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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向長公主殿下賠罪!”楊韓氏看見楊雪氏還要辯解,連忙向她使著眼色。
“罷了,罷了!”永福長公主說道:“雪夫人也是記掛楊大人的安危,本宮是不會介意的”。
“謝長公主殿下”楊韓氏媚笑著又對著長公主福了福,說道:“長公主殿下,不畏艱難,不辭勞苦的來到軍前,真是皇家對我們楊家的莫大恩典!然,前敵兇險,刀箭無眼,長公主殿下萬金之軀,豈能輕易涉險,臣妾斗膽,請長公主殿下起駕還京!”
“請長公主殿下起駕還京!”見大婦發話了,一班女眷也紛紛附議。
“不!不!不!”永福慌了,額頭沁汗的她抽出手帕。
“咦?……”被楊蘇氏和楊雪氏緊緊夾在中間的符寶,看見手帕不禁驚訝道:“高姐姐你快看!那個……那個……公主手裡拿的不是,楊大人的手帕嗎?”
“嘎!?”眾人皆愕然,帳中氣憤十分尷尬。
永福長公主手忙腳亂的將手帕掖進懷中,眾雌的眼神寒冷似鐵,如同實質般,嚇得她直打冷戰。
“我容易麼我……”感到委屈萬分的永福長公主,急得眼圈都紅了,她思量道“堂堂大明的長公主,為了爭這個支前名額,容易嗎!潛規則懂麼?!
你們這些八婆,壓根不曉得這裡有多黑暗!本來,皇兄都已經將皇后灌醉了、捆好了、塞進鸞駕了、即將起程了!為篡改海選結果,我被皇兄勒索走多少零食!多少銀兩!
為了這個名額,在P臺上,我差點被永淳那瘋丫頭打成豬頭!你們這些八婆!你們知道今天本宮臉上擦了多少層粉嗎!!!”
“爾等不必多言!”面帶決絕之色的永福長公主,昂起簌簌掉渣的“粉”臉,冷言道:“本宮心意已決,隨軍北上,不勝不歸!!!”
眾雌面色各異,各自低頭沉思。
馮.依貢.富爾斯泰伯格.那那和馮.依貢.富爾斯泰伯格.柳柳。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眾雌看到兩人,大巧玲瓏、大鳥伊人、大家碧玉(沒辦法,洋人尺碼偏大,東方的形容詞有些不適合她們),的樣子,以為她們父命難違,對她二人多報以同情的目光。
豈料,此時此刻的她們,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哈哈哈!事實再一次向世人證明,攤上一個有錢而又精明的老爸是多麼的重要!海選時,老爸金彈開道,我們姐妹所向披靡!哼哼!一錢銀子一票,你以為誰都花得起嗎?總決賽時,我們故意放水,讓皇室拔得頭籌,即保全了皇家的顏面,又不遭他人嫉妒!來到前線,我們少說多做,再稍微表現得委屈一些,加上有永福那個冤大頭在前面撐著,這嫁入楊家的事情,自然會水到渠成!!!感謝老爸!感謝老媽!感謝評委團!感謝粉絲!感謝冤大頭!……咳咳……低調!要低調!”
此時的柳緋舞,一臉崇拜的望向公主,眼睛放著狂熱的光芒!
“你看看人家大明的公主!境界就是高!割肉喂鷹、捨身飼虎!!!你瞧瞧!哇塞!好酷哦!!!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勢!白蓮革命者的大無畏精神,蔑視傳統、反對壓迫、抵抗暴政的勇氣,被她演繹得淋淋盡至!!!偶像啊!!!”
歡欣鼓舞的柳緋舞,跨前一步,大聲的說道:“公主高義!真乃吾輩之楷模!!!想我白蓮聖教,一統……哎呀!!!”
對白蓮教和柳緋舞一點好感都沒有的楊崔氏,一腳將柳緋舞踹倒在地!兇性爆發的她,吼道:“扁她!!!!!!!”
於是乎,急需發洩的群雌,蜂擁而上,牙咬、腳跺、手掐、爪撓的,形若潑婦!
“別打了!別打了!要出人命了!!!”,出身高貴的永福長公主,哪裡見過這樣陣勢!有心拉開眾人,無奈金枝玉葉的她人單力薄,反倒被群雌擠得枝落釵斜,只見永富公主強忍著還未痊癒的內傷病痛,拎起被別人踩落的繡花鞋,帶著哭腔說道:“各位姐妹,別打了!別打了!看在即將成為一家人的份上,讓我也過過癮吧!!!”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大軍終於開拔了!
