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勢洶洶的殺到。由於馬蹄的震動,岸邊的海水都不斷的被激盪起浪花。
“殺漢狗!”
“殺漢狗!”
“殺漢狗!”
韃子騎兵紛紛吶喊起來。
馬蹄翻飛,他們距離岸邊,已經不到五十丈了。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就在這時候,虎賁軍海軍開炮了。
早就校準了射擊區域的虎賁軍海軍戰船,將一發發的葡萄彈,不斷的拋射到韃子騎兵的身上。密集的彈珠,好像冰雹一樣的落下。衝得最快的韃子騎兵,頓時成片的倒下。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部分倖存的韃子騎兵,氣勢洶洶的衝到岸邊,奮力向舢板射出箭鏃。然而,虎賁軍早就跑遠了。韃子的箭鏃只能是紛紛的落在海水裡,濺起帶血的浪花。只有虎賁軍的戰船,還在不斷的向岸邊傾瀉葡萄彈,繼續將韃子騎兵打倒在地上。
這樣的釣魚戰術,虎賁軍各個兵種,配合的都熟練無比,已經完全沒有繼續描述的必要。總之,闖入葡萄彈射擊範圍的韃子騎兵,在倒下一大片以後,才幡然醒悟過來,急忙掉轉馬頭,脫離葡萄彈的覆蓋區域。幸好他們醒悟的速度還不錯,損失暫時不是很大。
“狡猾的漢狗!”
“卑鄙的漢狗!”
“無恥的漢狗!”
武達哈醒悟到自己又被虎賁軍釣魚了,真是又急又怒,忍不住憤憤的大叫起來。只可惜,虎賁軍根本聽不到他的吼叫。他的吼叫,反而加深了身邊韃子的憤懣情緒。
那些僥倖逃出來的韃子,有氣無力的跨坐在馬背上,又是憤怒,又是沮喪。憤怒是因為虎賁軍攻擊了他們。沮喪是因為他們無法還手。他們重重的捱打了,可是卻沒有還手的機會。什麼時候,所向無敵的大金軍,居然落到這樣被人調戲的地步了?
剛才虎賁軍海軍的一番炮擊,至少給韃子造成了上百人的死亡。直到現在,還有不少的韃子傷員,倒在岸邊的血泊裡痛苦的呻吟。受傷戰馬的嘶鳴也不斷的傳來。但是,沒有其他的韃子有膽量上去拯救他們,因為,虎賁軍的炮火,還在繼續的轟擊岸邊。
殘酷的虎賁軍顯然不準備讓那些傷員有生還的機會,他們還在那裡繼續的開炮,繼續的將密集的彈珠傾瀉在岸邊,最終將所有的傷員都變成死者,所有的戰馬也都全部停止了嘶鳴。大量的鮮血從岸邊流入大海里,將海岸附近的大海都全部染紅了。
“進去東海堡吧!”
沒辦法,武達哈只好下令部隊暫時退回去東海堡,脫離虎賁軍的炮火射程。至於那些被打死的韃子和戰馬,只有等虎賁軍海軍離開以後,才有機會收拾了。想到剛剛和虎賁軍照面,自己就損失了一百多人,武達哈簡直心痛得要昏厥過去。
進入東海堡以後,武達哈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他曾經來過很多次東海堡,對這裡很熟悉。原來的東海堡,堡內面積還是很大的,可以駐守三千人。建築物很多。除了軍隊的營房之外,甚至還有鐵匠鋪、倉庫、馬廄、訓練場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軍事要塞。
但是現在,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了。大量的建築物都癱瘓在地上,簡直像是被推平了一樣。營房至少坍塌了一半以上,倉庫也坍塌了,馬廄完全看不到了。只有半邊的鐵匠鋪,還孤零零的擺在那裡。即使用漢語裡面的成語“夷為平地”來形容也不為過。
色得禮本人倒是沒事……嗯,外表看起來沒事,四肢都好端端的。他的耳朵完全失去了聽覺,意識彷彿也有些混亂,無論武達哈和他說什麼,他都聽不到了。他經常一個人在大聲的自言自語,好像是在單獨開會一樣。沒辦法,武達哈只好撤銷他的牛錄章京職務。一個近乎瘋子的聾子,顯然無法繼續帶領大金軍奮戰了。
得了奇形怪狀的病症的,還不止色得禮一個人。在東海堡,由於炸藥包的肆虐,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韃子,聽覺出現問題。還有些韃子眼睛出現嚴重的幻覺。還有人半夜裡突然坐起來,狀若瘋狂的大喊大叫。
武達哈最後統計損失,東海堡裡面駐防的韃子,在猝不及防下,已經被炸死了近百人。加上武達哈自己的損失,好像……又一個牛錄的大金軍勇士沒有了。又一個牛錄……大金國才有多少個牛錄?
“薩滿,這到底是打的什麼仗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武達哈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只可惜,薩滿好像並沒有聽到他的求饒,一點反應都沒有。
第二天,塔拜急匆匆的帶兵足足五個牛錄的韃子,從廣寧城殺到東海堡。聽說張準到來,塔拜馬上帶了最精銳的部下,來找張準的晦氣。他發誓,一定要給一點顏色張準好好的瞧瞧。只可惜,張準早就帶著虎賁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到東海堡一片狼籍的模樣,塔拜一臉的惱火。他當即下令放棄東海堡,將城堡完全拆掉,不再在這裡駐守了。否則,一會兒虎賁軍又捲土重來,大金軍又要被殺傷。今天一個牛錄,明天一個牛錄,大金國才有多少個牛錄?哪裡經得起張準這樣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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