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想不到葉青竟然連太上皇跟皇家都敢算計,但想到葉青剛才說的,皇商其實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算計皇家後,忐忑的心裡才多少有點兒釋然。
而葉青顯然在算計皇家的時候,也把白純給算計進去了,自然而然的,隨著他最初只想做個燈籠騙燕傾城一些銀子的目的,因為蠟燭的碳化性不高,又不得不因為羊角燈籠而試著做蠟燭,而後隨著做蠟燭的時候,因為油脂的關係,又不得衍生出香皂、肥皂這樣的物品。
這一連貫的連鎖反應,就像是撿散落一地的錢一樣,剛剛撿起一張五塊的,又看見前面有張十塊的,剛剛彎腰撿起十塊的,又看見前面有張五十的,於是繼續彎腰撿起五十的那張,又看見了前面那一張一百的,於是只好繼續彎腰撿起來。
而葉青從做燈籠到要做蠟燭便是這樣的連鎖反應,總不能因為手頭上有這些東西,而無動於衷的不去做吧?畢竟,在做了蠟燭之後,才發現,原本香皂、肥皂跟蠟燭,不過是異曲同工罷了。
從最初做蠟燭的時候,葉青就想把白純拉進這個商品圈裡面,當他跟燕傾城的關係開始變化,又與白純曖昧的難捨難分之際,葉青自然是更希望兩女能夠潛移默化的接受彼此。
畢竟他一個穿越者,雖然心裡想同時擁有,但從觀念上來講,除了擁有普遍男人都擁有的賊心外,也同樣不具有普遍男人不具備的賊膽。
所以這對於他來說,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如何能夠讓兩女都同意,就是一道難題。
所以葉青只能希望透過這個時期,她們自己的觀念,讓這種事情,慢慢的在自己身上、在白純、燕傾城的身上發生,從而成全自己坐享齊人之福的美夢。
把白純拉進商賈的圈子,從而跟燕傾城因為香皂等等而緊密結合起來,經過潛移默化的培養,接受彼此,這是葉青的夢想,但現階段絕不是白純,或者是燕傾城的夢想。
燕傾城如今的重心更多的是,如何撐起諾大的燕家,如何能夠讓她父親這些年來,辛苦打拼的家業,在跟二叔、三叔分家之後,能夠繼續保持對皇商的競爭力。
而白純如今的重心,雖然與葉青有關,但她卻沒有葉青那般樂觀,畢竟,她進入葉家的門,頭頂的是葉家長子未過門的媳婦的名義,若是與小叔子在一起之後,那麼人們會在背後如何看待她?又會如何看待葉青?她們兩人的關係,會不會影響到葉青的仕途?
再加上如今葉青這一族就葉青一個獨苗,家裡算上她,勉強不過是兩個人,葉青如今早已經到了成親的年齡了,所謂長嫂如母,自己已經在心裡謀劃著在太子大婚後,前往燕家給葉青提親了。
若是如此一來,自己又該如何面對燕傾城,以及天下人對葉青跟自己的看法?燕傾城又會如何看待?
每每看著葉青望向自己的火熱眼神時,白純就感覺自己彷彿處在兩難之間,如同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在考驗、拉扯著她,讓她不知道該走向哪個方向。
同樣,每次面對葉青的主動時,白純都不忍去拒絕葉青的熱情跟那份,同時也讓她痴迷的愛意,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在葉青的心裡,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就如同在房間裡趙乞兒給他包紮傷口時兩人的談話,雖然葉青跟趙乞兒並沒有說什麼事情,只是心照不宣的交談了幾句,但她又不傻,自然是知道,他們短短的談話,絕對是跟自己有關係。
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時,葉青眼眸中的溫柔跟心疼讓白純心醉,特別是有些粗糙的手,來回撫摸著她那邊的臉頰時,當葉青低下頭,親吻自己的臉頰時,白純感覺自己不是葉青抱在了懷裡,而是徜徉在幸福的海洋裡。
天井的小花園處,錦瑟在前院與丫鬟在一起,白純自己喂完了葉小白後,呆呆的想著自己心思,或者是手指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彷彿今日在葉青房間的溫存,還留在她的臉頰上。
“還沒睡?”
