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上閃著溫玉一般的光澤,線條柔美的唇邊挑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讓她忽然想起前幾天隨風颳進她耳朵的一句話:明徹太子爺,是明翰學院的第一美男。
實至名歸!
蘇芒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江流雲。
初見江流雲時,江流雲那種痞痞的樣子已經在蘇芒的腦海中漸漸淡去。
自從江爸去世後,江流雲的氣質越來越清冷,神情高雅如藍天白雲,高山流水,不可攀附,那種清冷到極致的沉靜,是一種接近奢華的高雅,只能從內由外的散發,絕對不是刻意而為。
想到這裡,蘇芒不禁暗暗心驚。
她每一天都待著江流雲的身邊,為什麼以前的時候竟沒有察覺到他這種變化呢?
他痞笑的時候越來越少,對外人是清冷無笑,而對她,大部分時間都是溫潤如玉的淺笑。
她承認這樣的江流雲沉穩內斂更像江家的一家之主,可是,她在意的是,是不是江爸的離世已經帶走了他所有的快樂,他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放蕩不羈的笑了?
這樣想著,心口竟隱隱有些痛意。
他不快樂嗎?
有她陪在他的身邊,他依然不快樂嗎?
明徹見蘇芒好像在盯著自己,實際上根本沒有看他,眼中流轉過幾分不悅,卻只是短短一瞬,又全變成了迷人到讓人窒息的笑意,“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蘇芒這才猛然驚覺自己的手還攥在明徹的掌心裡,她懊惱的用力把手掌抽回,甩了甩手,“你太沒禮貌了!”
“你最有禮貌了,”明徹戲謔,“不經主人允許,就私自跑到我的私有領地,果然是好教養呢!”
蘇芒氣結,皺皺鼻尖耍賴道:“誰說這是你的地方?你叫它一句,你看它應不應?”
明徹笑了,“這裡的每一棵樹、每一棵竹子都是當年我爸親手為我媽栽下的,還有這裡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座假山,都是我爸為我媽親自挑選的,你說,這地方是不是我的?”
蘇芒看了一眼身後望不到邊的竹林,咂舌。
這麼多竹子都是一個人載的,那要栽多長時間?
明徹看著那片竹林笑,眼睛裡是追憶的神彩,“我媽名字裡有個‘竹’字,所以自從我爸和我媽認識那一年開始,我爸每年都要在這裡栽上一小片竹林,二十幾年來從未間斷過,日久天長的積累下來,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蘇芒這才明白,這裡為什麼會是明翰的禁地。
並非明徹為了耍太子爺的威風搞特殊,而是因為這裡是明徹父母的愛情聖地,明徹為了保護它們才會禁止別人入內。
蘇芒低下頭,囁嚅,“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沒關係,”明徹眼底的笑意那麼溫柔,“從你進這片竹林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你很好,沒有損壞這裡的一草一木,很珍惜它們,所以我才沒有趕你出去。”
蘇芒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明徹,想象不出來,原來自己這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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