說書的常說,兵滿萬,無邊無沿,這話說得真是一點都不假!
這十萬大兵展開陣勢,那真是鋪天蓋地的。以中軍為中心,方圓五十里,除了兵還是兵!
這楊門的十二個悍婦,打起十二分精神,將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前鋒營,天師符寶,披頭散髮,左手拖著羅盤,右手攏在寬大的袍袖中,不斷的掐算著兇吉!嘴裡絮絮叨叨的嘀咕著,作為先鋒官,肩上擔著前鋒營兩萬軍卒的生死,令她絲毫來不得半點馬虎!
在她身後,十二個女道士手持各種法器,緊緊跟隨!再往後,一百二十個女道童有的打著神幡,有的拿著罄、缽、鑼、鼓,神態肅穆。三十六個身體健壯的女道士拌作各路神使、力士,呼嚎著奔走於符寶周圍,驅妖去煞!
前鋒營的一干兵將,傻呆呆的樹立在一旁,不時間,就會跑出來一個嗓門奇大的女童,高聲向他們傳令道:
“大軍轉東,行六十三步,停!多行一步者殺!!!”
“大軍轉北,退九步,轉西急行一百步,停,多行一步者殺!!!”
“大軍轉西北,行三退半步,轉正東急行三百六十五步,停,多行一步者殺!!!”
“大軍轉……”
“注意保持隊型!步伐小於兩尺六寸半的,殺!!!!!!”
“左右不分者,殺!!!!!!!”
“…….,殺!!!!!!!!”
馬軍統領楊崔氏,更是拿出當馬賊時的本事,只見她領著一萬騎兵,也不打著旗號,眾將士一律用黑巾蒙面。為了防止敵人探破自己的虛實,她,時而長途疾馳,時而隱蔽行藏。
行軍路線忽左忽右,詭異至極!這樣一來,別說敵人了,就是中軍大帳要想傳遞個訊息什麼的,也得費些功夫!隨軍參贊楊成氏,為了找到騎兵位置,不知道在碩大的地圖前,愁斷了多少青絲。
永福長公主和群雌相處了幾日後,逐漸暴露出隱藏多年的本色!遠離皇宮的束縛,沒有條條框框的限制,其荒唐、刁蠻的個性,竟絲毫不遜色於她的皇帝哥哥。
她一會揚鞭策馬,挽弓射羊(雕飛的太高了,她射不到,鳥太小了,她射不準,牛馬太大了,她不敢射),一會又要幽谷彈琴,尋覓知音(特地讓人抓來幾個樵夫,說是聽不懂琴意的話,就不許吃飯)!
這下可苦了楊韓氏、楊高氏、楊馬氏、楊成氏等人,萬般無奈之下,中軍諸雌只好抓鬮分班,輪流上陣陪著這個長公主瘋!
相對於亂哄哄的前軍、中軍來說後軍算得上最為平靜的了。也就是偶爾(平均一個時辰還不到一百次!)發生些,為了幾錢銀子的得失,精打細算到骨子裡的楊蘇氏、楊雪氏二人,將一干手下罵得狗血淋頭、體無完膚的小事。
惟有馮.依貢.富爾斯泰伯格.那那和馮.依貢.富爾斯泰伯格.柳柳姐妹,誠守家族“低頭幹活,悶聲吃飯,該說不做,該做不說!”的祖宗家訓,如花蝴蝶般穿行於前後左右中軍,或是搖旗吶喊,擂鼓助威,或是搶些雜活埋頭苦幹。短短幾天下來竟然頗得群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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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人賽猛虎、馬似蛟龍的大明王師,已經遠離大同一百二十里了!!!!除了五、六個中暑的軍士外,大軍幾乎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這多虧了天師符寶那鬼神難測的道術。一路上忙於趨兇化吉,左轉右避她,一點點向世人顯現出其過人的軍事天賦,原先前鋒營那些自由散漫、鬆鬆垮垮的老兵油子們,被她調教得方向感奇強!
兩萬人的隊伍行進起來整齊劃一,猶如一人般。永福長公主看過後,更是連聲稱讚,公主還說:“此威武之師,真是世間少有,往謙虛點說,前鋒營比起皇兄大校三軍時的部隊,至少強上八十個百分點!!!”
當然,在如此喜人的成績下也出了一點不和諧的音符!
