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民眾,可是被嚇得不輕,一度還有無數的謠言在傳播。感覺好像韃子就要佔領整個山東一樣。要是他們看到這一幕,自然是欣喜異常。有這麼多的韃子屍首在這裡,什麼樣的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參觀完畢以後,幫忙動手清理戰場,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能夠挖坑掩埋韃子的屍首,那也是一種榮幸啊!一般的人還沒有資格享受呢!或許,現在整個萊州府,都已經知道了勝利的訊息,很多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黃縣親眼目睹韃子的慘狀了。
“我知道了。”
“馬上派人和王銘宇他們聯絡。”
楊千強點頭說道。
“嗯,去吧!”
張準說道。
楊千強轉身離開了。
楊偉國、鍾無影、劉吉祥三人上來,向張準行禮。張準的傷勢,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嗯,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他們原本懸掛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在他們的眼裡,張準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上次中毒沒事,這次中箭應該也沒事。
張準不等他們開口,就急巴巴的問道:“有沒有抓到孔有德的紅夷大炮?”
楊偉國急忙回答:“抓到了。總共是二十六門,一門不少。”
劉吉祥補充說道:“韃子拆走了一些大炮的部件,大炮暫時打不響,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損傷。”
張準如釋重負的說道:“沒事,只要大炮還在就沒問題。缺少的零部件,以孫勤愷的本事,肯定是可以複製出來的。對了,你們趕緊組織人力,將大炮給我拉到城裡來。別一會兒韃子又來,又將大炮搶回去。多爾袞也是昏了頭了,居然將紅夷大炮都留給我了。”
他可不知道多爾袞吐血昏迷的事情,是紮紮實實的冤枉了多爾袞了。如果多爾袞清醒的話,這些紅夷大炮,的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它落在張準的手裡的。寧願炸掉,都不能丟給張準。只可惜,多爾袞已經昏迷了。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韃子的高層,一直將此事掩蓋的很好。部隊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多爾袞還昏迷了,雪上加霜之下,韃子不全部潰散才怪。一旦部隊出現潰散,即使是多鐸,恐怕也彈壓不住。因此,虎賁軍這邊,一直都不知道多爾袞昏迷的資訊。
劉吉祥答應著去了。
張準又對楊偉國說道:“你密切監視登州城的動靜,要是韃子有什麼異動,馬上來報告我。”
楊偉國也答應著去了。
張準沉吟片刻,對鍾無影說道:“你的部隊在哪裡?”
鍾無影急忙說道:“在登州城外。”
張準說道:“撤回去。駐紮在招遠,好好的休整幾天,有任務。”
鍾無影急忙答應。
張準下意識的伸了伸懶腰,結果伸到一半,發現傷口痛得要命,懶腰再也伸不下去了,他不得不重新趴在門板上,有點沮喪的低聲罵道:“媽的!這個多爾袞,害老子騎不了戰馬,以後老子要你好看。”
鍾無影一驚,試探著說道:“大人,你身上有傷……”
張準搖頭說道:“這件事只有我親自處理才行……行了,你帶領部隊,做好一切準備。一旦我能活動,咱們馬上出發。”
鍾無影有些納悶的答應著去了。
他想不明白,張準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自己帶傷親自處理的?但是張準既然這麼說了,想來是要緊的事情。他情不自禁的抖擻精神,反覆告誡自己,一定要做好相關的各項準備。要讓張準帶傷處理的事情,想來絕對不會是小事。
很快,二十六門的紅夷大炮,就被騎兵營和炮兵營的戰士們一起努力,在數十匹戰馬的幫助下,拉到了黃縣的裡面。炮兵營的兩個指揮使都受傷了,現在負責管事的,乃是副指揮使莫儒。
莫儒原來是一名私塾偷讀生,家裡窮,沒有錢交學費,就每天站在私塾的外面聽講,仗著自己的毅力,居然學到了不少的文化。在炮兵營裡面,他的文化水平是比較高的。指揮火炮射擊,需要學習的知識很多,要懂得基本的數學和幾何原理,不認識字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東西啊!”
莫儒得到這些大傢伙以後,自然是愛不釋手,當場就組織幾個戰士演練了一番。可惜,由於缺少一些關鍵的部件,這些紅夷大炮暫時打不響。不過,這個問題,應該很快有人解決。火炮專家孫勤愷已經在趕往黃縣的路上了。
接下來兩天,黃縣都處於忙碌當中。虎賁軍的戰士們忙著打掃戰場,看護傷員。毛順江、陳國喜、石真山等老人帶領的民夫,繼續挖坑,掩埋韃子的屍體。由於韃子的屍體實在是太多,這項工作,短時間內還真的無法完成。
根據張準的命令,虎賁軍的部隊,也有部分的調整。傷亡最重的鏗字營,要撤到雄崖所休整,補充兵員。原來駐守雄崖所的飆字營,則轉移到大嵩衛。原來駐守大嵩衛的寧字營,將會到黃縣接替鏗字營。原本駐紮濰縣的鼎字營,進駐福山,保護威海衛。原本駐紮浮山城的品字營,進駐文登。
有高明的人,已經從張準的部署中,感覺到一些什麼。只是,這種感覺,不是非常的明晰。畢竟,張準現在還在養傷,能做什麼大事?不要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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