兩個青衣家僕隨在轎旁擦著他身子過去了。
楊凌翻身下馬,牽著馬兒興沖沖地走到自家門口,伸手一推,那院門兒沒關,楊凌立即推開院門牽了馬進去。
他一進院子,就瞧見雪裡梅彎著腰站在院角兒,她秀項纖細、肌膚凝玉,僅是側面望去那道倩影就說不出的高雅迷人。
只是這位氣質不俗的美人兒此刻穿的是布衣、繫著藍圍裙,頭上纏著一道白綾,纖腰上頂著一個小簸箕,正在向院角柴枝紮成的小角落裡撒著雞食。
聽見聲音,雪裡梅攸地一扭頭,瞧見是他,頓時又驚又喜,她雀躍地擱下簸箕,興沖沖迎上來,張嘴喚道:“大”,楊凌馬上噤了她聲,悄聲笑道:“不要叫,幼娘在裡邊麼?我偷偷進去”。
雪裡梅臉上喜悅中帶著一絲羨慕,她忙不迭點了點頭,嬌聲道:“嗯,姐姐在呢,方才有人來拜會大人,見你不在家,他還說這兩日新帝登基大禮已成,大人很快就會回來呢,幼娘姐姐和我們聽了都開心死了。嘻嘻,想不到他前腳剛走,大人就真的回來了。”
“哦?”楊凌一邊將馬韁系在大槐樹上,一邊隨口問道:“是什麼人找我?找我何事?”
雪裡梅溫順地跟到樹旁,掠著額邊散落下來的秀髮抿嘴笑道:“那位公子似乎滿懷心事,卻沒跟我們說,只說他是禮部尚書的三公子,叫王景隆,還說明日還來拜會”。
“王景隆?”這名字好熟悉,楊凌忽地想起王景隆不就是歷史上玉堂春的真命天子麼。王景隆上門,不用說,是因為老王瓊被關了十多日,三位大學士求情皇帝還是不允,王家沉不住氣求到他門上了。
想不到王景隆和玉堂春她們倒底還是見了面,如果說這就是命,不知道這本來夙命中註定的情人,是否仍有緣在一起。楊凌可記得那個故事中的蘇三和雪裡梅最後都嫁給了王景隆,成了他的寵妾。
楊凌心裡想著,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了雪裡梅幾眼,雪裡梅不解其意,見楊相公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這一仔細打量,多日未見的楊相公瞧上去又多了幾分成熟、威武的男人味兒,她的芳心不由一跳,眸中沒來由地泛起一絲羞意,白玉似的俏臉騰地浮起一抹嫣紅。
楊凌醒悟過來,這些事想也沒用,反正明日王景隆還會來,如果蘇三和雪裡梅命中註定和他有緣,那也不妨玉成其事,王家官宦世家、書香門第,也不會委曲了雪裡梅她們。
楊凌想透澈了,便拋開心事,將馬鞭遞與雪裡梅,向她笑了笑,躡手躡腳地走向自已房門。房門半掩,,迎面撲來一股肉香味兒,楊凌的心裡充溢著見到心愛的人的幸福感覺。
他悄悄探頭兒向裡邊看了一眼,只見韓幼娘背對著她坐在灶前,她穿著月白色裙子,內襯想必已拆了,所以單薄的衣衫襯得嬌小的身子比往昔又瘦了些,纖腰婉約一束,小翹臀卻仍是那般豐盈。
楊凌心頭熱乎乎的,他攸地跨進門去一把將幼娘攔腰抱了起來,大手在她屁股上一拍,在她的驚呼聲中哈哈大笑道:“相公回家,不來迎接,為夫執行家法,先打三十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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