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王爺一聲,楊凌就不來打擾了”。
朱讓栩深揖一禮。說道:“是,就此送別大人。”
今天的事兒雖鬧的不愉快,但是頂多不過是件兇殺案罷了,自有地方官府落案緝察,找尋兇手,對楊凌地行止可沒什麼影響。楊凌動了回京之念,愈發歸心似箭,回到行轅。便吩咐劉大棒槌收拾行裝,準備次日啟程還京。
酒席宴上染了一身地酒氣,楊凌著人打水,寬衣沐浴一番,然後換了軟袍,趿著竹履從浴房慢悠悠地出來,伍漢超上前說道:“大人,楊慎和吉潘瓦西說有事情要面稟大人。已在書房候您多時了”。
“哦?”楊凌有點兒奇怪。他點了點頭,趿著竹履踢踢踏踏地進了書房。見二人也不就坐,正搓手蹙眉地在房中走來走去,不禁呵呵笑道:“怎麼,是我這兒的茶入不得口嗎?二人怎麼動都不動呀?”
“大人!”楊慎驚喜地叫道,吉潘瓦西已經激動地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他地雙臂道:“楊大人,你是欽差,你……..你打仗很有辦法的,你一定能救他,只有請大人你救他了”。
楊凌聽地莫名其妙,反問道:“吉潘兄弟要我救什麼人呢?”
楊慎一把推開吉潘瓦西,急急地道:“大人,王府後苑出了人命,靖清郡王的愛女朱夢璃小姐被人活生生扼死在花園裡,王爺趕去檢視,卻發現她手裡死死攥著一件玉佩,那玉佩,是讓槿兄隨身之物。”
“不可能,朱讓槿的武功我見過,他要殺一個弱女子,會蠢到被人扯去腰間玉佩都不知道?明顯是老套地栽髒陷害!”楊凌斷然道。
楊慎頓足道:“就是老套,它才有效!朱夢璃死在蜀王府後宮,那裡是外人去不得的地方,她被人扼死在那兒,兇手必是蜀王府地人。
眾目睽睽之下,在死者的手中出現了朱讓槿的隨身玉佩,叫靖清郡王怎麼想?身負喪女之痛的人,只想著要人以命抵命,他會冷靜地考慮其中的疑點麼?不抓讓槿兄,王爺又如何向靖清王交待?”
“這麼說讓槿兄已經被抓了?按察司地巡檢捕快呢?陸大人怎麼說?”
“今日大宴,花園內不時有人走動,要殺人而不被發現,中間可用的時間極短,必須身手高超,才能無聲無息瞬間殺人。而且此人能將二小姐引入花園林圃後,則不但是她熟識之人,而且身份地位也然相當,這樣一來,可疑的人就寥寥無幾了,她手中又緊握著二王子的玉佩,按察使司又怎敢替他脫罪,現在已把人押進大獄了”。
吉潘瓦西這時才插進一句嘴來:“幸虧被押進大獄了,否則他就要被王爺一劍砍了,我們是聽讓槿的母親劉夫人說地,從夢璃小姐身上搜出玉佩時,讓槿兄弟象瘋了一樣,只是大喊‘有人害我,不是我乾地’,那劍刺到胸前也不知閃避,還是世子拼命抱住王爺手臂,這才救下他的性命。”
楊慎道:“要疑心朱兄無罪簡單,可是要替他脫罪卻是難上加難。大人才智高絕,尤其憑您的身份地位,說出話來任是誰人也得惦量惦量。大人,我和吉潘敢以人頭擔保,朱讓槿絕非邪惡小人,請大人務必出手相救”。
楊凌默然坐在椅上,腦子裡亂糟糟地摸不著一點頭腦:“是有人想殺郡主為了轉移目標才嫁禍朱讓槿,還是根本就是為了嫁禍朱讓槿才去殺人?”
可惜,楊慎兩個人沒說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他又何從猜起?但朱讓槿,此人學識武功,性情人品,這段日子的相交,已經被楊凌當成朋友,他豈能坐視不管,就此離開?
這時,劉大棒槌興沖沖地趕了來,叫道:“大人,您明日啟程是著官袍還是輕服?不用的衣物俺好打包裝好”。
楊凌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道:“打什麼包?把包拆了吧,本官明天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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