馬軍統領楊崔氏,好似重新找到當馬賊時的感覺,愈發的不安分起來。打家劫舍、偷襲商隊,乾的是不亦樂乎!大批的牛羊馬匹,被她源源不斷的運往後營,直喜得後勤總管:楊蘇氏、楊雪氏二人,十五、六天合不攏嘴!
“長公主殿下!”楊成氏怒氣衝衝的說道:“崔氏惡習難該,冥頑不化,打家劫舍、偷襲商隊,種種罪行,人神共憤,臣妾懇請您主持大局,嚴懲兇徒!”
“這個……這個……”永福長公主猶豫了一下,為難道:“本宮還未嫁入楊家,過早的介入爾等爭風吃醋的暗流中,多有不便!我看大家再研究研究!……這個……這個…….對了!韓姐姐你說呢?”
“嘎!?”楊韓氏楞了一下,掂對著說道:“那崔姐姐,性如烈火,蠻勁上來,除了老爺誰的話也不聽。好在其嫉惡如仇,不亂殺無辜,此次事端,苦主又多為韃靼人,我看……我看……就……就稍稍訓斥一下算了!”
“不行!”楊成氏連忙出聲反對!
“長公主殿下!各位姐妹!”惟恐不亂的楊雪氏跳出來辯道:“崔姐姐不就是搶了韃靼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崔姐姐做得對!成姐姐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了!!!!”
“對啊!對啊!”從親密度上論怎麼都要幫忙的楊蘇氏也蹦了出來。
“放屁!!!”楊成氏罵道:“各位姐妹!!!我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嗎?崔氏打家劫舍殺些韃靼人,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事!可她!她……他不應該偷襲商隊啊!那些!那些商隊可是我們家老爺培訓多年,派往大漠的內廠密探啊!!!!!”
楊成氏諸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正在踩盤子、探點的楊崔氏“勸”了回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楊崔氏,心中也是非常的懊惱,但是聽了心腹使女的彙報後,不禁怨恨起楊成氏來。
事情既然發生了,最高統帥部就得拿出個處理結果。中軍大營的眾悍婦頓時忙碌起來,好在那些內廠密探們沒有什麼傷亡,透過內部協調、暗中通氣、適當的威脅恐嚇、上級領導的親切慰問等非常規手段,終於將內部矛盾進行了內部解決,並防止了事態進一步的擴大。
當然了,一些表面文章還是要做滴。十一個女人透過舉手表決,一致推舉永福長公主殿下對楊崔氏進行訓誡。
中軍大帳,帥座之上。
永福長公主滿面寒霜的安然穩坐。
“崔氏!你可知罪!!!”永福長公主道。
“臣妾知罪!”雖然知道今天只是走走過場,但生性好強的楊崔氏,聲音還是有些乾硬。
“呃……這個……知罪了?!……我暈!……大姐!虧你還是馬賊出身!硬氣勁跑哪去了?幹嘛認罪認得這麼快!呃……不是,本宮的意思是,那個……認罪好啊!這個,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嘛!”
由於楊崔氏乾脆的認錯,在言語組織上有些混亂的永福長公主,又一次體驗到暗箱操作的苦果,她一邊痛恨著萬惡的潛規則,一邊思量到“常聽人說,楊府內宅之中,就屬崔氏最為彪悍,我還未入門,就樹此強敵……不行!我得緩和緩和關係!”
“呃……這個……崔姐姐,不是本宮批評你,你看看你!一工作起來就不管不顧的,塞外環境艱苦,你飢一頓,飽一頓,要是累壞了身子可麼辦!”
停頓了一下後,永福長公主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楊崔氏,斟酌著說道:“我軍雖然透過三個月的急行軍已遠離大同,但一百二十里的路程,急趕些還是可以朝發夕至的。本宮聽說大同城中新開了一家西域風格的美容院,據說裡面有些專案具有延緩衰老、調節內分泌、保養皮膚、塑身美體之功效。
然,大同乃邊關重鎮,本宮深恐有韃靼密探潛入,破壞我大明的安定繁榮。崔氏!雖然你已認罪,但是不責罰於你,恐軍中兵士不服!本宮責成你前去大同,替姐妹們打探一番,以便大軍凱旋時我等享受……咳咳……
不對!不對!是以便消滅恐怖活動於萌芽!當然了本宮知道搞反間工作,銀錢耗費是少不了的,崔姐姐放心,該花消的地方千萬不要節省,一切按照嚴格的會計制度進行實報實消,你放開手腳的去做,事急從權!這個主本宮還是可以做地!”
本來一肚子憋屈的楊崔氏聽了永福長公主的一番“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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