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表兄風流
內廠各位檔頭都很識趣,今日廠督剛剛回家,他們聽了柳彪、伍漢超回報,知道大人一切平安便放了心,沒有一人上門叼擾。
楊凌一家人在溫暖如春的暖閣之內,吃了一頓團圓飯。三位嬌妻美妾把夫君盼了回來,又見到了久已下落不明的唐一仙,一個個滿心歡喜。
廳堂內五位美人云鬢如墨、透雪肌香,麗質盈盈,各擅芳菲,瞧著都賞心悅目。
楊凌居中而坐,沐浴更衣後更是神清氣爽,玉兒、雪兒勸酒他雖可不飲,但高文心和唐一仙秋波流媚地捧杯相勸,他卻不好拂了面子,幾杯水酒下肚,楊凌英俊的臉龐已微帶紅暈,還是幼娘心疼相公,似嗔似怨地奪了一仙的杯子,楊凌這才得以擺脫美色佐酒的強大殺傷力。
用罷餐,楊凌又喝了盅冰糖銀耳燕窩羹,侍女端上綠悠悠清香沁鼻的西湖龍井,楊凌倚了個錦墊,邊品茶邊和幾位紅顏聊起了大同之行的故事。
間或唐一仙也插嘴說笑,談起在‘鑫盛樓’口技吹簫誘引王龍時,玉堂春、雪裡梅想起這小妹子流落大同為奴為婢,心中憐惜不已,一邊一個傍了她坐了,那點心蜜餞不停歇地往她嘴裡塞,只想盡一切補償她流離異地所受的苦。
唐一仙不知就裡,想起自已把王龍勾了來,他卻看上了黃校尉,強要買他為臠童,一想起當時正德那副臭臭的表情,唐一仙就忍不住心頭大樂,鼓著腮幫子“咕咕”地笑出聲來。
高文心瞧著楊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溫馨場面,心頭微微泛起了酸意,她們還是十五六歲如花苞初綻的小姑娘。可是卻有人疼、有人愛,而自已已雙十年華,卻行單影只,孤衾獨寒。
若說他對自已無意,可是江南之行,他對自已表現出來的情意又不似作假。若非如此,縱然自已心中對他再是傾慕,當初以一介奴婢身份。又怎會對他敞開心扉?
可是這個冤家,心腸忒狠,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一針……
一念至此,高文心不禁悄然暈紅了臉……。
韓幼娘正與相公竊竊私語,說著別後的趣事:暖窖裡的辣椒已見了紅,雪裡梅那丫頭以為是好吃地東西,順手摘了一個扔進嘴裡。辣得眼淚直流,結果蕃茄成熟的象瑪瑙一般嫣紅,瞧著可愛之極,雪兒愛不釋手,搬了一盆回房。可是卻再不敢品嚐它的味道。
楊凌聽的好笑,順口接道:“傻丫頭,相公不是告訴你那蕃茄營養豐富、味道極美麼?你吃上一枚,雪兒不就不怕了?”
韓幼娘一雙點漆般的眸子充滿柔情地望著相公。輕聲說道:“那果子也不過剛剛成熟,不怕壞的,幼娘……想等相公回來一齊嚐嚐”。
楊凌聽的怦然心動,如今的幼娘錦衣玉食、風姿氣質已不是往昔那個稚純青澀地小姑娘,可是她對自已的愛和依戀,還是當初雞鳴城頭共分一碗飯的韓幼娘。
楊凌不禁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不再言語,只把笑眼相望。
高文心瞧見了。心裡忽覺苦澀,她不想再睹情傷心,便欠身說道:“幼娘妹妹,大人今日剛剛回府,一路勞頓,你們早些歇了吧,我……回去了”。
“姐姐要走了?”韓幼娘和雪兒、雪兒一齊站了起來,唐一仙笑嘻嘻地跳出來道:“高姐姐住哪裡?要不要小妹送送你?”
玉堂春一把將她扯了回去。三雙美眸齊刷刷瞟向楊凌。楊凌咳了一聲,起身說道:“天色晚了。還是我去送送吧,仙兒想去高姐姐家玩,明兒再去拜訪不遲”。
楊凌居前,高文心避後半步,兩人默默出了暖閣,向後院兒走去。
今日楊凌回府,滿院張燈結綵,照得亮如白晝。走了片刻,楊凌如聽耳邊輕風一般悠然一嘆,高文心已停住步子,幽幽說道:“大人一路疲乏,文心不敢有勞大人相送了,您請回吧”。
說著走上前來翩翩一禮,眼簾垂著,轉身向後院深處走去。
楊凌怔了怔,脫口喚道:“文心,你生我氣了?”
