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個勵志且不平凡的夜晚。
洛氏偌大的莊園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花園小道中央的巨大噴泉洋洋灑灑的水滴被霓虹燈光映得旖旎透亮。原本略顯樸素的鵝卵小道旁佈滿或紅或紫的豔麗花朵,成千上萬朵簇擁開放,芬芳四溢,重點是這個季節此類花朵早已所剩無幾,現在如此大陣仗得擺出來,可想而知是花了多麼高的天價培植或收購。
原本就豪華不可一世的停車場內此時更是讓人晃花了眼。
各種限量的名牌跑車,還有已經絕版的古董車讓人咂舌。
從車上下來的名媛淑女們各個都不是省錢的貨,光看那一身搶眼的禮服就知道是下了血本的,低胸裝比比皆是,能開多低開多低,能有多獨特有多獨特,還有那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害得身旁某些身形嬌小的男性尷尬地無地自容。身材略差一點的只能帶著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走在後面。
不止是女人,男人們也似模似樣得端著高腳紅酒杯四處打量。
企業家父母領著自己的孩子四處介紹打人際,順便尋思著給自家孩子處個門當戶對的物件。
成敗就在今晚,無論男女都拿出了自己學了十幾年的禮儀交際,氣質提升了何止幾個檔次。
衣香鬢影,恍然間,奢華得像是英國的皇室貴族舞會。
交錯著的人群中一抹鮮紅色的驕傲身影永遠是最搶眼的。
“嘖嘖,我親愛的哥哥,你最愛的人都投入其他人的懷抱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待著?”
對面的男人端著玻璃酒杯輕柔而細緻得搖著,暗紅色的葡萄酒隔著薄薄的一層玻璃透著均勻的色澤。男人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薄涼笑容,他將鼻尖湊向杯壁,嗅著那股沉澱了許久的濃郁香味。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用那雙幾分妖嬈的眸凝視著杯底些許飄起的絮狀色素。
1792年的葡萄酒,像它的主人一樣的沉穩啊。
“喂,澤,這好像是司辰的東西,你哪弄的?”
“嗯?是嗎?上面又沒有貼著他的名字。”
白芊芊點頭,微笑:“也是哦,來,給我倒一杯。”
陸澤不留痕跡得避開她的手。
隨即“啪”地一聲。
香氣瀰漫。
“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陸澤從容得接過女傭遞來的手帕,有條不紊得擦手。
白芊芊嚇得手抖了抖:“你……”偷酒喝就算了,現在還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個男人腦子裡裝的是棉花嗎?!
自顧自離去的陸澤背對著不禁目送他的白芊芊,勾著唇揮手。
“我想要的東西終究是我的,就算毀掉,也依舊是我的。”
。
某黑衣:“少爺,你的酒……”
某少爺:“嗯,碎了。”
某黑衣:“那等一下要怎麼辦……”
某少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某黑衣:“儀式換成普通的酒?”
某少爺:“嗯哼,為什麼要換?”
某黑衣:“剛才陸少爺不是……”
某少爺:“真酒在酒窖的暗格裡藏著。”
某黑衣:“剛才陸少爺喝的是?……”
某少爺陰險一笑:“普通的酒裡面兌了點香爐灰。”
某黑衣:“……”
有些時候,你想要的東西到了你手裡卻不一定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洛司辰摸摸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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