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又一直不肯下水,實未料到她這時竟大膽的一個人下水嬉玩,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成綺韻也微張著嘴唇愕然站在那兒,她這時春彎玉股、豪乳纖腰,處處妙相畢露。曼妙動人的嬌軀上,只有一件紅色的“好鳥枝頭”肚兜,欲遮難掩更增豔麗,清泉水猶自順著她的身體曲線向下流淌著。
竹林夕陽下,一道道穿林的斜陽光柱,映照在她欣長窈窕,長髮如瀑地胴體上,金黃色明暗光影使她近乎全裸的身體美得如迷離夢幻,尖削的香肩與尖挺的乳房構成優美曼妙的線條,就如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把楊凌也看呆了。
猝不及妨地兩人愣了半晌。成綺韻才“呀”地一聲叫,霞升雙頰,她失措地向後退了一步,腳跟踩在鬆軟的潭邊沙地上,不由驚叫一聲,向水中栽去。
楊凌急忙一把拉住她揚起地手臂,扯住了她。成綺韻就在這瞬間眸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也許是老天垂憐。這次突遇是個難得地機會。
她本來失措藏入水中,倉促間的微一閃念,稍停地身影忽然反向前撲來,好象因為裸裎見人羞不可抑,可是近乎赤裸的胴體又無處躲藏似的,窘迫地停了一下後,竟然一下子撲到了楊凌懷裡,順手一扯。腰帶鬆開,她那凸凹有致地誘人胴體已擠進了楊凌袍中,連臉也埋了進去。
真個是溫香暖玉抱滿懷,香骨珊珊,所碰處清涼細膩。溼潤柔軟,眼下是粉光緻緻的秀美肩頭、光滑的脊背,縱是一個聖人,此時又怎能不為之情動。
“大人…….”,一雙柔婉地玉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埋在懷裡的玉人喉中低吟出顫抖的聲音:“抱著我,大人…….抱我,綺韻…….不要你家的名份,不要你任何地允諾。我只想要大人憐我,愛我,別嫌棄我…….,我…….我只要你…….”。
柔若無骨的胴體在他懷中不著痕跡地扭動著,撩撥著他的慾望。天可憐見,那個年代是沒有內褲的,為了涼快,楊凌換下獵裝後只穿了一件長衫。而它…….現在是敞開地。
“我…….我…….綺韻…….”。楊凌喉間發乾,一直以來對成綺韻積下的情感。
夕陽如血,晚霞火紅。墨色巨石的溫度變的溫和起來。白晰如玉的佳人已被擱在這黑色的巨石上。黑白相襯,豔色驚人。低陷地纖腰。高昂的粉臀,拂動的長髮,還有後面顛狂的騎士,在夕陽金黃的暮色中構成了一道優美的剪影。
遠望,醉人的剪影在竹林中款動;近望,火熱的畫面在水中盪漾。
幾隻流螢,已翩然在他們地身邊飛舞…….
“我地國家已經知道了大明這個東方最富有的國家地存在。目前國內有一派是贊同派遣使者同大明建立國家貿易的。而另一派,主要是那些在軍事上一向無往而不利的海軍司令們,卻認為應用武力征服。”
楊凌微闔雙目,靜靜地聽著坐在身旁的阿德妮給他介紹著葡萄牙的情形。
“阿方索.德.阿爾布克爾克號稱‘葡萄牙戰神’,他現在是印度地方總督,對東方很瞭解,他一直認為控制印度洋並不等於控制一切,要徹底控制印度洋的貿易,就需要做到三點:攻佔滿刺加,控制東部入口;佔領亞丁,控制紅海入口;奪取霍爾木茲,控制波斯灣入口。所以.......我很懷疑這支.......滿.......刺加的海盜.......”。
“阿德妮,怎麼了?”楊凌聽到阿德妮的聲音遲疑起來,一扭頭正看到她有些古怪的眼神,不禁有點心虛地問道。
昨晚與成綺韻水乳交融的一番親熱,發生的非常自然,在楊凌的情感積累中,也已根本沒有想過讓她離開自已。可是至少現在,一個下屬的身份,遠比一個侍妾,更利於成綺韻一展所長,所以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都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昨天阿德妮回來時。光線已極暗了,兩人又早已洗漱清潔。而她因為打了一大堆獵物,喜不自禁的,根本不曾注意什麼,可是這時她的大眼睛,怎麼象個捉姦的妻子似的,那麼怪異。
“嗯?沒有?”阿德妮忙應了一聲:“沒什麼,我很喜歡這些如大傘般地樹木。很想看一看”。她說著,掩飾地將頭轉過去,望向車窗外,隔著竹簾兒,外邊景色朦朦朧朧的,但仍可看出已經進了城了,處處榕樹如蓋。
“哦!”,楊凌從她肩上探出手去。輕輕扯動簾繩,古城景色清晰起來,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道:“這樣清楚些,喜歡看,平素乏累了就上街走走。咱們在這兒還得住一陣子呢”。
阿德妮嗯了一聲,心裡卻有點泛酸:成大人果然是他的情人,自已脖子上的吻痕都不知道藏好,他真是個偷腥不會藏的笨貓兒。唉!和那些公爵、伯爵們都一樣。男人呀......
罷了,一路東來,那些幾萬人的小部落酋長、蘇丹們都有幾十、上百的妻室呢,這裡風俗如此,我一個待死地女奴已經很幸運了,而他,又是唯一一個思想上能和我溝通的東方男人,我又能怎麼樣?女人啊......。
成綺韻坐在另一輛車中。貓兒一般蜷伏在豪華馬車的錦榻上,手託著香腮,臉上掛著淺淺的甜蜜滿足的笑意:
想不到天作合媒,會讓大人在那時出現在那兒,天作之合,情遂人願,不枉我追隨在他身邊,為他竭盡所能。情之所鍾。能有所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眉宇間仍然春意盎然。
就在這時。窗格上“叩叩”地彈了幾下,成綺韻慵懶地向窗簾兒瞟兒一眼,懶洋洋地道:“什麼事?”
“稟大人,獨龍島的暗線傳出了訊息”,策馬趕來的騎士勒韁放緩了速度,和馬車同步走著,貼著視窗說道。
成綺韻聞言霍地坐起了身子,臉上再無一絲懷春少婦初承雨露的風情,臉容一肅,凝聲道:“進來說話”。
馬上騎士應了一聲,雙腿離開馬蹬,極為俐落地落在馬車上,飛快地把韁繩在車轅上一記,然後掀簾閃進了車轎中。
一陣切切私語聲,“楊泉死了?”成綺韻因為意外拔高了地聲調,隱約傳出了車外,成綺韻忙沉住了氣,壓低了嗓音問道:“怎麼回事?”
聽那騎士細細敘說一遍後,成綺韻靜默半晌,唇角忽然牽起一抹淡淡的嘲弄:“死就死了吧。只是想不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居然是這般死法。”
說到這兒,她想起自已昨晚的無痕春夢也是無心插柳,不禁輕笑道:“最近.......脫出我預料之外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插上一手。哼!獨龍島地地形、海情、巡邏、駐防都查清楚了?”
“是!”
“嗯,我本想用曹天寵來敲山震虎,現在倒是一石二鳥了。你聽著…….”。
“是!”
“記住,要麼不做,要做做絕,寸草皆戳,不留活口!我要叫他們摸不清底細,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的水師.......現在不能戰,我要為大人再爭取些時間,只要一個月”
那單膝跪地的騎士,抬眼看了看成綺韻,只見這個容顏絕美、如水之靈的女子眉宇間一片肅殺之氣,眼神冷酷無比,不禁怵然抱拳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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