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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朝廷要南遷?(1/2)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第636章 朝廷要南遷?

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張準每日忙碌於灌溉田地,辛勤播種,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年初八,雲依順利的生下一個男娃。張家終於有後,自然是舉家歡慶。得知訊息的親朋好友,乃至是虎賁軍上下,都紛紛表示祝賀。

加上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訊息,說是張準和楊映菡婚期將近,還有懿安皇后親自前來主婚,楊映菡還將被敕封為郡主,紫苑變得更加的熱鬧,就連薛知蝶也欣欣然的從鷓鴣灣回來,表示祝賀。

年初十,孩子的三朝,張準小規模的宴請了幾十名的親戚好友,還有虎賁軍、大都督府的代表,算是正式對外宣佈此事。別人家生孩子,一般都是滿月的時候才公開的。但是張準地位特殊,必須儘快的公佈。果然,大家聽到這個訊息,都心安了不少,紛紛表示祝賀。

可惜,時間緊迫,軍情緊急,在孩子的三朝以後,張準就急匆匆的踏上了征程。孩子的滿月酒,只好交給楊映菡來操辦了。正月十一,張準策馬來到了平度州。

既然被敕封為平度伯,總是要來看看自己的領地的。當然,看自己的領地,是附帶的,更重要的是,是來看看新成立的虎賁軍獅騎營和熊騎營。有錢,又有武器,又有人員,又有戰馬,張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立刻擴建騎兵部隊了。

獅騎營和熊騎營的編制,都是兩個協,十個小隊,不算軍官的話,總共是500名士兵。如果加上軍官的話,兵力就要超過600人。兩個營的兵力,總共是1300人左右。大部分的戰士,都是從陸軍各個部隊抽調來的精銳,有一定的騎術基礎。

根據張準的命令,獅騎營的指揮官是李昭輝,副指揮官是馮偉,隊正有孫繼明、孟俠、史立威等人。熊騎營的指揮官是謝志友,副指揮官是於影幽,隊正有宇文寒濤、何佳寧、邊鋒、陳遠志、金振嶽等人。都是虎賁軍的老人了。相當部分是來自張準身邊的狙擊手兼軍官培訓班。

到目前為止,虎賁軍騎兵,總共有了五個營,總兵力超過三千人了。戰馬的數量,也超過了五千匹。儘管還不到達到每個人兩匹馬的標準配備,但是,已經可以做到每兩個人有三匹馬。當然,這樣的數量還不夠,還要繼續增加。

無論是蒙古八旗,還是滿洲八旗,騎兵的數量都很多,張準不敢奢望虎賁軍騎兵的數量比他們多,但是起碼不能相差太多。沒有一萬以上的騎兵,想要和韃子野戰,恐怕是有點難度的。在真正的大規模戰鬥中,虎賁軍騎兵還沒有真正和韃子騎兵面對面的廝殺過。

騎兵的訓練,要比步兵的訓練耗費的時間多得多。要將一個新兵,訓練成合格的騎兵,至少要兩年的時間。要是有三年的時間更好。現在的虎賁軍騎兵,在很大程度上,還是騎馬的步兵。當然,少部分的精銳不是,有些人是天生就有騎術天賦的。

在平度州呆了兩天以後,張準對兩個騎兵營的訓練效果還算滿意。鼓勵了眾人一番以後,張準就離開了平度州,來到了青州城。有情報顯示,韃子騎兵南下以後,應該會第一時間“問候”青州城,然後才是濟南城。因此,現在的青州城,已經完全進入戒備狀態,虎賁軍的所有部隊,都在時時刻刻的待命。

來自北直隸和山東西部的移民,越來越多,他們都拖家帶口的向萊州府轉移。董家堡的勝利,極大的刺激了當地民眾的心靈。在他們看來,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那就是虎賁軍控制的區域了。來往的移民,讓青州城變得非常的熱鬧。

剛剛入城,張準還沒有來得及視察部隊,就接到陸伊典的報告:“大人,那個朱大典又來了。”

張準疑惑的問道:“朱大典?”

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要來青州城的?還真是有幾分未卜先知的本事啊!自己拒絕朝廷的提議,拒絕兼管山東軍務,朱大典難道不知道嗎?他還來找自己,莫非是想私底下將山東的軍務交給自己?這傢伙,準備做甩手掌櫃不成?

