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這樣一來,莒南縣的田地,就能超過四十萬畝,相當於以前安東衛的全部田地了。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都是一個奇蹟。只要播種下去的冬小麥豐收,按照每畝三百斤計算,明年莒南縣至少能收穫六千萬斤的糧食。只要節省一點,可以滿足十萬人一年的食用。隨著田地的不斷被開墾,收穫的冬小麥數量更多。同時,還有大量的紅薯、玉米、土豆等新穎作物。這些雖然不是主糧,卻也能代替一部分的糧食。
現在,莒南縣已經有差不多一萬三千人的常住居民。在安東衛,還有更多的人準備遷居到這裡。到明年,莒南縣的常住人口,應該超過兩萬人。不用半年的時間,莒南縣就真的有一個縣的雛形了。莒南縣腳踏兩省三府,一旦發展起來,那可不得了。
史可法緩緩的說道:“五蓮山毛賊縱橫,土地貧瘠,子豪能夠在這裡幹出一番業績來,某當真是佩服得很。以後有時間,還要當面討教討教。”
感受到劉航的距離,史可法也忍不住有些怒氣,於是自稱就從“我”變成了“某”。他甚至有點和劉航較真的意思。要是單純發展經濟,我史可法未必會比你劉航差。只是朝廷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而已。
劉航愣了愣,隨即呵呵笑起來。
史可法有點不高興了,皺眉問道:“子豪為何發笑?”
劉航不卑不亢的說道:“史郎中,你訊息落後了。五蓮山的盜賊,已經基本被剿滅乾淨,不可能繼續禍患地方了。”
史可法吃驚的說道:“都被清剿乾淨了?”
劉航隨口說道:“這個,還是請吳指揮跟你說說吧。”
說罷,便叫人去請吳清亮。
吳清亮就在附近,一會兒就來了。
劉航笑盈盈的說道:“老吳,別人不相信你的剿匪成果,懷疑你是在虛報戰果,看來你有必要澄清一番。”
吳清亮不卑不亢的說道:“史大人,五蓮縣的賊匪,只要是成規模的,都被剿滅掉了。是不是偶爾有三兩個漏網的,我不敢保證。但是超過五人以上的團伙,都被我們全部打掉了。”
史可法饒有興趣的說道:“可否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據我所知,五蓮山的賊匪,禍患安東衛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剿匪不是什麼軍事機密,說給史可法知道也沒關係,吳清亮於是揀要緊的跟史可法大體說了一遍。對於虎賁軍執行的小分隊策略,窮追猛打,不死不休的剿匪方針,也沒有絲毫的隱瞞。
史可法聽完,忽然來了一句:“既然五蓮山的賊匪都已經清剿乾淨,貴軍為什麼還不撤走?”
這是戲肉來了。
劉航一本正經的說道:“史郎中,這個問題,我想吳指揮沒有資格回答你,他執行的乃是都督府的命令。你要問,只能去都督府問個究竟。我想,那裡會有人給你明確的答覆的。”
史可法不得不板起臉來,嚴肅的說道:“兩位,朝廷給張準的詔書,只是兼管萊州府和登州府軍務,這青州府的地域,卻輪不到貴軍來駐紮吧?貴軍駐紮在這裡,明顯是逾越了。”
劉航看了史可法一眼,毫不掩飾的說道:“史郎中,你是來找我們的麻煩的?你是代表朝廷來興師問罪的?”
史可法嚴肅的說道:“國無二君,民無二主,貴軍怎麼能不執行皇上的詔令?我想兩位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釋。”
劉航點點頭,同樣嚴肅的說道:“既然如此,請你到浮山城的大都督府去,我想在那裡會有人給你合理的解釋。”
他故意將“大”字咬得十分的重,語調還拖得怪怪的,帶著非常濃重的諷刺的味道,只要是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不妥來。
史可法立刻意識到了,皺眉問道:“劉航,你這是何意?”
劉航毫不掩飾的說道:“素聞五軍都督府有左都督,有右都督,就是從來沒有大都督。不知道大都督這個稱謂,卻是從何如來?詔書上寫大都督,又是什麼意思呢?”
史可法皺眉說道:“大都督自然也是都督。朝廷便宜行事,自有道理,爾等何必知之?”
劉航寸步不讓的說道:“既然如此,我軍也不過是便宜行事罷了,自有道理,朝廷有何必知之?”
旁邊的周鳴看到劉航囂張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咕嘟說道:“你們虎賁軍,還真囂張……”
“砰!”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所有的漕丁都頓時愕然,臉色一片的慘敗。
“噗!”
突然間,一隻大雁掉落在周鳴的面前。
周鳴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退後三步,臉色一片煞白。
開槍的人,正是吳清亮。
“砰!”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吳清亮換了一支虎賁銃,朝天空又是一槍。
“噗!”
又是一隻大雁直線掉下來,再次落在周鳴的身邊。
頓時,所有的漕丁,都噤若寒蟬。
周鳴更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劉航不動聲色的說道:“各位要興師問罪,還請到浮山城的大都督府去,那裡自然會有人歡迎各位!我們這裡恕不接待!來人!送客!”
史可法和周鳴等人,只好悻悻的離開莒南縣。
一路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敢亂說什麼。虎賁軍連天上飛的大雁都能打下來,要收拾他們幾個,還不是手到擒來?史可法自然不會受到驚嚇,只是嘴巴卻是更加的苦澀了。虎賁軍啊虎賁軍,當真是無牙的老虎,走到哪裡都是要吃人的啊!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