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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殺韃子!戰火再起!攻擊蓋州衛!(1/2)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第567章 殺韃子!戰火再起!攻擊蓋州衛!

十一月十五,渤海灣。

因為是月中,月色非常的明亮。夜空中看不到任何的雲層,只有寥寥的幾顆星星在閃爍。銀色的月光灑落下面,將海面變成銀光閃閃的一片,寧靜而迷人。時不時的,有不安分的小魚越出水面,激盪起一串串晶瑩的浪花。

銀色的海面上,忽然出現了一艘神秘的戰艦,沒有懸掛任何的旗幟,戰艦旁邊的標記,也被全部掩蓋起來,悄悄的向著南邊行駛。要是有內行的人看見,就會發現,這艘戰艦,其實是屬於天津水師的。這是一艘龐大的二號福船,排水量為三百噸左右。它行進的時候,船頭劈開白色的浪花,在船尾留下長長的漣漪痕跡。

在戰艦的船頭甲板上,有一個身穿將軍盔甲的中年人,正忐忑不安的觀察著南方的海面。他叫陳耀陽,是天津水師的遊擊將軍。他的目的,就是悄悄的南下柳家堡,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準靜悄悄的到來北直隸,引起了朝廷的高度不安。誰也不知道,張準到底河間府,到底要做什麼。誰也不敢保證,張準是不是衝著京師來的。因此,朝廷在派遣吳三桂和許定國南下,對付張準的同時,還下令天津水師想辦法摸清楚張準的真實意圖。

說實在的,陳耀陽不太願意執行這樣的計劃。明眼人都知道,張準既然到了北直隸,那裡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直接派兵攻打就是了,何必派人去偵察呢?現在整個渤海灣,都是虎賁軍海軍戰艦出沒的範圍,他這麼孤零零的一艘船南下偵察,很容易落入虎賁軍海軍的包圍圈裡面,一去不復返。

但是,沒辦法,他只是小小的水師遊擊,必須聽上頭的命令。天津水師距離京師這麼近,上面的公公婆婆可是多得很,隨便一個文官,都能要他陳耀陽的命。於是,他就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將戰艦的全部標記都掩飾起來,然後在夜晚才南下。這樣一來,似乎能夠掩飾自己的行蹤。遺憾的是,剛好是月中,天公不作美,月色非常的明亮,他就算想要隱藏蹤跡,都非常的困難。他唯一能夠祈禱的,只有老天的保佑了。

“大人,前面就是柳家堡港口了。”

有水師官兵上來,向陳耀陽報告。

陳耀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希望不要被虎賁軍海軍發現才好。他決定,只要靠近了看一眼,看清楚哪裡是什麼情況就好。絕不搶掠,絕不攻擊對方。如果可以不驚動對方的話就更好了。

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他可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煩。登州水師的戰鬥力,其實比天津水師還強,結果同樣被虎賁軍海軍毀掉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嗵!”

突然間,一聲巨響傳來,跟著一道火光照亮了海面。

月色頓時暗淡無光。

“糟糕!”

“炮擊!”

陳耀陽下意識的叫起來,同時,快速的蹲下來,以免被飛過來的炮彈打中。這一點保命的反應,陳耀陽是練得非常純熟的。

“噗通!”

對方的炮彈,落在戰艦附近的海面上,激盪起高高的水柱。由於距離很近,水柱幾乎是貼著戰艦的側舷升騰起來的,聲勢非常的嚇人。只有不到三丈的距離,炮彈就直接打中目標了。

“嘩啦啦!”

水柱忽然飄散,冰冷的水花,嘩啦啦的散落在甲板上。

由於水柱實在是太近,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無法躲閃過去。水花鋪天蓋地的下來,結果,全部人都變成了落湯雞。現在是十一月,水溫還是相當低的,陳耀陽被冷水潑了一身,頓時感覺冰冷刺骨,頗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但是,他來不及驚駭,來不及抖去身上的冷水,更來不及仔細的觀察,炮擊自己的敵船,是什麼型別,在什麼位置,就急匆匆的吆喝起來:“調頭,快調頭!”