想了想,張準隨意的揮揮手,漠然的說道:“讓他進來。”

陸伊典出去,片刻之後就帶了朱大典進來。

朱大典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晦暗得好像是要大難臨頭的樣子。看到張准以後,則是喜色一現,隨即又有些黯然,恢復原來晦暗的樣子。他整了整衣裳,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語調艱澀的說道:“下官朱大典見過都督大人。”

張準點點頭,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自己首先坐下來,然後不動聲色的說道:“巡撫大人,請。”

朱大典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下來。

張準漠然的說道:“不知道巡撫大人這次前來,有什麼要事?”

朱大典眼神遊移,神態明顯有些疲憊,語調艱澀的說道:“都督大人,下官是來求救的,還請都督大人伸出援手,幫助山東軍民度過難關。”

貿然來找張準,朱大典也是迫不得已。他本來得到上層的訊息,說是可以逃過一劫,將山東的軍務丟給張準,然後自己拍拍屁股,到大名府去避難。結果沒想到,張準居然輕飄飄的推辭了此事,他的願望也就從此終結。

張準推辭了此事,就等於是將朱大典架在火上烤了。山東的軍務,最終還是要他來主持。山東的軍力到底如何,朱大典自己很清楚。嚇唬嚇唬老百姓是可以的,但是和韃子交戰……

朱大典無奈的說道:“都督大人,你一定要救救下官……”

張準微微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說實話,張準內心裡對朱大典是有些鄙視的。準確來說,不是對朱大典個人有意見,而是對絕大多數的明朝官員有意見。對於這群人的嘴臉,張準真的是太厭惡了。

明朝的官員,很大的特點,就是清高的時候,驕傲的要死,正眼都不看你一眼。通俗的來說,就是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但是,一旦墮落,又要比誰的速度都快。貪婪,短視,無知,狂妄……張準能想到的詞語,全部都是貶義詞。

要說最有骨氣的官員,出在哪個朝代,肯定是明朝,被皇帝打死都絕不屈服的官員一大堆。要說最沒有骨氣的官員,出在哪個朝代,同樣是明朝。滿清入關,主動投靠韃子的明國官員,數不勝數。滿清奪取天下之快,連他們自己都感覺到驚訝。

明末是我國曆史上道德最敗壞的時期之一,忠信仁義,禮義廉恥,三綱五常,全部都被拋在了腦後。大量的官員熱衷於豢養歌姬,嬌妻美妾,甚至是噁心的孌童。明末是男風最盛的時候,江浙一帶,孌童之風鼎盛,令人反胃。

朱大典當然明白張準不喜歡自己的到來,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如果不想被韃子抓走,又或者是在打了敗仗以後,被朝廷追究責任的話,只有張準可以救他。他可憐兮兮的說道:“都督大人……”

張準端著茶杯,揭開茶杯,輕輕的吹了吹裡面的茶水,然後將茶杯放回去,動作有條不紊,慢條斯理的,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如何幫你?”

朱大典頓時大喜,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張準的心情,其實非常好。從公事上來說,拿下了登州城,俘獲了多爾袞等人,還將兩個營的兵力給騰出來了。海軍和海軍陸戰隊也可以順利的機動。現在的他,面對皇太極的進攻,有必勝的決心。打敗皇太極,只是時間和代價上的問題。

從私事上來講,收穫也不錯。雲依已經給自己生了一個男娃,香火後繼有人。沈凌菲渲染出來的,已經是第七朵梅花了。後面還有人在排隊,等著開花結果。他只要努力一點,廣種薄收,總會有收穫的。

朱大典苦巴巴的說道:“都督大人,能否派遣部分的虎賁軍,進駐濟南城?濟南軍民都熱烈的期待虎賁軍的到來。”

張準嘴巴一撇,不屑的說道:“我去濟南城做什麼?”

朱大典苦澀的說道:“濟南城兵力嚴重不足,只有一萬三千多人。要是都督大人不支援一點兵力,只怕韃子破城以後,濟南城數十萬的軍民,都要被韃子全部擄走了。”

張準也沒有繼續掩飾,冷冷的說道:“巡撫大人,我是反賊,你是官軍,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請我去濟南城,我沒有一點好處,怎麼跟下面的人交代?”

