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呼梁海所說地一切簡明扼要的複述了一遍。
原本鄭凌意還有些不服氣,及至聽完唐成地話後臉色已是沉重了不少,“沒想到龍門竟然糜爛至此,你現在可有了什麼成法?”。
“這地方是爛到根子上了,既然是病入膏肓,再溫補調理就沒什麼用,不出手則已,出手就得是下猛藥”,唐成搖了搖頭,“只是這猛藥到底是什麼我還沒想明白,且先等等把病情徹底摸清楚了再說吧,無論如何這第一帖猛藥下去不僅要見效,還得讓那些個已經絕望的病人對我這個郎中樹立些信心才行,達不到這兩個目的就不能輕易出手,否則藥效不明以後就更沒人信了”。
鄭凌意沉吟了一會兒後點點頭,“嗯,權且隱忍、伺機而動,以龍門縣如此情勢,夫君這般想法倒是對的”。
“不隱忍也沒辦法,畢竟我對龍門的瞭解僅限於呼梁海所說,他說的未必就全面。龍門越是複雜,就越得親自看清楚摸清楚情況後再言其它,以前在衙門裡積累下的那些個經驗至少現在是用不上”。
聞言,鄭凌意臉上放鬆了不少,甚或還有了一點笑容,“我原還怕你操切,現在倒是放心下來了”。
甫抵龍門,唐成打定主意是暫時不想多事,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事情主動找到了他頭上,而且一來就是在本縣最讓衙門棘手的事情,就在他剛剛上任的第三天,幾個百姓抬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來告狀。
告狀的原因很簡單,他們被奚人給打了,而詢問整個事件,他們基本就是沒什麼錯處的純粹受害者。
小縣城裡像這樣的大事幾乎是一陣風的功夫就已傳遍全城,這一刻,合城百姓終於將目光聚焦在了唐成這個新縣令身上。那些個公差們更是雙眼緊盯著他,左手雖然握著水火棍,右手卻已悄悄的搭在了衣襟的布紐上,只等唐成下了什麼二桿子的指令後便立時剝了這身黑皮回家吃自己去。就為了一份公差的錢糧讓他們跟奚蠻子拼命,想都別想!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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