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殺死一個的韃子,自身反而要承受巨大的傷亡。尤其是面對韃子最精銳的白甲兵,明軍即使是用人命去填,也未必能夠換取對方的性命。一個牛錄的韃子,就跟對抗上千乃是數千的明軍。一個甲喇的韃子,就敢對抗數千乃至是上萬的明軍。
現在,虎賁軍一打就是一片。無論是韃子的白甲兵,還是紅甲兵,又或者是一般的韃子,在不斷落下的彈珠面前,都只有掙扎逃命的份。逃得快的,還能撿的一條性命,要是跑得慢一點,可能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明軍和虎賁軍之間的距離……陳耀陽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如果說韃子是一個兇殘的壯漢,那麼明軍就是一個步伐蹣跚行動不便的老人,而虎賁軍則是出生的牛犢,渾身充滿了幹勁。
天津水師的官兵,同樣有這樣的感覺。
太兇殘了!
真是太兇殘了!
虎賁軍的火器,真是太猛烈了。
他們視線裡的韃子,在虎賁軍的大炮和火銃面前,根本上沒有幸存的機會。這樣的場景,就算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在他們原來的記憶裡,遇到韃子的時候,他們只有痛苦和無奈。現在,痛苦和無奈的,是韃子。
“撤!”
“撤回來!”
“全部撤回來!”
卓納也感覺到了不妙,急忙吼叫起來。
虎賁軍的火器太厲害,大金軍要是不迅速撤退的話,就要全部葬送在岸邊了。在虎賁軍海軍的葡萄彈面前,韃子騎兵的盔甲,實在是不夠結實啊!即使是白甲兵的盔甲,依然無法阻擋彈珠的攻擊。
他有點懷疑,虎賁軍是故意引誘他們到達岸邊,然後用猛烈地炮火進行殺傷的。上次,虎賁軍海軍,就是使用這樣的策略。結果,迫使大金軍不得不撤退了沿岸的大部分軍隊,只有蓋州衛是例外。沒想到,幾個月不到,虎賁軍海軍又殺到蓋州衛來了。
殘存的韃子騎兵急忙後撤,一直撤退飛龍炮的實心彈射擊範圍之外,才開始重新整隊。虎賁軍海軍的大炮,也漸漸的停止。撤離到外面的登州水師戰船,和虎賁軍的戰船,匯合以後,根據黃世軍的旗語,緩慢的整隊。由於戰鬥的需要,登州水師的戰船,暫時還不能離開戰場。
卓納撤退到後面,下令統計損失,發現自己至少損失了上百人。還有相當數量的傷員躺在碼頭的血泊裡呻吟。鑑於虎賁軍大炮的存在,誰也不敢上去救他們。因此,這部分人,很快又要被計算在死亡數字裡面了。
幸好有過之前的教訓,韃子騎兵不敢全部擁擠到岸邊,不然,虎賁軍的炮彈,肯定會將他們覆蓋的。到時候,韃子的傷亡更大。卓納在氣惱的同時,又暗暗的慶幸。
“這些該死的漢狗!”
“太狡猾了!”
卓納悻悻的罵道,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虎賁軍海軍既然封鎖了海面,連雲島上的韃子,只有自生自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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