朱大典咬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切!什麼天大的秘密?”

朱大典看看四周,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有人主張南遷。”

張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輕描淡寫的撇撇嘴,隨口說道:“南什麼南……”

他忽然醒悟過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深深的凝視朱大典一眼,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崇禎準備遷移到南京去?”

朱大典搖搖頭,委婉的說道:“皇上不願意離開京師……但是,六部會逐漸的南遷。工部侍郎劉宗周已經被任命為南京兵部尚書,統管南遷事務。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極少數人。”

張準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來,自己的出現,的確讓歷史的軌跡,發生了一些變化,朝廷居然開始考慮南遷了。這可是要比真實的歷史,提前了足足八年的時間啊!在真實的歷史上,乃是崇禎吊死在煤山以後,南京才成為都城的。現在看起來,在未來的一兩年時間裡,南京就有可能重新成為明國的政治中心了。

其實,一直以來,在明國的高層內部,總是有人對北京不是特別的喜歡。這裡的風沙太大,又幹燥,住的不舒服。又危險,敵人太多,經常處於前線。土木堡之變,以及後來嘉靖年間的韃靼俺答汗圍攻,都讓京師處於戰爭的氛圍當中。儘管最後都是有驚無險,順利的度過,可還是讓不少人都是心有餘悸。尤其是近年來韃子連續三次入寇,更是讓北京成了風口浪尖。

現在,北京周圍的局勢,其實非常的不妙。北面是韃子和蒙古人,山東這裡有張準,幾乎將北京包圍起來了。搞不好哪一天,北京就會被攻破。北京想要安全,就要主動出擊,將這些敵人都消滅掉。但是,很遺憾,無論是哪一方面的敵人,以目前朝廷的實力,想要解決,都非常的不容易。就算可以解決其中的某一個,最後也會落得筋疲力盡,然後被別人吃掉。

比如說,這次韃子南略,北京裡面,就沒有誰敢拍胸口保證,北京一定會安然無恙,絕對不會被韃子攻破的。十萬韃子大軍在城外,據說還攜帶有紅夷大炮,京城裡面的人不擔心就怪了。與其每天都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早點南遷,回去南京過安穩的日子。北京這邊,只需要派遣軍隊駐紮就好了。

當初,朱棣遷都北京,很大的原因,是為了避開朱元璋留下的一切,至於天子守國門的說法,則是後來的人說出來的。就算朱棣當時真的有天子守國門的想法,現在已經不實際了。因為現在的北京,根本不能擔當這樣的重任。韃子騎兵完全可以繞過京師,深入到明國核心腹地,繼續搶掠。

相反的,由於京師被包圍,錢糧運輸、資訊溝通等方面都出現很大的問題,導致全國的戰局,都發生了被動。要是放棄了北京,就等於是拋棄了這些被動。如果明國的神經中樞是在南京,就可以有條不紊,按部就班的進行調動,不需要慌慌張張的,乃是急中出錯,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除了戰爭的原因,還有經濟上的原因。北京周圍的物資供給嚴重不足,必須依靠江南的漕運。漕運花費的成本很高。江南收購糧食,一石糧食只要一兩五錢銀子左右,漕運來到北京,至少要二兩銀子,憑空就多了五錢。

不要看每石糧食只是增加五錢的成本,積少成多啊!日積月累下來,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想想京師的上百萬人口,還有遼東、宣大等軍鎮的兵員開支,都全部需要透過漕運來進行。這得是多大的一筆開銷啊!朝廷每年的財政收入都耗費到哪裡去了?漕運就佔了很大的部分。

即使是最保守的估算,朝廷每年花費在漕運上的銀子,絕對不會少於一百萬兩的。有些年份甚至超過一百五十萬兩。這也是漕運總督如此搶手的基本原因,那可是一等一的美差啊!只要從中動一下手腳,中飽私囊,私人的腰包,就好像吹氣球一樣的鼓脹起來了。

這筆費用,還不算疏通河道,開拓新河道的費用。如果算上這些,那漕運的開銷,就更加大了。明國朝廷的財政,本來就是入不敷出,要是可以節省這一筆開支的話,財政肯定會寬裕不少。因此,從財政的角度來說,南遷也是比較划算的。

而且,江南的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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