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尚明森蒼白著臉色呢喃著:“天一就這樣走了?尚家唯一的血脈呀,老天爺,你就算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為何要懲罰那無辜的生命呢?我這把老骨頭才是罪人。”
說著,尚明森已是滿臉淚水。看的尚莞萬分愧疚悲痛,痛哭著。
“啊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我該帶天一走,更不該跟邵欒晟有任何的關係。”
尚明森仰著頭,對尚莞的話置若罔聞,半響才說了一句:“天一是怎麼死的?”
尚莞低泣:“被人打死的。”
“被人打死?竟然被人打死?他的兒子竟然被人打死?可憐的天一,你怎麼這麼慘呢?”話落,又是一陣痛哭。
哭了幾聲,停住問道。
“你不是說天一病好了,病好了怎麼可能被人打死呢?是被誰打死的?”
尚莞流淚搖頭:“我也不清楚,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查清楚後再為天一討公道。”
“討公道?在美公你怎麼討公道?”尚明森的語氣突然凌厲起來。
“啊爸,對不起。”話落,潸然淚下。
接著,尚明森頓住神情,但他的眼潭裡卻流出一種算計,半響才道:“啊莞,那這婚是結不得了,我們該向邵欒晟追拿責任。”
尚莞愣住,噙著淚珠凝視著他:“啊爸,現在最重要是停止先這場婚禮。”
“嗯。”尚明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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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在被人帶出去後,想到媽媽的異狀,直覺不妥,於是趁著那些人不注意,便撒腿跑了。
誰知愛蕾看見他走,便追著他喊:“你去哪兒?”
豆豆看了她一眼,煩燥說了一句:“跟你沒有關係。”說完,往前跑去。
而愛蕾也跟著跟了過去,直喊:“你不能走,一會就該開始了,尚莞啊姨說過讓我教你的。”
“你別跟著我。”豆豆吼了一聲。
愛蕾從來沒有人吼過她,被這般一吼,委曲的扁嘴哭泣:“嗚嗚。。。。。。”
豆豆看見她哭,心頭煩燥,但想到她是媽媽請來的客人,只好停住腳步,上前拉著她。
“別哭,再哭把你賣了。”豆豆很有氣勢的低吼著。
愛蕾被這般一吼,不敢哭出聲,只能哽咽著,心裡咒罵著,壞人,竟敢吼我,一會我讓我哥哥吼回你。
豆豆便拉著愛蕾往人群走去,他想先找到爸爸,把媽媽的現狀告訴他,可是一時間沒找著,卻找到了愛蕾的親人,於是他把愛蕾交給她的親人後,再去找邵欒晟。
一翻忙碌後,終於找到了邵欒晟,邵欒晟看到兒子,一臉訝異:“豆豆,怎麼跑出來了?”
“爸爸,你快去看看媽咪,媽咪剛才哭的好歷害,而且我剛聽到媽咪說,天一死了這些話。”豆豆急促的轉述著。
邵欒晟一聽,臉即時一沉,接著對豆豆說:“你快去找張爺爺,跟著張爺爺,不準亂跑。”
“嗯。”
接著,邵欒晟快速的往尚莞休息室跑去,中途還打了個電話。
“我不是讓你們把尚天一的死封住訊息,怎麼會流露出來呢?”
“先生,我們確實封住了訊息。”
“那我妻子怎麼會知道這事?”
“我現在馬上去查。”
。。。。。。
邵欒晟推開尚莞休息室的門,只見尚明森父女兩人神情低落,聽見門開的聲音,投了視線過來。
兩父女兩的注視下,他步進休息室。
“邵欒晟,你不是說天一不會有事的嗎?怎麼我們剛得到訊息天一已經被人打死了呢?”尚明森劈頭蓋臉的追問。
啞光高檔質料禮服將邵欒晟託衫的繞著帥氣光環,雕刻有型的臉滲著冷然之色,步到兩人跟前,薄唇開啟。
“天一的事我也盡力了。”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邵欒晟,當初不是你把天一強留在美國,天一是不會離開這個世界的。”尚明森陡然大怒的怒斥著。
邵欒晟面對這個仇人,從他眼中看出算計的憤恨,心頭浮現鄙薄,冷言相向:“尚明森,那麼你當初呢?當初你不使計陷害我母親,她也不會死。”
尚明森被這般一嗆,啞口無言,老臉是一陣白,一陣青的。一旁的尚莞看著這種局面,只好低糯一聲:“啊爸,你先出去,我跟他談談。”
尚明森憤然怒剜了邵欒晟一眼,才退出房間。
兩人相對而立,視線在空中相撞,但卻撞不出一絲火花,只有死寂般的平靜。
邵欒晟看著尚莞身上的素衣,冷然著臉色,平靜問道:“啊莞,你已經把婚紗脫了?”
尚莞冷清的凝視他,語氣平靜如水:“我福薄之人,是穿不得那般華麗貴重的婚紗,我一生也只能穿這樣的素衣。”
邵欒晟急了,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啊莞,尚天一的死是意外,我努力去尋找過,但是找到時,已經晚了。”
“不,不是意外,當初你如果不強硬的把天一留在美國,你沒有人看著他,他就不會亂跑,他就不會有事,邵欒晟,一切都是因為你,所以天一才會死。”尚莞撕聲裂肺的吼著,淚水再次如決堤的洪水衝下堤岸。
“沒錯,當初我是因為太惱火了,才會派人把他留在美國,但那也是為他好,你該知道,他十九歲,必須學會獨立,要學會獨立,讀書是最重要的。”
“可是如果不是你用那種手段,天一也不會憤然而逃,他也不會死去,所以,邵欒晟,天一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哭吼的指責著,接著甩開了他的手。
邵欒晟看見尚莞激動的情緒,只好軟下聲音:“啊莞,我知道,我有責任,但是現在事情都發生了,我們無能為力去改變它,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把我們的婚禮完成,完成後你要怎麼罵我,怎麼怨我都行。”
尚莞冷笑著,接著是悲痛的搖頭,“婚禮?我怎麼可能在得知天一死後,還能安心的跟你結婚呢?沒有婚禮了,邵欒晟,我們註定沒有緣份在一起。”
邵欒晟怒睜著眸子,一如欲要發狂的獅子,但語氣依舊是低壓著:“啊莞,我都可以為了你,而放棄對你父親的仇恨,為何你不能?”
對,她不能,她無法做到在得知天一死訊,還擁有幸福,因為天一的死,她也份,所以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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