高文心霍地停步轉身,珍珠緞裙甩開折擺,露出一雙裹著雪白綢褲的修長美腿,膝脛筆直,說不出的好看。
“我怎麼敢?大人這話從何說來?”高文心眉尖兒一挑,雪白的玉靨微微脹紅起來。
楊凌低笑:“傻丫頭,你生不生氣我還看不出?只不過我猜不出這才剛剛回來,你心事重重的為了什麼?”
高文心裡一酸,一雙眸子頓時朦朧起來,楊凌慌了,連忙迎上兩步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我不在京時,有人欺負你了?啊!是不是李舉人又來找你地麻煩了?”
高文心珠淚盈盈地睨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忽地說道:“沒有,我只是盤算,這可就到了三月了”。
楊凌詫然點頭道:“是啊,那又怎麼啦?”
高文心淚痕未乾,忽然又促狹地笑了,那笑容有著說不出的媚:“那就是還差七個月了!妾身想起大人堂堂的威武伯爺、內廠大提督,再過七個月就要披蓋頭、坐花轎,心中就不由替你難過”。
“啊?”楊凌想起當初一句戲言,莫非文心還當了真?
高文心見他模樣,好似解了氣,她嬌軀一扭,纖細的蜂腰長腿款擺錯落,施施然地去了。
楊凌怔立了一會兒,才滿臉苦笑地回了暖閣。一家人又聊了一陣,夜色已深。楊凌便攜著幼娘回了房,韓幼娘卸去外袍,穿著薄裳紗褲坐在床沿上,她打散了秀髮,褪去羅襪繡鞋,寬大的褲腳裡露出兩隻白膩地小腳丫,那模樣柔媚中透著幾分清純可愛。
楊凌心中一熱,走過去攬住她在頰上輕輕一吻。笑道:“我的幼娘好生可愛,相公恨不得和口水吞下了肚去”。
韓幼娘僅著了月白小衣,裹著胸前一對玲瓏飽滿的小玉兔,胸頸肌膚極是腴潤,連渾圓的香肩都是肉呼呼地。
她被相公的親熱話弄得暈淘淘的,一張俏臉頓時紅了起來。楊凌看見窗臺上擺著兩盆枝繁葉藏的柿子,翠葉間掩映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鮮紅果實,不禁驚喜地道:“真的成熟了?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他走過去摘下一個,在銅盆中洗了洗,拿絹帕拭乾了,然後走回床邊與韓幼娘對面而坐。燭光下那鮮紅的果子潤澤可愛,極是動人,楊凌嗅了嗅味道,然後遞到幼娘唇邊。開心地說:“來,你嚐嚐,味道很美的”。
韓幼娘抿著唇兒搖搖頭,嫣然道:“相公一口,幼娘一口”,她說著,盈然地眼波閃著異樣的羞喜。
楊凌微微一笑:“這個小傢伙,也懂得情趣了”。他張嘴咬了一口果肉。然後輕輕向幼娘靠了過去,韓幼娘動也不動,胸脯起伏,豐潤的唇珠微微開合。
四唇相接,涼涼的又甜又膩,楊凌也沒想要使什麼風流手段,就這麼溫柔的碰觸著,過了半晌。舌尖才將汁液和果肉輕輕渡了過去。
韓幼娘閉著眼嚶嚀一聲,只見她吐出小小的舌尖輕輕一潤溼溼亮亮地櫻唇,舔去一滴果汁,那動作媚得渾然天成。
楊凌一時看得痴了,湊過去,一陣廝磨,呼吸不覺急促起來,幼娘道:“相公,人家……人家現在不能服侍你地”。
楊凌清醒過來,他克服著自已的衝動,呵呵一笑道:“相公只是和你親熱一下嘛,來,你的身子受不得乏,咱們早些歇了吧”。
彼此肢體相貼,韓幼娘已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歉疚地瞥了相公一眼,低聲道:“相公,你出門這麼久,玉兒、雪兒和我一樣牽腸掛肚,好不容易盼你回來,相公不可厚此彼薄,妾不能服侍夫君,相公今晚還是睡在她們那兒吧”。
楊凌地火真的被幼娘挑起了,可是他怕幼娘多心,是以猶豫了一下,搖頭道:“這次回來,想必一時不會再有機會離開京城,來日方長,咱們夫妻多日不見,長夜敘話便了”。
韓幼娘“嘻”地一笑,掩住唇調皮地道:“既知來日方長,何必還讓兩個妹妹怪我這個姐姐霸佔著相公不放呢?莫非……相公還要人家用那不是女色的法子?”