葉青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白純的身後,怔怔發呆的白純嚇了一跳,正待回頭時,就感覺自己的腰身再次被葉青樓在了懷裡。
“小心你胸口的傷。”白純在葉青的手臂剛剛接觸到腰身時一僵,待鼻尖傳來葉青那讓她熟悉的迷醉氣息後,緩緩放鬆身體的同時,閉上眼睛任由葉青從身後抱著她,貪婪的吸著葉青身上那獨有的氣味,像是恨不得時間就如此定格好了。
“怎麼了?”耳邊麻癢癢的熱氣,瞬間傳遍全身,葉青輕咬著白純的耳垂問道。
白純閉著眼睛默默的搖搖頭,半邊的臉頰向後扭去,緊緊貼著葉青的臉頰:“沒事兒,就是突然發呆了。”
“等白伯伯回來就好了。”葉青摟著白純纖細的腰肢,感受著衣服下面緊緻、柔軟的肌膚說道。
“什麼意思?”睜開眼睛的白純,望著葉青長長的睫毛問道。
“等白伯伯回來,讓白伯伯推掉你跟葉宏當初的親事,這樣一來,我們之間不就沒有阻礙了。”葉青輕吻著那雪白的臉頰,在旁邊坐下來後,直接把白純抱進懷裡,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嚇了一跳的白純,嬌呼一聲,急忙扭頭四下望去,看著靜悄悄的四周並沒有他人,輕輕的捶了下葉青胸膛,像是怕弄疼葉青胸前的傷勢:“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我還怎麼見人。”
“沒事兒,錦瑟在跟前院的幾個丫鬟在玩兒,她不會突然回來的。而且你沒有發現嗎?錦瑟現在可機靈了,每次咱倆單獨相處的時候,錦瑟都會離遠遠的就故意弄出聲響來?”葉青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白純,感受著腿上那渾圓彈性的曲線,看著白純臉色羞紅,好幾次鼓起勇氣,想要把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但終究還是都沒有鼓起勇氣做到。
自己伸手拿起白純的一條玉臂,而後放在自己的脖子後面,讓白純一條胳膊能夠攬著自己,但不想剛剛把緊挨自己的那條胳膊放到自己腦後,白純便低著頭鑽進了自己的胸口,另外一條胳膊,順勢也摟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確定你說的那個香皂,能夠得到皇室的賞識嗎?”白純心念著自己的父親,自從今日葉青說了那錦上添花的事兒後,白純的心情就開始變得迫切起來了。
“七八成的把握吧,總之只要有機會我就不會放棄。明日面聖的時候,我再探探口風,看看太上皇是否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若是不敢興趣,那也得想其他辦法,坐以待斃是行不通的。”葉青的下巴放在白純頭頂,嗅著那秀髮間的幽香,抱著懷裡的佳人,難得享受這兩人安安靜靜的時刻。
胸口的白純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兩條摟在葉青脖子上的手臂緊了緊,臉頰緊緊貼著葉青的胸膛,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說道:“這樣真好。”
“難得的安靜啊。”葉青也長嘆一口氣道。
夜色裡的微微涼意,讓兩人相擁的更緊,就如同被石化了似的,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享受著彼此心貼心的美妙感覺。
葉青並不是朝臣,所以他不可能有資格一大早就得到太上皇的召見,即便是趙構並不用上早朝,但每次早朝之後,總有一些臣子,或者是當今聖上前來德壽宮請教一些朝堂問題,或者是治國之策。
被白純親自整理好衣衫後,葉青便與趙乞兒一同前往皇城的和寧門處,昨日裡王倫並沒有交代他具體的時辰,所以葉青也不敢去的太晚了,只能早早前去,而後在和寧門處,等著王倫出來,帶自己走後門進入皇宮。
臨安城的大街小巷或許會變,但皇城的格局跟建築卻是不會變,望著那長長的宮牆,葉青忍住去目測它到底有多長的距離,馬車在和寧處停下時,只見在和寧門處,已經停下了好幾輛馬車。
雖然這些人葉青一個也不認識,但想必都是跟皇宮關係極為密切的一些豪門勳貴,不然的話,馬車停在和寧門處,早就被殿前司的護衛給趕走了。
一輛馬車側面那鏤空的錢字,顯得尤為顯眼,不單在門口那幾輛馬車的最前頭,也是在最中間的位置。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葉青默默唸著百家姓,心裡則猜測著,那帶著錢字的馬車,是不是跟百家姓排名第二的錢家有關呢?
葉青跟趙乞兒站在把馬車停在離宮門較遠的地方,而後看著帶錢字的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箇中年人,跟那名接他入宮的太監寒暄了兩句,而後寬袍大袖裡的手自然而然的抬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透過寬袍大袖的遮掩,進入了那名太監的手裡。
“你沒事兒念三字經做什麼?”趙乞兒聽著葉青還神叨叨的,於是開口問道。
“怕忘了,抓緊時間背背。”靠著馬車斜了趙乞兒一眼,而後歪著頭問道:“李立方最近在幹什麼呢?我想做掉他,有沒有可能?”
“你……真打算做掉他?但……但現在沒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機會啊,這傢伙好像知道咱們會報復似的,從那天起,每天出門都有不下十名護衛跟著,而且不是禁軍的人,是殿前司的人。”趙乞兒凝重的說道。
對於葉青想要幹掉李立方的想法兒,他倒是不覺得吃驚,男人嘛,自己的女人受欺負了,要是不給欺負自己女人的李立方狠狠的教訓,這還是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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