用腳後跟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朝他開炮射擊的,只有虎賁軍海軍了。事實上,在對方開炮的瞬間,他已經發現,虎賁軍海軍的戰船就在他南面不足兩裡的地方。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艘虎賁軍海軍的蒼山船。

對於虎賁軍海軍的蒼山船,陳耀陽是絕對不敢輕視的。不要看蒼山船的體積小,以為好欺負,事實上,虎賁軍海軍的蒼山船,絕對是能刺死人的黃蜂。蒼山船的炮火,射程很遠,威力很大。登州水師,乃至是遼東的韃子,都是被這些蒼山船幹掉的。

但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虎賁軍海軍的戰船,不止一艘!足足三艘虎賁軍海軍的戰船,出現在他的附近。這意味著,虎賁軍海軍是有備無患的,對柳家堡港口的戒備,非常的森嚴。他要是不快速調頭,趕快逃跑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虎賁軍戰艦包圍過來。

陳耀陽急匆匆的想要掉頭。然而,船隻掉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二號福船這樣的大型船隻來說。在它調頭的時候,三艘虎賁軍的蒼山船,已經從三個角度包圍上來了。同時,在三艘蒼山船的後面,還出現了更多的虎賁軍戰艦。陳耀陽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的空白。

還擊?

投降?

還擊?

投降?

陳耀陽最終選擇了投降。

為什麼?原因很簡單,這裡是虎賁軍海軍的地盤,隨著戰鬥的發展,那些虎賁軍的戰艦,都會全部包圍上來,好像野狼一樣,將他硬生生的撕碎。與其不明不白的被打死,還不如投降。按照虎賁軍的政策,投降的人,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掛出白旗!”

“我們投降!

陳耀陽有氣無力的說道。

天津水師的官兵,很快就掛出了白旗,同時規規矩矩的將船帆降下來,所有人都集合到甲板上,以免虎賁軍海軍誤會。陳耀陽自己還親自揮舞白旗,生怕對方故意和自己過不去,一頓葡萄彈落下,甲板上的全部人員,都要報廢。

好在,虎賁軍海軍接受了他的投降。葡萄彈覆蓋的悲慘局面,並沒有出現。片刻之後,虎賁軍海軍的戰船靠近,和天津水師的戰艦緊緊的靠在一起。一個身材魁梧的虎賁軍軍官上船來,直接來到陳耀陽的面前。

陳耀陽又驚又喜的說道:“你……你是黃世軍?”

這個登船的虎賁軍海軍軍官,正是黃世軍,剛才開炮示警的就是他。他冷冷的說道:“陳耀陽,我就知道是你!以為將戰艦上的標記都去掉,我們就認不出你來了!你也不想想,我原來是幹什麼的!”

陳耀陽急忙說道:“黃……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以前雖然不是朋友,可是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你以前問我要炮彈的時候,我還給過你的!你不會忘記了吧?你現在飛黃騰達了,不要埋汰老哥啊!”

黃世軍冷冷的說道:“那都是私人小恩小惠!跟韃子戰鬥,你們都躲得不見人影,南下窺探我們虎賁軍的動靜,你們天津水師倒是很積極啊!你總不會說自己是來觀光旅遊的吧?”

陳耀陽心想,你們虎賁軍海軍不是更積極嗎?都將勢力範圍擴充套件到距離天津衛不足一百里的地方來了。天津衛乃是天津水師的基地所在,你們出現在這裡,就等於是將把刀子頂到天津水師的下巴上去了,我們還不能表示表示?

當然,這些話他說不出口,免得自討沒趣。他和黃世軍之間,還是沒有過節的,沒必要自討苦吃。因此,陳耀陽無奈的笑了笑,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是按照上頭的命令,來偵察柳家堡碼頭動靜的。”

黃世軍冷冷的說道:“怎麼是你來?”

