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間酒樓子,俺蓋房子咋也不能蓋成酒樓子呀,讓俺老婆開酒館子不成?”
鍾富訕笑道:“可不是呢,剛剛的沒注意那酒幡子,再說他們這房子都蓋的差不多,花裡唿哨的”。
孟四海摸摸肚子道:“這走走還就餓了,走,咱們去嚐嚐江南的飯菜啥味兒,好不好吃”。
鍾富擠眉開眼地笑道:“好,咱們走。大人請客啦,兄弟們跟著沾光”。
孟四海為人豪爽,這些親兵沒少蹭他的油水,一聽跟著大人打牙祭,這些兵都來了精神,隨著孟四海興沖沖地擁進了那間酒樓。
明軍一夜之間蕩平六千倭寇,收復吳江城的訊息已經傳開,滿城百姓歡喜雀躍。許多人不免要到酒樓中淺酌慶祝一番,那酒樓中已經坐了六七桌客人。
鍾富帶人搶進去,一眼瞧見裡邊靠牆還有四張桌子,恰好坐下他們三十多人,連忙搶過去拍著桌子,扯起大嗓門道:“大人,這有地兒,快來請坐”。
“噯噯噯。那地方老子已經定下了,你另尋一家酒館兒哈”,隨著喝聲,幾個四川兵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們便是今早到達的川軍,統兵參將蔣洲也是在安營紮寨之後到城裡閒逛地。
他到了樓上見只空了兩張桌子。便帶了幾個親兵坐下,叫其他的人去樓下,這幾個剛剛折回樓下,就看到一隊官軍要搶那座位。忍不住便喊了起來。
鍾富這群當親兵的也是蠻橫慣了,再加上參將大人在此,灰溜溜的就此離開,哪裡丟的起這人,而且那人自稱老子,聽的鐘富也老大不高興,兩下沒有三言兩語便拍桌子瞪眼睛地爭吵起來。
酒家和食客見是兩夥外地大兵打架,誰也不敢上前相勸。只是提心吊膽地站在一邊。
蔣洲聽見樓下爭吵,連忙趕到樓梯口向下看,見雙方只是爭吵,自已的兵並沒吃虧,便沉住了氣抱著雙臂站在那兒冷冷地往下看。
他的親兵論身材較這些山東兵可遜色了許多,本來還有些膽怯,但是這時一見參將大人領著一眾親兵站在樓梯口替他們撐腰,這可不能掉了價了。
一聽鍾富抬出他們地參將想壓自已。那個川兵隊長喬子安不屑地撇撇嘴。陰陽怪氣地椰揄道:“你個瓜娃子,抬出你的參將官想嚇唬老子?你山東的參將。管得了我四川的兵?打錘扯筋老子都不含乎,這張桌子我要定了”。
鍾富論嘴皮子可沒他說的溜,直氣得胸膛起伏,他這一氣更說不出話來了,只會“呼哧呼哧”地喘粗氣。孟四海臉色鐵青,不過他堂堂參將不好和這些大兵爭吵,只是眯起眼睛看著自已的親兵動作。
喬子安一見鍾富張口結舌的樣子更加得意,他翹起大拇指很光棍地道:“格老子,試一哈嘛,今天老子就站到這個塌塌了,你娃動動老子看,莫看你娃長得莽戳戳的,把老子惹毛了,隨便手整得你龜兒冒煙!”
鍾富嘴唇哆嗦了半天,猛地一捶桌子,才憋吼出一句話來:“哥幾個幹了他個小婢養地!”說著“嘩啦”一聲,帶著桌子椅子往前一衝,一個‘山東大擂’把挺胸腆肚的喬子安給悠了出去,“轟”地砸塌了一張桌子,嚇得食客們慌忙向旁一躲。
一幫兵痞頓時掐作一團,蔣洲領著一幫親兵,一見兩邊打起來了,這下可火了,他一邊“龜兒子”地罵著,一邊衝了下來,打的性起的一個山東兵只看到一夥四川兵從樓上衝下來幫忙,哪顧得看他品級,蔣洲剛剛拐過樓梯,那山東兵已抄起一條板凳,“砰”地一下給他腦袋開了瓢。
六十多號大兵打起了群架,樓中食客嚇的一轟而散,連老闆都逃了出去,只聽樓中“龜兒子”、“小婢養地”不絕於耳,劈嚦啪啦的響聲心疼的店老闆一陣哆嗦。
一個機靈點的夥計急忙道:“老闆,老闆,這兵都歸著總督府管呢,才隔著兩條街,您還是快去總督衙門報個信吧!”
店老闆恍然大悟,急忙扯起袍裾往腰帶上一塞,嘴裡大喊著“官兵打架”,慌慌張張向總督衙門趕去。
店老闆一路喊著,風風火火地剛剛拐過前邊路口,就見一隊穿著寶藍色圓領闊袖對襟衣,下穿黑褲、頭包黑巾地人也正向總督衙門走去,隊中還有幾個穿著藍色繡花邊的大襟乾衣,下穿長至腳踝的花邊長裙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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