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和虎賁軍的關係,在場的人都很清楚。字面上的意思,通常是假的,只有字面下的意思,才是真正要表述的內容。張慎言的這番話,是在很委婉的告訴張嫣,如果朝廷對虎賁軍好點,虎賁軍未必會像現在這樣,完全不鳥朝廷。但是,要是朝廷一意孤行,那對不起,以後的事情就難說了。
張嫣情不自禁的蹙眉,內心有些躊躇。張慎言顯然對朝廷還是有些香火情的,所以才會很委婉的提醒她。然而,張嫣就算明白了又如何?她難道有本事讓崇禎改變主意嗎?這是不可能的。崇禎的性子,沒有人比她這個皇嫂更清楚。
沉吟片刻,張嫣緩緩的說道:“張慎言,本宮雖然沒有賑災救濟的能力,深感慚愧,但是,看望一下災民,給他們一些心理上的安慰,還是可以的。登州城的百姓,遭受韃子的屠戮和***,本宮也非常痛心,希望本宮的出現,能夠給他們帶來一些希望。你前頭引路吧。”
張慎言說道:“那就請娘娘殿下移步進城。”
說罷,就在前面引路。
張嫣點點頭,跟在張慎言的後面,款款下船來。
其實,她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因為和張準的較勁,她在天津衛已經住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期間,她也的確有點擔心韃子殺過來。萬一她落在皇太極的手裡,後果就嚴重了。另外,她每次看到吳三桂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忐忑不安的表情,張嫣都有點不耐煩。這個吳三桂,簡直是將她當做是瘟疫一樣,恨不得她立刻離開天津衛。
既然自己在天津衛已經屈服了,到了登州城的港口,繼續和張準鬥氣,更加沒有意思了。張準既然可以將自己晾在天津衛那麼久,多半也可以讓自己的船上住兩個月。在船上住兩個月,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在天津衛還可以周圍活動活動,在船上怎麼活動?
登州城尚未完全從戰鬥中恢復過來,站在街道的中間,可以看到兩邊全部都是殘垣斷壁。張嫣以前曾經聽人說起過登州城,說是整個山東,最繁華的城鎮,除了濟南城就是登州城了。沒想到,韃子一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摸樣。登州城變成了這般模樣,可想而知,城內原來的居民,下場肯定會非常的悲慘了。
街道上的垃圾基本上被清理乾淨了,下水道里面的雜物,也被清理乾淨了。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偶爾矗立的虎賁軍哨兵。空氣中,依然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臭味。這股味道已經滲透到了登州城的土地裡面去,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消散。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嫣一路上看到的虎賁軍哨兵,都是背對著街道的中間的。這樣的矗立姿勢,彷彿是為了更好的監視可能出現的危險。但是在張嫣看來,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后,她不習慣別人背對著自己。難道,虎賁軍一直都是這樣,使用屁股來歡迎別人的?
張慎言忽然停下腳步,指著旁邊的街道,肅然說道:“皇后娘娘,多爾袞、多鐸、孔有德等人就是在這裡被抓住的。”
張嫣這才想起,虎賁軍的手上,還有多爾袞和多鐸兩個重要的俘虜。孔有德已經被新任的刑部尚書汪喬年給帶回了京師,準備公審以後,公開問斬。這個漢奸,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死定了。
想到虎賁軍居然活捉了兩個韃子的奴酋,張嫣感覺自己更加受到打擊。明國和建虜戰鬥多年,連一個韃子的牛錄章京都沒有活捉到,更不要說貝勒級別的人物了。相反的,明軍總兵、副總兵、參將、遊擊之類的人物,倒是被韃子抓了無數。而主動投降韃子的官員,更是無數。
憑什麼,虎賁軍就那麼厲害?憑什麼,朝廷的官軍,就那麼懦弱呢?張嫣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崩潰的跡象。這個問題,的確讓人很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她都要認真的考慮一下。這個問題要是沒辦法搞清楚,或許朝廷就真的要完蛋了。朱家兩百多年的基業,就要葬送在崇禎的手裡了。
沉思片刻,張嫣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們在哪裡?”
張慎言有意無意的說道:“皇后娘娘想要見到他們嗎?”
張嫣點頭說道:“帶他們上來吧!”
張慎言提醒說道:“還請皇后娘娘留心,這個多爾袞,性子非常的高傲,他未必會對娘娘保持敬意的。萬一衝撞了娘娘,還請娘娘不要生氣。”
張嫣點頭說道:“本宮知道。”
張慎言便下去安排了。
片刻之後,一個穿著白衣的囚犯被帶到,正是多爾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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