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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靈有點不服氣的說道:“我就不信鄭芝龍真的會殺了他的兒子,古語說,虎毒不食子呢!”
楊天生輕輕的搖搖頭,苦澀的嘆息著說道:“小鵬,你真的還小啊!什麼都不懂!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說一個長子,就算是全部的兒子都殺掉,那又如何?兒子是可以生的,沒有了,可以找幾個女人再生。男人到六七十歲的時候,還可以繼續生兒子的。就算全部的兒子都死光,那又如何?但是,這權力一旦失去,就很難回來了。”
“小鵬,你一定要記住,利益和權力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拋棄的。有權力,有利益,你要多少的女人沒有?你要生多少個兒子不行?但是,如果權力失去了,實力失去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隨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置你於死地。”
楊鵬靈嘴巴張了張,似乎要反駁父親的話,可是,他又找不到更有力的言辭。其實,他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比鄭成功只大了五歲而已。鄭成功虛歲十五歲,他虛歲二十歲。
楊天生苦澀的說道:“小鵬,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楊鵬靈聽到父親不願意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就皺眉說道:“那,爹爹,我們這次可以順利的消滅張準嗎?”
楊天生自信的說道:“可以。張準的海軍實力,肯定不如我們。連楊國華這樣的人,都可以擔當大將,可見張準那邊,的確是沒有什麼人才。再說,水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發展起來的,我們打拼了足足二十多年,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實力。張準冒頭才有幾年?三年的時間都不到。”
“三年的時間,打造一支水軍,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裝裝樣子還可以,真正打起來就熊包了。黑鐵頭他們,多半是中了張準的詭計,被張準給暗算了。但是這次咱們大舉北上,實力強大,張準就算有什麼陰謀詭計,也對我們無效。我們先打掉他的造船廠,斷掉他在海上的根,然後將他***起來,迫使他舉手投降。”
楊鵬靈皺眉說道:“可是,我們只有五千的武裝水手,是可以上岸作戰的。就算打敗了張準的水軍,咱們還要登陸作戰啊!五千人,可以打敗張準的虎賁軍嗎?據說張準的虎賁軍,曾經打敗了建虜……”
楊天生不屑的說道:“那都是吹牛的,江南根本沒有幾個人相信。打敗建虜?就靠他張準?別開玩笑了。這一定是張準為了掩飾自己的戰敗,派人假傳訊息,結果以訛傳訛,還傳到了我們福建。在明眼人看來,簡直是笑話!”
楊鵬靈有點擔心的說道:“但是,楊文嶽是相信的。”
楊天生不屑的說道:“楊文嶽是個沒膽子的書生,他以前被建虜驚嚇過,又被張準嚇壞了,腦子不好使。只有腦子不好使的人,才會覺得張準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打敗韃子。這種沒膽子的文官,最是沒用。你忘記熊文燦是怎麼評價楊文嶽的嗎?”
楊鵬靈想要說些什麼,又不好說的。潛意識裡,他感覺張準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但是,自己父親的說法,好像也有道理。張準怎麼可能打敗建虜?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連熊文燦都說這是不可能的。熊文燦的見識,要比這個楊文嶽厲害多了。
“將軍,我們已經過了長江口了。”
正好在這個時候,屬下前來報告。
“加速前進!”
楊天生大聲的喝道。
“小鵬,只要打敗了張準,我們就能夠在山東立足。我們在山東站穩腳跟以後,就可以逐漸的積累實力,然後南下,奪回一切我們失去的東西。鄭芝龍以為將我們攆走了,自己就可以做福建王、東番王了,他是做夢。荷蘭人正等著找他的麻煩呢!”
楊天生抖擻精神,奮力說道。
“荷蘭人……“
楊鵬靈自言自語的說道。
楊天生提到的荷蘭人,讓楊鵬靈內心的滋味非常的複雜。一直以來,鄭芝龍海盜軍事集團,都和荷蘭人不太合得來,雙方屢屢為了海上貿易的問題,展開激戰。雙方的戰船,要是在海上遇到了,肯定是開炮大戰的局面。
荷蘭人仗著自己的軍艦強大而數量眾多,儼然是將自己當做了南洋霸主,對一切的海上貿易,都要過問。所有觸犯他們利益的人,都被他們當做敵人。荷蘭人一直都想要在東海建立一個據點,以獲取更多的利益。這個據點,就是在東番島(臺灣島)。
當初,顏思齊還活著的時候,對東番島是很重視的。顏思齊在臺灣建立了基地,支撐起龐大的貿易航線圈。要是沒有顏思齊的功勞,鄭芝龍也沒有今天。鄭芝龍實力的強大,最主要就是接收了大部分顏思齊的部下。因此,對於東番島,鄭芝龍是不能放手的。
荷蘭人要佔據東番島,肯定要和鄭芝龍發生衝突。就算眼下沒有大規模的衝突,日後也會有。東番島的存在,將極大的牽制鄭芝龍的兵力,使得他不敢全力的北上追殺楊家。一旦鄭芝龍和荷蘭人全面開展,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這就是他們楊家的機會。只要打敗了張準,他們就有機會積聚實力,在背後給鄭芝龍一刀子。
想到這裡,楊鵬靈的精神,這才慢慢的振奮起來。是的,現在說那麼多,都是沒有用的。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打敗張準,在山東立足!只要打敗張準,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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