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年紀小,不懂也不奇怪,清雲出岫的一幅畫何止千萬,她如果是清雲出岫,又怎麼會是窮丫頭?” 凌老搖頭嘆口氣,給凌亞茗開脫。
“啊?”凌亞茗瞠目結舌,聽了天方夜譚一般。
“只是……”凌老的目光從凌亞茗身上移到蘇芒身上,“蘇小姐,我對你說你是清雲出岫持懷疑態度,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本人就是清雲出岫?”
凌老本身就是清雲出岫字畫的愛好者,當初那副煙雨江南拍賣時他正在國外,聽到訊息時,他緊趕慢趕的從國外趕回來,還是晚了一步,與那副煙雨江南失之交臂,一直引為憾事。
今天,蘇芒忽然說她就是清雲出岫,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推崇了近兩年的清雲出岫居然是個小丫頭,他認為蘇芒一定是和清雲出岫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所以才能從清雲出岫處求了一副竹圖,在這裡坑蒙拐騙,他不允許有人玷汙自己心中神聖的畫師,所以出口求證。
這可難住蘇芒了。
青雲出岫只是她隨性起的一個名字,大漠黃沙和煙雨江南只是她貪玩畫的兩幅畫,她沒覺得清雲出岫比蘇芒這個名字好聽,也沒覺得清雲出岫比蘇芒這個身份更值得她驕傲,所以,不管大家是不是相信她就是清雲出岫,她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她不證明自己就是清雲出岫的話,就會有人懷疑她欺騙了明爸爸和明媽媽,外人怎樣議論她,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她卻不容許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發生一點點的不完美。
現在,只有她證明了自己就是清雲出岫,事情才是最完美的,可是,她要怎麼證明她就是清雲出岫?
“不如你現場畫一幅圖好了,”凌老看出蘇芒的為難,出謀劃策,“我們在場有很多對清雲出岫的字畫有研究的高手,你現場演畫一幅,大家就能評判你是不是真的清雲出岫。”
蘇芒掃了一下身邊人,明爸爸和明媽媽眼中竟也有隱隱的期待,很想看她現場作畫的意思。
“好!”她點了點頭。
今天是明爸爸和明媽媽的二十週年紀念日,她已經費了那麼多心思,不差這一次!
很快,桌子、筆墨紙硯等用品都擺放齊全,明爸爸和明媽媽都是喜好字畫的人,平時也喜歡塗鴉幾筆,家中這一切自然是又全又好。
“凌老,您想看我畫什麼?”蘇芒執筆相詢。
“你擅長畫什麼?”凌老反問。
“我什麼都不擅長,”蘇芒搖頭苦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說我畫的很好,事實上我就是小時候學過幾年畫畫而已,我畫畫全憑興致,心血來潮時想起什麼就畫什麼,全無拘束。”
“全憑興致……全無拘束……”凌老喃喃念著蘇芒剛剛說過的兩句話,竟有些出神。
“這樣好了,”蘇芒略一沉吟,“既然凌老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那就由您出題,我作畫,您所出的題目,必定是您所偏愛的,我畫完之後您鑑別起來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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