楊凌聽她聽起舊事,不覺臉上一紅,韓幼娘笑道:“家和萬事興,兩位妹妹對你的情意不比幼娘少了半分,幼娘有孕在身,她們的肚子不見動靜,嘴裡不說,心裡也空落著呢,相公快去吧”。
楊凌點了點頭,陪著幼娘吃了柿子嗽了口,服侍她躺下,在枕邊陪她聊得有了睏意,這才替她放下簾籠,輕身吹熄燭火,悄然走了出來。
楊凌來到右跨院兒,見雪裡梅的門扉半開,房中露出一線燈光,便走了過去,啟門一看,只見丫環雲兒提了桶子正要出來,一見是他忙要見禮,楊凌忙豎指於唇制止了她,然後悄聲問道:“雪兒剛剛沐浴?”
雲兒“嗯”了一聲道:“是,夫人剛剛沐浴淨身”。
楊凌笑笑,擺手道:“你去吧,替我掩上門”。
雲兒紅了臉,含羞點頭,躡手躡腳地走出去,將門輕輕帶上。楊凌進入內室,只見床榻旁屏風後一抹纖細窈窕的朦朧儷影,正在穿著衣服。
楊凌隔著琉璃屏風欣賞著雪兒的身影,嬌軀窈窕秀美、曲線玲瓏。她披衣繫帶,偶一彎腰,說不出的動人。
楊凌不禁呵呵笑道:“靴子就不要穿啦,一會兒還要再脫”。
屏風後一聲驚呼,隨後雪裡梅閃身出來,滿面不敢置信的喜色。喚道:“老爺,你……你怎麼來了……”。
楊凌見雪裡梅只著褻衣褻褲,看得他怦然心動。
雪裡梅實未想到老爺今晚竟來睡在她地房中,一時驚喜不勝。她連忙搬了錦墩道:“老爺請坐,待妾收拾了換洗衣物再服侍老爺睡下”。
楊凌一拉她地手臂,將她扯得嬌呼一聲,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楊凌輕笑道:“管它呢,明日再收拾便是”。
就在這時,門“砰”地一聲開了,一個女孩兒聲音興沖沖地道:“雪兒嫂嫂,我來啦!”
楊凌目瞪口呆地看著唐一仙抱著枕頭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探在雪裡梅的胸衣裡,過了半天。唐一仙才“呀”地一聲叫,轉身向外便跑,一邊跑一邊嬌嗔道:“風流表哥,門也不關,害人家要長針眼”。
門“砰”地一聲又關上了,楊凌愣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道:“這丫頭怎麼跑進來啦”。
雪裡梅咬著唇忍笑,這時才起身道:“人家……以為老爺今晚不會來。因為和仙兒好久不見。本來約了她來同睡的,誰料……誰料……呵呵呵……”。
楊凌在她結實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記。嗔怪道:“就你會作怪,虧得她來的早,再晚來片刻,我可就真的沒臉見人啦”。
雪裡梅嬌憨地陪笑,將他拉上床,笑盈盈地分開雙腿以暖昧地姿勢大膽坐在他懷裡,廝磨著暱聲道:“人家怎麼知道老爺今晚要來嘛,料想你要陪著幼娘姐姐的”。
楊凌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說道:“還不是你幼娘姐姐寵著你們,怕我冷落了你們兩個丫頭”。
雪裡梅怔了一怔,雙臂環住了楊凌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感嘆道:“雪兒何德何能,嫁了這麼一個可心可意的相公,又有這樣一個憐惜呵護的姐姐”。
楊凌在她房中宿夜,大多藉於床第之歡,由於年歲原因,很少和她談論其他,聞言不禁有所觸動,他輕輕抱住雪裡梅地柳腰,說道:“別說傻話,該是我楊凌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們這幾位千嬌百媚的好女子垂青,法場上我砍頭在即,你們不惜一死來為我鳴冤,從那一刻起,我們的一生就緊緊聯絡在一起了,我愛幼娘,也愛著你們”。
雪裡梅眼睛裡溢位喜悅的淚花,她擦擦眼角,忽然破啼為笑,一扭身子跳下了地,趿上鞋子道:“老爺等我一等,我去把玉姐兒喚來,幼娘姐姐有夫人氣度,玉姐兒謙和恭良,雪兒可不能不知自愛!”
楊凌未及阻止,雪裡梅已秀髮蓬散,只穿身小衣跑了出去,好在這是楊家內宅,沒有男僕侍候,否則雪兒夫人難免要春光外洩了。
雪裡梅來到玉堂春房前,也不招喚,就笑盈盈地推門進去,直衝內室,嚷道:“玉姐兒睡地倒早,嘻嘻,快快起身跟我去服侍老爺……啊!仙兒?!”
唐一仙與玉堂春、雪裡梅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情同手足,雖然前事盡忘,但是那種親切感甫一見面就重新拾回,一晚的交談便如同多年的膩友,她闖去雪裡梅房中乍見表哥正和雪兒親熱,連忙羞跑了出來,想想不願獨自回去睡覺,便來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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