陳耀陽無奈的苦笑著說道:“這不是跟你一樣嗎?沒背景,沒後臺!戰功都是被人,黑鍋都是我們的!我們已經投降了,你們可是有優待俘虜的政策的……韃子除外。”

果然,黃世軍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要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駛入附近的柳家堡港口。陳耀陽自然照辦了。一會兒以後,陳耀陽就將戰艦開到了柳家堡的港口。在這裡,他終於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

柳家堡的港口,非常的忙碌,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棧橋的兩邊,都停著滿滿當當的商船。陳耀陽一眼掃過去,至少有十艘之多,全部都是大型的商船。所有商船懸掛的,都是虎賁軍的旗幟。

藉著月亮的光輝,大量的人員和物資,正從商船上下來。這時候,正有很多的虎賁軍士兵,列隊從船上下來,然後消失在碼頭的西面。陳耀陽看了一眼,就發現最少有一千名虎賁軍士兵下船來。

陳耀陽感覺自己的嘴唇,微微發苦,看這樣子,好像虎賁軍的主力,正在從山東源源不斷的調集過來啊!虎賁軍在北直隸,到底要做什麼?他們真的要進攻京師?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虎賁軍的人,簡直個個都是瘋子。

“走!別看了!看多了對你們沒有好處!知道得再多,你們也沒有機會說出去的!現在,我帶你們去見都督大人。如何處理你們,要看都督大人的意思。”

黃世軍冷冷的說道。

陳耀陽等人急忙收回目光,乖乖的跟在黃世軍的後面,離開了碼頭。黃世軍的話,其實是在提醒他們,在張準的面前,你們千萬不要亂說話,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他們當然不敢怠慢。

很快,黃世軍就將陳耀陽帶到了一個倉庫模樣的建築外面。透過倉庫的門口,陳耀陽可以看到,倉庫裡面有很多虎賁軍士兵。他們都排列成整齊的隊伍,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站著。在倉庫的門口,則是矗立的哨兵,將他們都擋在了倉庫的外面。

陳耀陽猜測,他們可能是虎賁軍海軍陸戰隊的人,因為,他們的服裝,和一般的虎賁軍士兵,稍微有些不同。天津水師和虎賁軍海軍,都在渤海灣這個澡盆大的地方討生活,對於虎賁軍海軍的一些資料,陳耀陽不可能不知道。

隱約間,陳耀陽還能看到,在倉庫的最裡面,有一個年輕人正在高臺上說話。只是,他站在倉庫的門口,距離年輕人實在是太遠了,聽不清楚。不過看年輕人的動作,顯然是很激憤的,不斷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下面的聽眾,同樣非常的熱切。

好大一會兒,年輕人才說完,從高臺上下來。海軍陸戰隊的人員,也逐漸的散去。黃世軍隨口說是去向張準報告。隨後,他就帶著一個年輕人回來了。年輕人隨便的掃了陳耀陽一眼,就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是天津水師的?我是張準!”

“張準!”

陳耀陽感覺自己的腦門,頓時滲出了陣陣的冷汗。

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張準!

陳耀陽急忙說道:“打擾,打擾,誤會,誤會。”

張準微笑著說道:“打擾?誤會?我看是適逢其會。”

陳耀陽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幻覺……張準居然對自己笑?還笑得如此的燦爛?自己的身上,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沒錯,張準的確在笑,他笑著朝遠處招招手,揚聲叫道:“海濱!”

張海濱急忙跑步過來,在張準的面前立正敬禮,朗聲回答:“到!”

張準指著陳耀陽說道:“黃世軍逮捕了一艘天津水師的船,你們不是正好缺一艘船嗎?補上!”

張海濱掃了陳耀陽一樣,欣然說道:“好!”

隨即向黃世軍說道:“老黃,這趟任務,蒼山船隻是護航,一般的炮擊任務,沒什麼難度,你讓王成林代替你指揮,你負責他……陳耀陽是吧?我們要去殺韃子,需要徵用你的船!”

“什麼?殺韃子?”

陳耀陽一聽這話,臉色馬上就白了。

早就知道虎賁軍海軍喜歡虐待韃子,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樣的機會。可是,我們是天津水師的啊!我們天津水師都多少年沒有跟韃子動手了!暈,難怪張準說自己是適逢其會。好端端的偵察任務,居然變成了虎賁軍的幫手了。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倒黴的事情嗎?

黃世軍立正敬禮,臉色冷峻的回答:“明白!”

張海濱也有很多事,急匆匆的吩咐幾句,就轉身離開了。

黃世軍轉過身,嚴肅的說道:“陳耀陽,走!”

陳耀陽苦著臉,跟在黃世軍的後面,就好像是即將被蹂躪的婦人一樣。殺韃子,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天津水師都多少年沒有和韃子交手了?天知道一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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